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氣人
2024-06-02 00:01:23
作者: 安淺
離開的時候,於澈要去上廁所。江歲在花園裡等他,坐在鞦韆里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兒。
秦燦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輕輕推動鞦韆,「你很久沒回來了吧?」
「這裡也沒什麼值得我在回來的。」江歲頭也不回的道。
秦燦放開鞦韆,站在她面前打量著他,「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
他說的太過篤定,江歲並沒有反駁。
「很早,我們在怎麼說也在同一屋檐下住過,有時候最了解你的可能是敵人而不是愛人。」江歲諷刺的道。
她和江錦承向來不和,因為戒備反而了解。
江錦承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神情有幾分恍惚,回憶起過去的事情。
平心而論江歲並不是惹人討厭的人,才回來的時候像只受驚的小兔子,會乖乖叫他哥哥,也會沖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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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因為江晚討厭她,他也就跟著討厭,心甘情願的為江晚做事,肆無忌憚的傷害她。
「你太有韌性了,所以我忍不住欺負你下狠手,但凡你軟一點,我可能不會下那樣的狠手。」秦燦輕聲道。
「呵,施暴者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原諒。」江歲無所謂的道。
「所以你要報警把我抓起來嗎,就像對夏桑一樣嗎?」秦燦試探的問。
他也是因為江歲對夏桑下狠手,對她突然有了警惕,從她的態度里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了。
江歲抬眼看他,「你害怕嗎?」
秦燦狠狠吐出一口煙霧,「爛命一條沒什麼好怕的,只怕沒有完成該做的事情。」
江歲輕輕盪著鞦韆,任由裙角飛揚,風吹亂她的頭髮。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秦燦的臉色愈發的冷了。
他對江歲做過那麼多過分的事情,以江歲現在的權勢和能力要是咬住他不放的話,對他而言自然是件麻煩事情。
他現在就是在賭,賭江歲暫時不會對他動手。
她至今都沒有向外揭露她的身份,他已經猜到她的幾分心思了。
比起直接收拾他,她更想看他和江家狗咬狗兩敗俱傷。
江歲站了起來走過去看看他,輕笑了一聲,「你現在是我姐夫了,我當然不會像對夏桑那樣對你,我還要看你和江晚白頭偕老呢。」
話里的諷刺意味太過明顯,秦燦眼神危險的看著她,「江家的事情,你沒少在背後推波助瀾吧。」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江家我我早就不放在眼裡了。」江歲傲氣的道。
「看來是真的翅膀硬了。」
「殺不死我的,只能讓我更強大。」
江歲突然上前抱住了他,故作親昵的在他耳邊道,「我等著你和江晚的結局,血海深仇和愛情你會怎麼選,我很期待。」
秦燦聽到了身後高跟鞋的聲音,一下摟住了江歲的腰,「呵,那你可要睜大眼睛了,千萬別錯過結局。」
「你們倆在做什麼!」
江晚看著姿態親密的兩人大聲尖叫,秦燦慢悠悠的放開了江歲,「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江晚死死的盯著秦燦白色襯衫領口上沾染的口紅,「這是什麼?」
秦燦低頭看了一眼,沒說話。
江歲抱著手臂在一旁看戲,她氣人一直是有一手的。
江晚指著領口向著江歲質問,「是你的口紅嗎?」
「哦,不小心蹭到的。」江歲輕描淡寫的道。
江晚恨極了她這樣白蓮花的姿態,她曾經就是以這樣的姿態搶走了顧南風。
顧南風永遠是她的白月光和意難平,她只要想到就會心痛。
她瞬間失去了理智,「江歲你怎麼這麼賤,你是不是就是喜歡搶我的男人!」
江歲冷聲道,「呵,男人而已,姐姐你可是硬生生非法搶走了我的骨髓呢,那還是你比較賤。」
「你…」江晚指著她顫抖著指尖,開始大喘氣,一副馬上就要暈倒的樣子。
「我又沒有怎麼樣他,你別激動。要真暈倒了多晦氣。」江歲繼續刺激她。
江晚可憐兮兮的望著秦燦,「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她欺負我?」
秦燦冷靜的道,「是你自己想太多。」
「在我的婚禮上,妹妹和丈夫抱在一起了,難道我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嗎?」江晚質問。
秦燦欣賞著她扭曲的神色只覺得好笑,他問,「你是因為覺得輸了生氣,還是因為愛我生氣?」
「有區別嗎?」江晚捂著胸口痛苦的道,「秦燦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自從她失去顧南風以後,她的人生好像陷入了魔咒,再也沒有遇到真心愛她的人。
她和秦燦早就沒有感情了,她也沒有奢望從她那裡得到愛情。但是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接受秦燦和江歲關係曖昧。
正僵持著,於澈終於出來了,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問,「這是怎麼了?」
「管好你的人,別讓她老是覬覦別人的男人。」江晚立馬將炮火對準了他。
於澈掃視了在場的人,目光在襯衫領口的口紅印上停留了一秒,「那你還是管好你男人吧,一定是我們家歲歲太有魅力了,才總是吸引爛桃花。」
於澈將手搭在江歲的肩膀上,「我們走,別和怨婦計較。」
江晚差點被他氣的原地升天,「你是眼瞎了嗎…」
於澈根本不搭理她,低聲對江歲道,「哈哈,你還挺會氣人的,就是犧牲有點大。」
「擁抱一下而已。」江歲淡然的道。
秦燦終於走過去扶住了江晚,「回房間去休息吧。」
江晚死死抓住他的手,「你和江歲到底什麼關係!」
她越是焦急,秦燦越不想解釋,「這和你沒關係。」
「我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只有江歲絕對不可以!」江晚恨恨的道。
秦燦只覺得她搞笑,居然就這樣中計。江歲只想搞死他,並不想和他扯上關係。
「你最好冷靜一點,少發點瘋。」
江晚根本冷靜不下來,心裡那口氣讓她難受的不行。
秦燦可不慣著她,將她扶回房間扔到床上,「等你冷靜下來想清楚了,我們在說話。」
秦燦說完,直接關上門離開了。
新婚之夜江晚獨自在房間裡渡過,陷入了自我懷疑和怒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