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扒褲子
2024-06-02 01:46:55
作者: 酒歌萌萌噠
周念聞言,迷茫的轉過身來,那雙平素冷峻的眼眸帶著一絲茫然,仿佛不認識眼前之人一般。
「蘇,蘇姑娘?」
一股濃烈的酒意撲面而來,蘇桃掩住口鼻,皺起眉頭看向他。
「周叔,你喝酒了?」
周念那郎星似的明眸仿佛蒙了一層霧,好看的眼尾也染了一團紅暈,平素冷漠的臉,看著竟有一些風流多情的意味。
蘇桃不好意思再看著他,只能趕緊將視線移往他處。她垂下頭,卻正對上了周念的小腹。
只見那緊緻的腹部上,有一塊一塊均勻的肌肉凸起,看著排布整齊,一直從胸下隱入腹溝處。只在腹溝到肚臍處,有一條斜斜的傷疤,破壞了這完美的腹肌。
蘇桃盯著那處傷疤,瞳孔漸漸放大,眼前又恍惚起來。
燈火搖曳,芙蓉帳暖。
常平死死的扯住褲腰帶,一張俊臉紅的快要冒血。
「周婉!你這個瘋子!你快放開我!」
「嗚嗚,我不放,你怎麼傷的這麼嚴重啊。常平,你疼不疼阿?」
周婉趴在床邊,一手握著他,一手死死的揪著他的褲子,壓低了嗓音痛哭。
「你為何不給我看,我求了外祖父半日,他才答應帶我來給你醫治的。常平,你怎麼能諱疾忌醫呢?」
「我哪裡是諱疾忌醫!我——周婉,男女有別!你到底知不知羞啊!」
「我不管,大夫眼中無男女,何況我們都訂親了!」
周婉緊緊扯著常平的褲腰,看著小腹處那潰爛膿腫的傷口,這是一道極深的刀傷,刀上帶了毒,是以一個多月了傷口都沒有癒合。
常平凱旋迴京之後就病倒,發起了高熱。太醫院的太醫去了好幾波,最後還是由她外祖父出手,才將傷勢穩定下來。
她定定的盯著那刀傷,只感覺這刀不是劃在常平身上,而是狠狠的捅在了她的心上。心尖又疼又酸,她眨了眨眼,斗大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暈濕了一團錦被。?
「嗚嗚,疼嗎常平?這麼深的傷,一定疼死了。嗚嗚……」
周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繼續去扯他的褲腰,常平又氣又急,被她逼的沒有法子了,心一橫眼一閉,大喊起來。
「來人啊——有刺客!」
房裡亂七八糟沖了一堆人進來,外祖父黑著臉將她拖了出去。她被父親好一陣訓斥,勒令在家思過了一個月,才放她出門……
蘇桃眨眨眼,將那些往事拋諸腦後,忽然就很想知道,周念這道疤的盡頭處,是什麼樣子。
那日常平最終還是叫她給得逞了,那傷口在隱入褲腰後,打了個轉,連起來看的話,像是一個細小的勾子形狀。應當是常平中刀後急速避讓,才會造成這樣的傷口。
周念這疤的位置同常平差不多,總不會連形狀都一樣吧?
蘇桃心中忽然升起了幾分道不明說不清的期許,她不受控制的伸出手,就朝周念的褲腰探去。
「啪!」
一隻大手伸過來,果斷的拍開雪白的玉手。
「蘇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周念雙目大睜,連酒意都散去了幾分。
蘇桃反應過來,頓時尷尬的要當場去世,娘啊!我這是在幹嘛!她張了張嘴,只覺得怎麼解釋都好像不太對,索性閉緊嘴巴,一轉身——跑了。
她快速的穿行在桃林中,臉頰冒起一陣又一陣的熱意。一股極為懊惱的情緒湧上心頭,周念該不會以為她是個女登徒子吧?但願明日醒來,他能忘了這事才好。蘇桃在林里徘徊半晌,直到夜間的涼風吹散了她面上的熱氣,才拖拖拉拉的回到家中。
「桃兒,你和周念說的咋樣了?」
蘇陳氏巴巴的等在房裡,看見蘇桃進門,就趕緊迎了上來,一臉關切的模樣。蘇桃張了張口,眼前又浮現出周念那半裸的身體,臉上不自然的紅暈冒出。她趕緊低下頭,不自然的揮了揮手,「唔,就那樣吧,娘我先去睡了。」
蘇陳氏呆呆的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桃兒這是——臉紅了?」她怔怔的愣在原地,片刻後,恍然大悟一般,笑著拍了下手。
「我就知道,這門親事好,周念定然是對我們桃兒很中意呢!」
蘇陳氏帶著笑意回房,去和蘇老二分享這個喜訊。兩人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才心滿意足的睡下。
翌日一早,蘇桃將狼皮和川穹收拾好,就要帶著杏兒去縣裡。蘇杏兒興奮激動的不行,不停的在那掰著手指頭算這些東西能換多少銀錢。她嘴裡嘟囔幾句,還時不時的發出陣陣大笑。蘇陳氏在身後看著姐妹倆離去的背影,臉上掛滿了擔憂的神情。
「她爹,杏兒這瘋病該不會又犯了吧?等下次小北去醫館了,咱也帶杏兒去看看吧?」
蘇老二皺著眉頭,猶豫一陣點了點頭,「是該去看看,哎,真是操不完的心。」
夫妻兩人說著話,將提籃鋤頭跨好,就要出門去田裡。誰料兩人剛走出兩步,就看見了周念迎面過來。他手裡提著兩隻錦雞,那雞個頭大,毛色濃亮,被他倒提著,還時不時的發出一陣「咕咕咕」的叫聲。
「周兄弟——咳咳,周念,你這是?」蘇老二剛叫出聲,就趕緊改了口。這以後要做親家,周念可是自己女婿,自己可得記好往後再不能叫兄弟了,不然就亂了輩分了。
周念平素冷漠的神色也帶了幾分尷尬,他不自在的朝院裡掃了一眼,沒有看到蘇桃的身影。蘇陳氏見狀,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將院門打開,把周念往裡迎。
「周念啊,進來坐,蘇桃她一大早就去縣裡了。」
周念聞言,明顯的鬆了口氣,他走進院中,將提著的錦雞放在地上。轉頭對著蘇老二行了個禮,「蘇大哥,這雞是我前幾日剛獵的。昨日我——」他想到自己酒醉脫衣被蘇桃看了個正著,到底是不好意思將這事說出來。頓了頓,他帶著幾分扭捏,繼續說道:「這是給蘇姑娘的。」
周念直起身子,有幾分不敢看蘇老二的神色。他這人往日最重禮法規矩,誰料昨日酒醉失禮,可別把人家小姑娘嚇壞了。他今早酒醒以後懊悔的不行,這錦雞,就當是給蘇桃的賠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