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美食

  要是換作其他人，秦雲肯定不會多管閒事。

  可李春梅不一樣。

  據他母親說，在他坐牢的四年裡，李春梅時常關照他們家。

  有時送豆腐，有時送些糧食過來。

  秦雲對她很感激。

  「我是幫她治病，又不是想要占便宜，沒啥好為難的！」

  正當他要開口時，李春梅看了兩眼他的光頭，搶先問道：

  「今天下午，你去後山的深水潭了？」

  「去了一會兒。」秦雲點點頭。

  李春梅的臉色馬上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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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坐牢的四年裡，你娘和小雨可都是苦熬過來的，現在你出來了，應該好好照顧她們，而不是急著跟女人做不害臊的事情！」

  「我哪有跟女人做不害臊的事情？」

  「我都親眼看見了，你還不承認？

  我去後山摘野黃豆時，看見你在水潭邊，跟那個不正經的女人混在一起，還把頭埋在她的大腿間……」

  「春梅姐，你誤會了！」

  秦雲恍然大悟。

  他給蘇麗娜吸毒的時候，看到樹林裡有一個提著竹籃的村婦瞪了他一眼，隨後就離開了。

  原來那個村婦是李春梅。

  「蘇小姐的腿被鬼面蛛咬了，當時我正在幫她吸毒！」

  「鬼面蛛只會咬冷血動物，咋會咬到那個女人？」

  李春梅認為秦雲在狡辯。

  「這幾天我上山時，都見到那個女人跟不同的男人混在一起，甚至還一起鑽進帳篷里，你跟這種女人勾搭，遲早會出事的！」

  「蘇麗娜跟不同的男人混在一起？」秦雲有些不敢相信。

  「雲子，你回來了？」

  「粑粑，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啊？」

  這時，何香蓮領著小雨，從屋裡走了出來。

  「春梅也來了，快進屋裡坐！」何香蓮看到李春梅，連忙熱情地打招呼。

  「嬸，你的眼睛能看見東西了？」李春梅見何香蓮沒拄木棍，就利索地朝她走來，頓時吃了一驚。

  「梅姨，是我粑粑治好了奶奶的眼病，奶奶現在可以看見東西了。」小雨一路小跑上前，開心地牽上李春梅的手。

  可以看得出來，小雨很喜歡李春梅。

  「雲子在監獄跟人學了幾年醫術，回來就把我的眼睛治好了。」何香蓮高興地補充道。

  聽了這些話，李春梅的神色才緩和了一些。

  至於深水潭邊的事情，她仍然不相信秦雲的解釋。

  村里人都知道，鬼面蛛只會咬冷血動物，不會主動咬人，更不可能咬到那個女人的大腿上。

  「嬸，這幾天我又采了一些野黃豆，剛做了一批水豆腐，帶了一碗給你和小雨吃。」

  她把水豆腐端出來，遞到何香蓮手上。

  「梅姨做的水豆腐可香了，我最喜歡吃！」小雨開心地拍著小手。

  「小雨喜歡吃，梅姨下次進山就多采些野黃豆，多做些水豆腐給你吃。」李春梅輕輕揉了揉小雨的腦袋。

  「謝謝梅姨！」小雨奶聲奶氣地道謝。

  「春梅，這些年謝謝你了。」何香蓮也是一臉感激。

  「雲子，快把你找來的野味分一半給春梅。」

  「誒！」

  秦雲本來就準備分一些野味給李春梅。

  「不用了，這些年天旱，山里沒多少野味，秦雲找來的這些還是留給小雨和你補身子吧。」

  李春梅擺擺手，就跟何香蓮，小雨道別，轉身離開。

  秦雲追了上去。

  「春梅姐，你的胸口真有問題，要不我幫你治一治吧？」

  「胸口有問題？」李春梅面色一變，「你會治？」

  「會。」

  「要咋治？」

  「先用特殊的按摩手法疏通血管和經脈，化解淤結，再敷草藥，大概三、四個療程就能治好了！」

  「能隔著衣服按摩嗎？」

  「額，最好不隔……唉呀，春梅姐，你為啥踩我的腳背啊？」

  秦雲還沒解釋完，腳背就被李春梅狠狠踩了一下。

  「秦雲，你個大色狼，竟然想摸人家的胸！」

  李春梅幽怨地罵了一句，轉身跑走了。

  粗長的麻花辮在她的腰臀曲線上一盪一盪的。

  「我也不想碰你的胸啊，可要是不碰，過不了多久你的下身就會癱瘓！」

  秦雲神色凝重地抓著腦門。

  這件事情果然沒那麼好解決，必須儘快想一個辦法。

  「雲子，你惹春梅生氣了？」何香蓮領著小雨走上前，問道。

  「粑粑，梅姨為什麼踩你的腳呀？」小雨眼神好，把剛才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一點小誤會，明天我再去找春梅姐說清楚。」

