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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學究天人

2024-06-02 00:52:05 作者: 吳老狼

  (PS:新的一周到了,純潔忠厚又老實的狼衝擊新書榜單,求點求票求收藏,請各位新老朋友鼎力支持。)

  

  「老鴇子,有沒有清倌?傅爺我準備上賭場,

  「還有魏爺我也要一個,轉轉運氣!」

  半路殺出兩個程咬金,咱們的張大少爺為了驅邪避晦,兩個破鑼一般難聽的聲音就從蘇淮院的大門外傳來進來。這兩個聲音難聽就不用說了,還帶著無盡的囂張,無比的跋扈,隔著二三十里地就能聞到那股子相同的味道——換句話說,那語氣和腔調,簡直和咱們張大少爺一模一樣,也和張大少爺在臨清城裡那幫子狐朋狗友的語氣腔調一模一樣,讓咱們的張大少爺倍感親切,差點就想脫口大罵,「一群賊廝鳥,現在才來?

  「哎喲,二位爺,你們怎麼……又來了?」和張大少爺的倍感親切截然相反,聽到那兩個聲音後,剛才還是笑容滿面的老鴇子一下子變了臉色,有些發青又有些發白,膽戰心驚的回過頭,強笑道:「魏爺,傅爺,你們又來小院玩了?」張大少爺也回過頭去,卻見蘇淮院門外已經衝進來了一大群男子,為首兩個衣著華貴的公子哥,歪戴帽、披散發、擦脂抹粉、油頭粉面是又滿臉淫邪——那二到極點的氣質,簡直就象是和咱們張大少爺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老鴇子,傅爺的話聽到沒有?你這裡今天有沒有漂亮的清倌?」兩個紈絝公子中年紀比較小的那個首先衝到老鴇子面前,啪的一聲,無比風騷的甩開扇子搖晃著問道。

  「哎喲,好朋友來了。」張大少爺眼毒,一眼便認出那畫扇乃是與唐伯虎一起畫畫出名的仇英仇十州所作——換句話說,也是一面畫扇。而兩個紈絝公子中的另一個則年齡較大,少說也有三十五六歲,但打扮之風騷卻絲毫不在咱們二十一歲的張大少爺之下,手裡也提溜著一把祝枝山的畫扇,操著一口濃重的直隸口音,故作風雅的說道:「老鴇子,魏爺我這段時間一直沒空來你這裡,你有沒有想魏爺我啊?」

  「兩個含鳥猢猻!老娘是盼望你們來——不過你們得付錢啊!」老鴇子心中叫苦亂罵,臉上卻不敢表露分毫,只能是強裝出一副笑顏嬌嗔道:「哎喲,傅爺,魏爺,看你們這話說的,你們這麼久沒來,不光是媽媽想死你們了,院子裡的姑娘誰不是想你們想得都瘦了?」

  「想我們想瘦了?是嗎?那傅爺我得好好檢查檢查?」:好象沒瘦啊?

  「哈哈哈哈哈……,傅爺說得真是太好了,太妙了。」可就在這時候,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忽然朗聲說道:「這位傅公子,你如果要把院子裡的姑娘叫到房間裡檢查肥瘦,一定得點上八八六十四根大紅蠟燭,再在牆壁四周支上四四一十六面西洋進貢來的琉璃鏡子(玻璃鏡)!——否則的話,這麼晚的天怕是看不清楚。」——不用說,敢在光天化日和眾目睽睽之下臉改色心不跳說出這些話的,自然就是咱們的張好古張大少爺了。

  「對!好主意啊!」那傅公子眼睛一亮,鼓掌大聲叫好,很是欣賞這個點子。不過也是直到此刻,那傅公子和魏公子才發現咱們張大少爺的存在,仔細打量咱們張大少爺一番後,傅魏兩個紈絝公子雖然不是很爽咱們張大少爺那張小白臉,卻對咱們張大少爺身上那股子輕浮油滑的氣質十分欣賞,所以那傅公子很難得的向張大少爺行了一個吊兒郎當的禮,笑著問道:「這位公子,看來咱們是同道中人,敢問尊姓大名?那裡人氏?」

