第二百三十章 姐姐,讓我抱一會
2024-06-02 01:52:49
作者: 酒歌萌萌噠
「小景,你怎麼了?」
蘇桃有些心疼的撫上他的臉頰,觸手滾燙,她微微一愣。
「怎麼燒的這樣厲害。」
「姑娘,大人不肯喝水,連早膳也不肯吃。」
「胡鬧,發燒時最要多喝水,不然脫水了可就麻煩了,你把杯子拿來,我來餵他。」
蘇桃小心翼翼的扶起陸雲景,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她伸手接過丫鬟手中的茶杯,遞到陸雲景的嘴邊。
「小景,聽話,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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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景垂著眼眸,嘴巴抿的緊緊的,「苦死了,不喝。」
「這是水又不是藥,快喝!」
蘇桃卻不跟他囉嗦,竟直接用手捏起他的嘴巴,就把杯子湊了上去,冷不防的被猛灌了一大口水。陸雲景嗆了一下,激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阿婉,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凶!」
他委屈的看著蘇桃,聲音飽含控訴。蘇桃抿唇一笑,伸手去擰他的臉頰,「你當自己還是三歲小孩呢,喝個水還要哄著你!」
陸雲景不悅的擰起眉頭,他定定的看了蘇桃片刻,伸出長手抱住她的細腰,將頭埋在她懷裡。
「姐姐~我難受的很。」
蘇桃愣了一下,陸雲景已經許久沒有喚她姐姐了。也許生病的時候,人總是會格外的脆弱。腦中忽的想起那個滿臉紅瘡的倔強少年,蘇桃心中一軟,伸手撫摸他的發頂。
「乖,吃了藥就會好了。」
「姐姐身上涼涼的,抱著很舒服。」
陸雲景將頭在她懷裡拱了拱,語氣裡帶了些無賴。
「我昨晚一夜沒睡,姐姐上來陪我躺一會好不好?」
「那怎麼行!阿景,咱們都這麼大了,這樣——」
「姐姐,我頭好疼啊——」
陸雲景半哄半強迫,手上一使力,將蘇桃的腰往上一提,另一隻手挽在她的腿彎處,把她抱上了床。他張開手把蘇桃緊緊的摟在懷裡,把頭埋在她肩窩處。
「姐姐,就一會,就一小會~」
聲音漸漸低下去,過了片刻,竟有細微的鼾聲傳來。蘇桃苦笑一聲,小景居然就這樣睡著了啊。只是人睡著了,那雙手臂卻仍箍的緊緊的,蘇桃掙扎一陣,見掙扎不脫,又怕吵醒了他,也只能隨他去了。
她有些艱難的挪動了一下身體,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對著陸雲景的胸膛發起呆來。另一邊,發著鼾聲的陸雲景卻悄悄睜開了眼睛。
一旁的丫鬟接觸到他的眼神,忙低下了頭,有眼力的拿被子替兩人蓋上,小心的給蘇桃脫下鞋子。這才掩上房門,帶著眾人都退了出去。
陸雲景露出一個滿意的神色,將頭在蘇桃的肩膀上蹭了蹭,他的嘴唇就湊在蘇桃的耳旁,呼出的熱氣帶著潮濕的溫意鑽入她耳窩中。
「唔,阿婉~」
輕輕的顫音,仿佛囈語,帶著說不出的繾綣和溫柔,蘇桃心中一跳,耳旁細細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陸雲景攬在她腰後的手微微收緊,不輕不重的在她腰間摩挲了幾下。
溫香軟玉在懷,陸雲景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他竭力的克制著自己的身體,可是某處還是悄悄的起了反應。
想到前幾日常平也曾這樣摟著阿婉,甚至做了更過分的事,他雙眼赤紅,嫉妒的想要發狂。
鼻尖傳來的芳香和手中溫軟的觸感都在告訴自己,這具身體有多美好。很想不管不顧的拋開一切,將阿婉壓在身下。
腦中的慾念漸漸占了上風,心跳如悶鼓重錘。陸雲景將手背在蘇桃身後,緩緩的張開,想往上撫摸。
猶豫片刻,他又慢慢的捏緊了拳頭,如此反覆數次,直到手背上青筋爆起,他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始終不敢越雷池一步。
一晌貪歡的後果,可能是阿婉從此再也不理他,他賭不起啊。
陸雲景悄悄的將腰往後縮了縮,片刻後,靜靜的把手貼在蘇桃的後背上。
「姐姐~」
「嗯,小景乖,睡吧。」
陸雲景半是滿足半是痛苦的閉上眼睛。
阿婉,人總是貪心不足的,以前我想,哪怕是上窮碧落下黃泉,能讓我再見你一面就好了。
後來久別重逢,我又想,只要時時能見到你,哪怕終身不宣之於口也是好的。
到現在,我突然又不滿足了,我想在周婉之前永遠加一個前綴——我的。
對周婉的渴念讓他渾身抑制不住的發顫,蘇桃以為那是高燒引起的,伸出手安撫的輕拍著陸雲景的背。
陸雲景將頭抵在她的發頂,漸漸紅了眼眶。赤紅一片的眼眸中,是冷酷又瘋狂的殺機。
常平,你死了,阿婉就是我的了,我有一輩子的時間,總能讓她忘記你。
被陸雲景惦記著的常平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有些頭痛的在腰上繼續纏了兩圈繃帶。
陸雲景這小子是真狠阿,昨天帶著一群暗衛追了他半個城,簡直跟瘋狗一樣。
這死變態行事詭譎,從不考慮他人,他明明在意婉兒,卻能背著她朝她家人下手。
常平將細布纏好,稍微動了動,看側腰並沒有滲出血來,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他向後靠在床榻上,將手枕在腦後,眼前浮現出一幕幕往事。
十四歲那年,陸雲景依舊整日的跟在他們屁股後面,那時候他已經有些成熟,不知怎的,時不時就想同婉兒單獨相處。
某日陸雲景死皮賴臉的想粘著他們去打馬球,常平有些火氣上來,輕輕推了他一把。明明沒怎麼使力,婉兒看過來時,陸雲景卻連退幾步,極用力的撞上了一旁的兵器架。
有一柄長槍歪下來,斜斜的刺破了他的後背,陸雲景當時就血流如注,把婉兒都嚇哭了。
後來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每每他出現之時,陸雲景就要受些傷。這人對自己倒也真下得了手,好幾次看的常平都要懷疑是自己弄傷了他,不然正常人哪個會對自個那麼狠吶。
「從小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常平低聲罵了一句,上次在嶺南,也定然是陸雲景出賣了他,讓他平白無故吃了這麼多苦頭。
最可惡的是婉兒相信陸雲景,好幾次板著臉同自己生氣。這次也一樣,若沒有把真憑實據擺在她面前,估計還得向著她的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