  秦雲想了想，覺得還是別把這件事情告訴母親，免得誤會鬧大。

  三人回到屋內。

  「娘，小雨，我去給你們煮肉吃。」

  秦雲放下竹簍，解開竹簍蓋子上的草繩。

  「這點肉還是給小雨吃吧，她正在長身體，這幾年跟著我又吃了不少苦頭，營養跟不上……」

  按照何香蓮的經驗，這種時節山上的野味少的可憐。

  即使是老獵戶，也常常空手而回。

  等到秦雲掀開蓋子後，何香蓮頓時就被驚呆了。

  竹簍內塞得滿滿的全是野味。

  「雲……雲子，你上哪抓來這麼大的魚和蝦啊？」

  小雨的臉蛋上也布滿了驚訝。

  別說是小雨，即使是何香蓮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魚和蝦。

  「都是從後山的水潭裡抓來的，底下還有一隻山羊和兩隻山雞呢。」

  「啥？你還捉到山羊和山雞？」

  何香蓮驚大了嘴巴。

  這幾年旱的厲害，山上的野味少了很多，秦雲又怎麼能夠抓到這麼多的野味？

  「娘，你跟小雨先歇會兒，我這就去燒火燉肉！」

  「粑粑真厲害，我們有肉吃嘍！」

  小雨吞著口水，開心極了。

  她已經很久沒吃過肉了。

  「粑粑向小雨保證，以後我們家天天都能吃上肉！」秦雲憐愛地揉了揉女兒的腦袋。

  「太好了！」小雨高興的拍起小手。

  一會兒後，她又懂事地道：「粑粑，你能分一些肉給梅姨嗎？梅姨經常送水豆腐和糧食給我和奶奶吃。」

  「當然可以，明天粑粑就給你梅姨送一些肉過去。」秦雲笑著點點頭。

  在廚房忙活了一陣後，秦雲就做好一桌豐盛的晚飯。

  山雞燉野人參，紅燒山羊腿，油悶大蝦，還有一大盆奶白色的魚頭豆腐湯。

  營養豐富，香氣迷人。

  小雨看得直咽口水。

  何香蓮看得眼眶通紅。

  她記得很清楚，他們家有史以來最豐盛的菜就是一盤豬油渣炒辣椒，或者是最便宜的豬雜炒辣椒。

  像今天這樣滿滿一桌子的大魚、大肉，還是頭一回。

  「娘，小雨，快趁熱吃吧！」

  秦雲掰下兩條山雞腿，分別放進何香蓮和小雨碗中。

  小雨早就等不及了，連忙拿起山雞腿，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何香蓮也高興地啃起雞腿。

  不過，她們一個老一個小，飯量有限，沒吃多久就飽了。

  桌上大半的菜幾乎都落入秦雲肚中。

  自從修習了「長生決」，秦雲飯量大增。

  這桌菜營養很豐富，吃飽後，三人身上都熱乎乎的，臉上也露出紅暈。

  特別是秦雲。

  他丹田裡消耗光的真氣，此時居然恢復了大半。

  一定是野山參的功勞。

  野山參能恢復真氣，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哐啷！」

  忽然，簡陋的廚房門被人使勁推開。

  「你們一家子在吃啥呢，這麼香？隔著院門都聞到了！」

  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響起。

  秦雲抬頭一看，只見一個梳著中分頭，身穿花格子襯衫，腳下是一雙人字拖的乾瘦青年走了進來。

  乾瘦青年身後還跟著一個渾身散發著汗酸味的胖子。

  「劉二狗，劉大柱？」

  秦雲一眼就認出這兩個傢伙。

  倆人都是劉大彪的堂兄弟。

  之前他教訓了劉大彪老婆陳艷紅，劉大彪果然找人來報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