  「不敢當,小生張好古,山東臨清人。」張大少爺還了一個更加吊兒郎當的禮節,笑道:「小生不才,生平最喜歡結交風月英雄,剛才看到二位公子與諸位姑娘說風弄月,就知道二位公子與在下興趣相投,所以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得罪之處,還望海涵。在下剛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如蒙二位兄台不棄,咱們交個朋友如何?以後在這風月場中,也好互相有個照應不是?」

  要換成在臨清城裡,咱們張大少爺如果對那個富戶士紳家的公子說這樣的話,那不管是誰都不敢說一個『不』字——那怕他是縣太爺家的衙內!可京城裡就不同了,咱們一身土包子氣質的張大少爺向那兩個紈絝公子提出交朋友,魏傅兩個紈絝公子不僅沒有半點欣喜若狂的表情,反而一起皺了皺眉頭,似乎很是看不起咱們張大少爺的身份。而魏傅兩個紈絝公子帶來的大幫隨從更是哇哇怪叫,指責咱們張大少爺的不知天高地厚,其中一個長得非常猥瑣的隨從更是指著張大少爺的鼻子破口大罵,「放屁!你丫的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們魏爺、傅爺交朋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什麼樣?」

  「任三,閉嘴。」那傅公子喝了一句,又轉向張大少爺說道:「張公子,我們只是準備上賭場,才來這裡找個清倌攢點運氣,平時是很少來的。如果以後有機會在其他地方遇到,咱們再交朋友不遲。」

  「好狂,看來來頭不小。」張大少爺碰了一鼻子灰卻不生氣,只是對這兩個紈絝公子的來歷產生了一些興趣。這時候,那個比較木訥的魏公子已經急不可耐的向老鴇子追問道:「老鴇子,你這裡今天到底有沒有清倌?越漂亮越好,魏爺我有的是錢!」

  「賊殺才,你們有錢也不給!」老鴇子心中亂罵,嘴上苦笑答道:「魏爺,真不巧,這幾天客人多,今兒個院子裡就只有一個清倌了,還已經被這位張公子給訂了。」說著,老鴇子往那俏臉已經紅到脖子根的清倌少女一指,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和張大少爺一樣,那少女羞答答的模樣和中等偏上的姿色飛快打動了魏傅兩個公子哥,傅公子搶先笑道:「好,就是她,傅爺我要了!」魏公子嘴比較笨,急得大叫道:「表弟,你太不象話了,這個小妞是我先看上的,應該是我的!再說我是你表哥,你應該讓給我!」

  叫嚷著,魏傅兩人一起去拉那名少女,那少女被兩人的急色醜態嚇得又羞又怕,下意識的往旁邊長得比較順眼的張大少爺身後躲。張大少爺則也來了一點火氣,將唐伯虎的chun宮畫扇瀟灑甩開,攔在魏傅面前笑道:「二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了,這位姑娘是在下先訂下的,實在不好割愛。」

  張大少爺的這句話惹了大禍,沒等魏傅二人發話,他們帶來的二三十隨從已經一涌而上,挽袖子捏拳頭,摩拳擦掌的亂罵亂嚷,「那來的腌臢廝鳥,敢和我們魏爺、傅爺搶姑娘?老子揍死你!」「小雜種,聰明的話就快給老子滾,否則叫你吃官司!」那邊張大少爺的忠僕張石頭見勢不妙,趕緊也是張手攔到張大少爺面前,大吼大叫道:「幹什麼?幹什麼?你們想對我家少爺幹什麼?」

