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章 破綻
2024-06-01 23:12:48
作者: 花路
肖與自顧自的忙活,繼順利找出花茶的具體位置之後,他又從另一層柜子里拿出了熱水壺。動作熟練的煮水,撕開花茶包裝放進茶杯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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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第一次上你家。」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莫悧這才移開直勾勾盯著他的目光,雖然只是操作簡單的燒個水泡個茶,但她還是不由得想起,面前的人曾是個在南極經營民宿的老闆。
「師父——」寧忝佩喚她的時候人已經進到了廚房,「你現在要出去嗎?還是等會兒等老狐狸來了再出去嗎?」
莫悧挑眉,但沒有正視他,「我為什麼要出去等他?他來了拆完直接走不就可以了嗎?」先前面對宋則坤時囂張的余欲顯然還未散盡。
她這一態度堵得寧忝佩說不出半句話,一方面是覺得她說得沒什麼毛病,另一方面是,他已經好久沒有在她身上感受到這樣的狂妄了。
上一次……那個時候的他並不尊敬她。
宋芸聽到她這麼說,意外的情緒占多數,不得不說莫悧真是她見過少有的女漢子,不單單是字面意思,她覺得她是真的 『剛』進了骨子裡。
大家本以為肖與會默默認同莫悧的說法,不會發聲,然而下刻他們聽到他這麼說:「我泡完茶就出去,DM大廈離這裡不遠,他應該也快到了。」
說罷,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你們都別出來,我有事單獨和他談。」
寧忝佩猜他說的有事要談,十有八九是關於劉老的事。他看了眼客廳里此時正往廚房這兒探著腦袋的宋芸,又想到肖與一會兒,可能會把宋芸拿出來當籌碼使的可能性。
其實回頭想想,之前他堅持不讓宋芸在宋則坤面前露面,原因還真有可能就是這個。雖然劉教授的妹妹對莫悧來說意義非凡,但是莫悧沒了,這段關係也就不存在了啊,他實在想不通剛才肖與為什麼不直接將宋芸推出去。
「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嗎?」莫悧突然問道,一針見血。
其餘三人都在同一時間倒吸了一口涼氣,寧忝佩和宋芸不禁在心底為肖與祈禱。
宋芸再次做好了看戲的準備,是如實相告,還是繼續隱瞞,他總得做一個。
肖與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太多了。
直接說你去不就得了!?說什麼有事要單獨談啊!他在心裡罵自己。
莫悧見他頓挫了不止兩秒,愈發覺得自己的直覺是正確的,剛才寧忝佩說的那些,果然只不過是將自己糊弄過去的說辭。
她再次直勾勾的看向身前的人,重複著先前的話,「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嗎?」
客廳里的宋芸將此情此景看得可謂是津津有味,她覺得現在唯一欠缺的只有肥宅快樂水和一大桶爆米花。這下想不吵起來都難了吧?
肖與將視線錯開,自顧自地將燒開的水倒進茶杯。儘管他沒在看她,但他還是感覺到了她此刻幾乎要燒起來的目光。在相對瘋狂的世界裡,他現在已經被她看穿了,她的視線所到之處,留下的只有一個火窟窿。
「見完他,我再和你說。」他聲音顫顫巍巍,能躲就躲,動作都顯得拘謹。主要是現在和她說了,她能做的也就只有擔心,他不想讓她費心操勞,所以只好自己去收拾那隻老狐狸。
莫悧轉臉看向寧忝佩,「想必這事你也參與在內吧?」儘管問出這話時,她的心底已經有了答案。
寧忝佩說話前看了眼肖與的眼色,同樣是比蚊子大點的聲音,「我們不想讓你擔心……」
「……」莫悧抬手鬆了鬆緊緊皺著的眉心,她舒了一口氣,有些許無奈,「既然你們鐵定了心打算瞞著我,那就別露出破綻,別給我產生疑慮的機會,現在不上不下的你們覺得我的心情好受嗎?」
寧忝佩動了動嘴巴想說些什麼,但在看到肖與拋給自己的眼神之後,又給咽了回去。
「他這會兒應該到了。」肖與放下手裡的熱水壺往外走,從步伐不難看出他現在非常想逃離這個對話。
經過寧忝佩時,他沖他低聲道,「看好她們兩個,別讓她們出來。」
他的聲音很小,但莫悧還是清楚的聽到了。她有些惱,拉開椅子的聲響都比平時大出很多。她憤憤的坐下,看都不看他一眼。
客廳里的宋芸看著他走出玄關開門出去,視線才再次回到廚房,雖然看的不是很痛快,但總比上一次好,也算進步了。她一面起身往廚房走,「讓我出去我還不願意出去呢。」
寧忝佩看著她,「你也聽到了?」
宋芸也拉開椅子,在莫悧的斜對面坐下,「我還年輕,沒有耳背。」說罷,她拿起原本擺在莫悧面前的那杯茶,自顧自的品了起來。
寧忝佩:「……」所以剛才肖與湊近自己耳語的意義在哪裡。
肖與出來後沒多久,電梯門就『叮』的一聲開了。
宋則坤黑著臉走出來,身後自然是跟了位西裝革履的壯漢。壯漢的臉色也沒多好,畢竟受了一路的氣。
宋則坤並沒有對看到肖與感到意外,出了電梯後就站在一旁,壯漢拎著一個銀色的設備箱越過他徑直走向箱子。
「劉老在哪?」肖與先出了聲,他本以為劉老會跟著一塊兒來,沒想到老狐狸竟然會讓保鏢負責這樣高技術的事。
「我女兒在哪?」宋則坤說話時目光掃了眼肖與身後標有門牌號的大門。
肖與嗤笑道,「你自己的女兒為何管我要?」
「你!」宋則坤兩手被在身後,他緊捏著拳頭,抑制著憤怒。假若自己還年輕,他現在一定會上去給面前的人一圈,讓他知道什麼叫苦頭。
「我再問一遍,劉老在哪。」肖與的語氣不如先前平淡。
「這就是你有求於人時的態度?」宋則坤答非所問,一想到他還有人質在手,他的心情頓時豁達了不少。儘管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在他們手上,但他也清楚的知道,他們和自己不一樣,他們不可能做出任何威脅自己女兒生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