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霜

  「老頭子他大半夜的就不要去幹活了。」

  一個不知名的小山村。

  這個村子已經存在了很久。

  不過隨著現代化的程度越來越高，村裡面的年輕人已經越來越少，留下的人基本上都是50多歲以上的。

  這裡沒有土地，他們都是以山為生在山上種一些板栗或者蘋果樹賣出去，因為這裡面遠離都市沒有農藥，所以這裡面的東西一般情況下剛剛下來就會被哄搶一光。

  「你這婆娘怎麼越活越回去了？今天晚上說不定要下霜，如果下霜的話那問題就大了，咱們的果子沒下來，我必須要在地裡面看著下山，我就要點火。」

  一間不大不小的院子，收拾的乾淨整潔用途賠償的房子用石頭壘成的院子裡面擺放的整整齊齊的一堆柴火還有家和狗縮在一個角落裡面，正在香甜的睡著。

  院子中央站著一個老婆，現在雖然是11月份，但是在這個時候早就變得十分陰涼，這位老伯伯身上穿著厚重的棉衣，手裡面拿著一把叉子，腰間別著一個菸袋，手裡面還拿一個巨大的手電筒。

  「天氣預報不說了嗎？這兩天不會有霜的，趕緊回來睡覺吧，這大半夜的你凍感冒了可怎麼辦？」

  一個老婆婆站在這老婆的面前，很顯然二人是夫妻的，他們二人穿的衣服都十分簡單，看起來十分樸素的樣子，兩個人的年紀已經超過了70歲，不過身體依然10分的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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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你這婆娘真的是越來越囉嗦了，趕緊回去吧，這事兒我又不是第1次幹了。」

  這老爺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老婆婆一看你有不過自己的丈夫實在是沒有辦法回屋，然後說道，「現在才晚上11:00多，不著急你回來歇歇，我給你炒幾個小菜再給你燙幾回唄，幾杯酒你回頭裝在保溫杯裡面。」

  「也行。」

  老爺子一聽這話被我點了點頭，霜降會在每天凌晨的時候，但是偶爾也會發生在凌晨一兩點鐘，大部分的情況下，霜降都會在大約每天凌晨三四點鐘或四五點鐘的時候出現。

  有一年他們村子裡面人就把這事給忘了，就以為霜降會在3:00出現，大傢伙睡覺，睡到凌晨2:00才一起出發，卻發現霜已經下來了。

  當年的決策失誤就導致他們村子裡面當時那一批果子實施慘重。

  老婆婆急忙回到屋子裡面打開了煤氣罐給自己的老頭子炒了最愛吃的花生米，又來了一盤炒雞蛋，將米飯熱熱傳到一個保溫杯里，這是一個保溫飯盒，是他們的兒子給他們買的，他們兒子知道自己的爹媽根本就閒不住。

  他們的兒子現在住在大都市裡面，已經成為一個特別成功的公司主管，月收入已經是十幾萬上下，相當不錯。

  他們倆就跟他們說了好幾次要接他們去城裡生活，但是這夫妻二人卻根本就不同意老兩口在山裡面生活了，一輩子吃過的苦受過的累根本就不像去廠裡面，他們去城裡只呆了兩天就回來了，說那裡面悶的煩人。

  給自己的丈夫炒了三個菜，又燙了一杯白酒，灌在保溫杯里，這老爺子背著包裹，拿著叉子，帶著手電筒就去了山上。

  就在前兩天都已經把草鋪在山上了，只要霜一降下來就會立馬點燃到那個時候，身上就會燃起濃濃的紅煙。

  就可以把霜給去掉。

  背著自己媳婦給自己炒的菜，聞著那淡淡的酒香，老爺子心情不錯，他最喜歡就是這種感覺，半夜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和幾個一塊兒看著鍋里圓子的老兄弟們聚在一塊，吃個花生米，交幾個雞蛋再喝一杯白酒，日子相當不錯 。

  老爺子打開了手電走著走著，在路上就遇到一位自己的老兄弟。

  「老五你也去啊？。」老爺子跟一個老頭打招呼，這老頭是他的髮小兒一起長大，從來都沒有出過村子，偶爾去周圍的縣城溜達溜達，也就算是旅遊了，而這位老爺子去上海自己兒子家裡是他這輩子第1次坐飛機，第1次坐高鐵，第1次坐地鐵，第1次出遠門，但是他再也不想出去了。

  「喲呵，你這個老東西，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真會埋汰人。」

  老爺子哈哈一笑，然後說道，「前兩天就回來了，我兒子非讓我去住，我實在是住不了啊，你知道城裡那個地方亂鬨鬨的，你說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哪受得了，他那地方實在太吵了。」

  「是啊，是啊，雖然我的兒子跟你比還是有點差距的，但好歹我兒子也是住在城裡的，不大不小也是個省城，前段時間也讓我過去住，你說這冰冷的樓房一點意思都沒有，哪像咱們這這麼大的天氣隨便走，隨便溜達，呆兩天閒的我渾身骨頭都疼。」

  這兩位老人一邊聊天一邊往前走去走著走著，在前面又發現一條亮光，又是自己的一個老兄弟，這三人都是樹上果園的主人他們一般情況下都會在這個季節共同上山，要知道現在果子其實已經成熟了，已經可以採摘，只不過因為晝夜溫差比較大，再過兩天的話，果子和國外的香甜價格也能高一些。

  所以為了那1000多塊錢2000多塊錢的價格差，老爺子們寧願在晚上的時候受凍挨餓，來到這個地方守護著10天半個月就能有更多的經濟收入，實際上對於他們現在來說一兩千塊錢只不過是個數字而已，因為他們的後代他們的兒子或者女兒隨隨便便就能拿出這麼多錢來，只不過在老年人的傳統之中，節儉依然是生活的必要。

  他們已經習慣了節儉，特別討厭浪費，所以對於他們來說這種生活早已經成為常態。

  「你聽說了嗎？老孫家的頭牛啊，去年下了5個牛犢呢。」

  「這小子運氣總是不錯，你說咱哥幾個怎麼遇不到這樣的好事？」

  幾個老爺子一邊交談一邊說著，語氣當中充斥著羨慕。

  「那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