  還好,張大少爺開始給魏傅兩人留下的印象還算不錯,交換了一個眼色後,那傅公子喝住眾隨從,大模大樣的向張大少爺說道:「張公子,你是外地人不知者無罪,還有咱們說話還算投機,看在這兩條的份上,今天我們表兄弟倆可以不追究這件事。那個小妞讓給我們,這事就算完了,否則的話,一切後果由你自己擔待。」

  「這位公子,這兩個公子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物,還是算了吧。」老鴇子也好心好意的在張大少爺耳邊奉勸,同時老鴇子也不想給魏傅兩個瘟神發飆的藉口——蘇淮院的靠山雖說還算強硬,可是和這兩個瘟神背後的靠山比起來,那可就是和豆腐差不多了。

  「果然不出所料,這兩個傢伙的來頭肯定不小。」張大少爺何等精明,立時就猜出魏傅二人身份不俗,是絕對不能隨便招惹的人物——也就是說,張大少爺現在已經只剩下兩條路可走,要麼拿雞蛋去碰石頭和魏傅二人死抗到底,要麼就是主動退讓,丟掉面子保全性命。不過張大少爺就是張大少爺,眼珠子才那麼轉了一轉,第三條光明大道就琢磨了出來。

  「二位兄台,切莫動怒,先聽小生一言。」張大少爺把身後那名少女拉了出來,用扇子指著她微笑道:「有句古話說得好,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了可再換,手足斷了如何續?區區一個清倌人,二位兄台如果喜歡,小生讓給你們就是了。」

  「算你聰明,你可以走了。」魏公子大模大樣的冷哼。傅公子也點了點頭,笑道:「張公子果然識時務,這事就這麼定了。」

  「二位兄台莫急,先請聽小生把話說完。」張大少爺嘻嘻一笑,合上唐伯虎的畫扇,用扇柄指著那少女笑道:「二位兄台請看,這位姑娘不僅正當妙齡,生得如花似玉,還身材婀娜,苗條動人,算得上一名傾城傾國的尤物,不知二位兄台可也是如此認為?」

  魏傅二人又仔細看了看那少女,發現張大少爺對她的評價雖然有些誇張,但也不算太過,便一起點頭道:「不錯,這個小妞的容貌身材都還算過得去。」

  「很好。」張大少爺心中暗喜,將畫扇風騷一甩,搖晃著大模大樣的說出一句讓在場眾人目瞪口呆的話,「這樣的,交給二位不諳風情的兄台梳弄調教,豈不是太暴斂天物和太浪費了?所以小生認為,這個小妞還是交給小生我,

  「放屁!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讓魏爺傅爺撿你的破鞋穿?」張大少爺這段話算是徹底點燃了火yao桶,魏傅二人帶來的幾十個隨從暴跳如雷的破口大罵自不用說,就連蘇淮院眾女都是大嘩鄙夷,那蘇淮院的老鴇更是在心中冷哼,「黃口小兒,老娘名震花街的時候,你丫的還沒生出來!」

  「癩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魏傅二人哈哈大笑,對張大少爺的狂妄之語是既對胃口也大為不屑。年紀比較大的魏公子笑道:「小子,你別吹,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是回去你家練習去吧。」

  「魏兄,你可聽說過一句話——自古英雄出少年?」

  「真的?傅爺我不信!」傅公子也來了興趣,搖晃著仇十州的畫扇笑道:「張公子,竟然你如此有信心,那你可敢和我們表兄弟賭上一賭?」

  「怎麼賭?」

  「還有。」魏公子殺氣騰騰的補充道:「如果你輸了,我們還會把你暴打一頓,扒光衣服扔到外面胡同里餵狗!」

  魏傅二人的條件如此苛刻,咱們的張大少爺雖然胸有成竹,也不禁楞了一楞,盤算是否接下這個賭約。旁邊張石頭卻叫嚷起來,「不公平!我們少爺教的手段,你們就算沒見過,你們如果耍賴說見過或者耍賴說不滿意,我們少爺還不是得輸?」

