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陷入僵局

  「只要你們老老實實配合，兇手不會猖狂到來警局犯案的。」尹常林現在只能給卓志明打強心劑了。

  卓志明似乎抓著這最後一個稻草，眼裡泛起了一絲希望，他使勁的點點頭，「好，我一定配合。」

  「前天晚上你在哪裡？」尹常林要把每一個人的行蹤都一一登記下來。

  「前天晚上？」卓志明撓了撓頭，沉思了一會之後說道：「前天晚上我好像回家了。」

  「好像回家？」

  卓志明點點頭，解釋道：「前天晚上我高中同學來我一起吹啤酒，我們一直在燒烤檔喝到了凌晨，然後我就醉了，迷迷糊糊好像是我的高中同學把我送回了家裡面，反正第二天早上我就是躺在了我家的床上。」

  尹常林一邊聽著，一邊做著筆錄，隨後又問道：「你家就在江城？」

  「是的，我是江城本地人。」卓志明在接受詢問的過程中，神情開始慢慢的放鬆下來。

  「那你昨天晚上呢？」尹常林繼續問道。

  

  卓志明聳了聳肩，「昨天晚上我回到宿舍了啊，舍友可以作證的。」

  尹常林覺得卓志明的不在場證明的確很充足，便讓他出去了。

  隨後他讓羅騰進來，囑咐道：「你去查一下前天晚上的燒烤檔，看看卓志明有沒有說謊，順便調查一下卓志明的家離江大有多遠。」

  羅騰點點頭，隨後帶著另一個學生走了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女生，長的很是秀氣漂亮，似乎在這警局的環境中，並沒有感到很害怕。

  她淡定的坐了下來，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尹常林。

  尹常林覺得有些好奇，便問道：「你看起來不怕？」

  「沒什麼好怕的啊，只是詢問而已，我沒有犯事，身正不怕影子斜。」女孩微微的笑著，回應著尹常林。

  尹常林看著面前的檔案，只見檔案的第一欄寫著：譚霜琳，法學專業。

  「原來是讀法律的，怪不得那麼自然。」尹常林面對著算是自己的同行，放鬆了些，最起碼詢問的狀態可以很快了。

  「警官有什麼想問的麼？」譚霜琳比尹常林還要直接，開門見山的問著。

  「夠痛快的，前天晚上去了哪裡。」尹常林拿著筆在譚霜琳的檔案上做著筆記。

  譚霜琳立刻不假思索的說道：「圖書館。」

  「有誰能證明麼？」

  「有，圖書館的登記員阿姨。」

  尹常林的筆寫到這裡的時候，停了下來，看著譚霜琳。

  譚霜琳似乎知道尹常林並不懂這其中的關係，便解釋道：「我要考雅思，所以這一個月來每一天都在圖書館複習到閉館，而登記員阿姨每天都會準時的叫我離開。」

  「圖書館閉館的時間是幾點。」尹常林需要知道具體時間。

  「晚上十點半。」

  尹常林緊接著繼續問道：「那麼十點半之後呢？去了哪裡？」

  譚霜琳冷笑了下，覺得尹常林問的話有些無厘頭了，「警官，我並不是那些整天出去夜不歸宿的人，我十點半離開圖書館之後，用了十分鐘回到宿舍，我舍友能證明，我今天已經浪費了五個小時在警局了。」

  尹常林當然能從譚霜琳的弦外之音聽出來了，她現在是埋怨自己耽誤了她學習的時間了。

  「那昨天晚上呢？」尹常林也不跟她廢話，知道她也是知道法律的，簡單快捷也是尹常林的處事方法。

  「我的生活都是周而復始。」譚霜琳直接給尹常林來了個微笑。

  尹常林在譚霜琳的檔案上輕輕打了個叉，他心裡明白她不是兇手，不是嫌疑犯，因為要是她真的去犯罪的話，她一定會做的更完美的，畢竟她的心思是如此的縝密。

  「好了，你出去吧。」尹常林準備讓她出去的時候，再多說了一句：「你等會把在警局裡面發生的事告訴你媽媽吧。」

  譚霜琳有些驚愕：「你怎麼知道外面的那個是......」

  尹常林聳了聳肩，「你們很像，我猜是一對母女。」

  譚霜琳「呵呵」兩聲，便走出了詢問室。

  「他媽的，再進一個。」尹常林看著頭頂上的監控，示意了下。

  很快，詢問室的門口再一次被打開了。

  一個，兩個，三個......

  十三個學生，尹常林一個不落的挨個詢問著。

  除去有一個不能提供不在場證明之外，其他的都有。

  陸帆此時在監控室用話筒連線了尹常林的聽音器。

  「尹警官，他們都看起來不像是和案子有關的。」陸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尹常林聽到後，苦笑了下，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可是，這兇手擺明就是衝著數學.聯賽名單的人來的，所以只能從這裡面的人入手了。

  「等下，還有一個。」尹常林突然想到，自己審問了十三個，除去死的兩個，還有一個，那就是待在醫院的人。

  這時，陸帆也同時說了一句：「我覺得醫院那個可以關注一下。」

  尹常林內心咯噔了下，心想著這小子還是挺不錯的，反應很快。

  隨後走出了詢問室，對著那些正在候著的學生們說道：「你們現在立刻回到家裡去，一刻都不能離開家，學校那邊我會幫你們請假。」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學校。」一個大膽的女生還像課堂發言似的，弱弱的舉起了一隻手，提問道。

  「什麼時候結案，什麼時候回去。」尹常林回答。

  「可是，我還有課題要報告......」女生似乎很不情願這個決定，但是好像又改變不了。

  尹常林聽了之後，轉身就離開，丟下了一句話：「報告重要還是命重要。」

  陸帆在一旁，不由得抖索著，暗想著怎麼這刑偵隊的頭這麼凶。

  剛出了傳喚室，尹常林似乎發現了什麼，掉頭又返回了，看著舒亦珊和陸帆說道：「你們兩個，跟我去一趟醫院。」

  舒亦珊趕緊站了起來，維諾的點頭著，催促著陸帆：「你快點啊。」

  陸帆被舒亦珊拉走的時候，隨手把那一沓學生檔案資料給捎了。

  「你拿這些幹嘛？」舒亦珊看著陸帆手上的檔案。

  「先看看這個進醫院的人究竟是誰。」陸帆翻開了檔案資料，開始找唯一一個沒有出現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