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玉佩已現終身定
2024-06-01 22:44:07
作者: 焦阿斗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傅元君自知理虧,不再掙扎,就這麼任他抱著。
兩人無言,傅元君被舟無岸禁錮在懷中,耳邊只能聽見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片刻,她問:「你好點了嗎?」
「沒有。」
又過了半晌,傅元君再次問:「你好點了嗎?」
「沒有。」
再過幾秒,她再次開口:「你......」
「沒有。」
「舟無岸。」她的聲音變得低沉軟糯,和平時大不相同。
舟無岸喉嚨發乾,「怎麼?」
「我很熱。」
「嗯。我也很熱。」
「......」傅元君將頭上仰,貪婪的呼吸著清涼的空氣,而後道:「快起來,不對勁。」
兩人的體溫斷然不會將周圍炙烤得如此燙人,情況不大好。
舟無岸鬆開她,傅元君幾乎是在同時「蹭」一下彈跳起來。動作太快帶起了風,起身的瞬間傅元君鼻間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等到她的動作停下,那股味道隨之消散,只有舟無岸身上濃烈的脂粉香味盈盈充斥鼻間。
「奇怪......」那股味道實在太過熟悉,可她一時卻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聞到過。
「怎麼了?」舟無岸單身撐地,支撐著坐起來。
地底太黑,兩人相互看不清對方的樣貌,呼吸間卻能感知到對方。這情形實在有些曖昧,傅元君紅了臉。好在沒人能看見。
「沒事。我是說......我們得想辦法出去。」傅元君站起身來,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往上摸。
伸手摸不到頂,說明這個洞足夠深,而洞壁光滑,則無法攀爬。
城隍爺神像的底下,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地宮嗎......」
「現在看來只是陷阱。」舟無岸一動,後背就扯得生疼,他咧著嘴,猛吸一口涼氣,站起身來,道:「我們中計了。」
「可是這個地方的開關......好像是我按的......」傅元君不好意思的撓頭。
「......」
「嘶......」舟無岸輕哼一聲,伸手將她拉近:「離我近一點,太黑了。」
誰也無法預料這裡面會發生什麼。
後背火辣辣的痛,舟無岸心下生疑,腳在地上清掃著,很快踢到了什麼東西。那東西受力,一下滾到了另一邊,撞在洞壁上發出一聲輕響。
「底下果然有硬-物,我說怎麼會砸得這麼疼......」舟無岸忍不住抱怨,繼而蹲下身四處摸索。
手沿著洞壁底端遊走,很快摸到一截光滑的硬=物。多模了兩秒,舟無岸心下忽然一沉。
這個觸感......是骨頭。
傅元君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舟無岸回頭望向傅元君,望見的只是一片漆黑。
「兔子。」他忽然有些不安,輕輕喚了她一聲。
「嗯?」
手指在骨頭上輕捻,果然發現了六個小孔。舟無岸小心收好那根骨頭,從衣袖裡摸出火摺子,點了火。
洞室里一下有了亮光,內部一覽無餘。
這是一間方方正正的暗室,不算寬闊,離地面約有五六米,洞口已經蓋上了。洞壁十分光滑,不像磚砌。
看起來倒真像是城隍廟下的地宮。這樣的地方......為什麼會有半截骨頭?
可眼下中嚴重的問題是......怎麼出去。
傅元君四周打探,沒有發現暗道或者暗門,這地方甚至連通風口都沒有。難怪如此熱,實在是呼吸過後氧氣稀薄。
除了被舟無岸藏起來的半截骨頭,暗室里沒有任何東西。他滅了火摺子,減少氧氣消耗,離傅元君又近了些。
「看樣子,咱倆得做一隊亡命的鴛鴦了。」他還有心情打趣。
傅元君睨了他一眼,更加賣力的在洞壁上尋找出口。爬出去不現實,如果洞壁上沒有出口,他們就真的要被困死在這裡了。
就這麼魯莽的闖進城隍廟,無知無覺的掉下來,把命也交代在這裡,若是說出去,大概會叫人笑掉大牙吧?所謂南京城來的探長,也不過如此。
找了幾圈,傅元君放棄了。這裡真的如同銅牆鐵壁,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空氣逐漸稀薄,喊也無濟於事。這麼深的地底,即便有人恰巧經過城隍廟,也不會聽見她的呼救聲。
舟無岸早就坐下了。他摔得骨頭也要散架,實在沒功夫折騰。
傅元君坐在他身邊,目光呆滯的想了一會兒,問他:「如果我們真的出不去了,怎麼辦?」
舟無岸好笑,「都出不去了還能怎麼辦?等死唄。」
半晌,傅元君摸出一塊捂得溫熱的玉佩遞給他,說:「這個就還給你吧。」
「什麼?」在黑暗中接過她遞來的物件,手指在玉佩上滑過,舟無岸忽然頓了幾秒。
「我的玉佩......怎麼會在你這兒?」
「我二叔給我的,他說這塊玉佩能在關鍵時刻救我一命。」她懷抱雙膝,把頭埋下去,悶聲道:「我原本以為這是一塊令牌,直到那天遇見你才知道原來舟無岸是個人名。」
她說著側首望著他,黑暗中只有他的一雙眼睛看得清楚。
她問:「玉佩能救命,所以......舟無岸是誰?反正出不去,告訴我無妨。」
舟無岸輕笑,手摸著那塊玉佩,問她:「你二叔有沒有告訴你這塊玉佩還代表著什麼?」
傅元君搖頭,而後反應過來這麼黑他看不清自己的動作,出聲道:「沒有。」
她看不清舟無岸,舟無岸卻能在黑暗中準確捕捉到她的位置。他湊近她,獵豹捕捉野兔般,極快又准,一張唇壓在了她的唇上。
傅元君被突如其來的吻驚嚇住,渾身僵硬,腦中緩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正欲一巴掌甩在舟無岸的臉上,伸出的手又被他鉗住。
吻得夠了,舟無岸才抽身而退,舌頭輕舔嘴角,露出一抹滿意而邪魅的笑意。
「這塊玉佩,是這個意思。」
「你!」
他輕笑,大笑。
「傅鶴清把你許給我了。」
「什麼?!」
「兔子,你還想不起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