  「滾一邊去。」傅公子一腳把張石頭踢開,冷笑道:「傅爺我是什麼人?什麼時候耍過賴?」旁邊的魏公子則在心中替表弟補充,「你小子是沒耍過賴,只是賭輸了錢從來不付帳。」

  「怎麼樣?剛才口氣那麼大,現在還敢不敢賭?」傅公子追問,他帶來的三十幾個隨從也是大聲起鬨,上躥下跳的或是激將或是辱罵,仿佛群魔亂舞。而咱們的張大少爺怒氣勃發,一咬牙吼道:「好,少爺我賭就賭!」

  「很好。」傅公子先是將扇子往手心一拍,又和表哥魏公子得意的交換一個眼色,這才喝道:「老鴇子,準備房間,再挑幾個漂亮的姑娘侯著。」老鴇子知道這兩個瘟神不好惹,無奈下只得點頭答應,趕緊吩咐龜奴下去安排。那邊張石頭則急得直跳腳,不斷叫道:「少爺,這太不公平了,你怎麼答應這麼不公平的打賭?」

  「怕什麼?」張大少爺瞪了張石頭一眼,哼道:「虧你還跟著少爺逛那麼多次院子,難道沒見識過少爺我的手段?少爺我把沾、守……。」

  」沒等張大少爺吹噓完,魏公子忽然打斷張大少爺的話,奸笑道:「這十字心訣雖然號稱是牛鼻子的不傳之秘,但魏爺我十年前就玩得滾瓜爛熟了,你如果拿這十字心訣來糊弄傅爺,傅爺可不吃這套。」

  「你也知道?」張大少爺嚇了一跳——這房中術十字心訣是前任張大少爺花了大價錢從煉丹士那裡買來的,在臨清城裡是戰無不勝,只是沒想到這看似粗魯莽撞的魏公子也知道。

  「這十字心訣算什麼?雕蟲小技!」那傅公子也奸笑起來,「傅爺我們不但知道這十字心訣,就連大內皇宮的不傳之密,我們兄弟倆也是無一不知,無一不曉。怎麼樣,知道厲害了不?」

  「娘的,遇到高手了!」張大少爺臉色大變,心知這次搞不好就得陰溝裡翻船。那邊魏傅二人帶來的三十幾個隨從則紛紛捧腹大笑,「小子,知道厲害了吧?也不打聽打聽我們魏爺的叔父和傅爺的舅父是誰,你那點手段,只要我們魏爺傅爺想學,有的是人送上門來教!」

  「少爺,快認輸吧。」張石頭看出不妙,趕緊湊到張大少爺耳邊低聲說道:「現在認輸,最多破點財請他們嫖一夜,否則的話,他們如果真的向你動手,小的可打不過這麼多人。」張大少爺低頭不語,緊張盤算對策,那邊傅公子也笑道:「小子,怎麼樣?現在想認輸的話,傅爺我還可以手下留情,免你一頓毒打。」

  「誰說少爺我要認輸了?」張大少爺來了火氣,大聲說道:「看來這次少爺我不出壓箱底的絕招不行了,老鴇子,叫人給少爺我準備三盆熱水、三盆冰水和三盞蜂蜜!」

  「三盆熱水?三盆冰水和三盞蜂蜜?幹什麼?」魏傅二人和蘇淮院的幾十個妓女老鴇都是面面相窺,這些人或是身經百戰經久耐磨,或是房中術學貫古今連皇宮大內的不傳之密都瞭然於胸,卻還沒有聽說過嫖妓時要用到冷熱水和蜂蜜的。

  「幹什麼?當然是傳授你們一項絕技了!」咱們的張大少爺把扇子風騷的一甩,露齒笑道:「老鴇子,算你運氣,你的姑娘要是學會了少爺我獨創的絕技,保管你從今往後客似雲來,財源廣進!」

  「張公子,那你的絕技可有名稱?」老鴇將信將疑的問道。咱們張大少爺清清嗓子,得意笑道:「當然有名稱——冰火九重天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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