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章 你姓什麼

  羅胖子看著老四去推清潔車，才咳了兩聲留人。

  還用得著想嗎？老大根本就不是個東西！騙了他的產業，還把他打了一頓狠的，想想他在朱氏下的功夫——從頭到尾跑前跑後的人都是他啊，最終呢老大就打發了他二成半！

  聽老大那口氣，多大恩賜似的，是不是還想讓他羅胖子感恩戴德？去他的，從此之後他羅胖子不再犯傻了。

  「老四，你想怎麼幹？！」他的眼珠子都有點泛紅，是激動更是氣憤，尤其是想到他被老大拿走的那些產業，心頭都滴血啊。

  范老四聽到後笑了：「老三，你終於開竅了。我還以為你小子還想不明白，要跟著老大一條道走到黑，為老大賣命呢。」他的三角眼一眯，整張臉更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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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老大進行到哪裡了，你知道嗎？我們需要跟的緊一點兒，才能見縫插針的找到機會下刀子；你應該有路子吧，跟在老大身邊那麼久，總不能連點消息也打聽不到吧？」

  羅胖子一口痰就吐了過去：「你老四少陰陽怪氣的，我羅胖子又不是真傻！如果你真要合作就拿出誠意來，不然的話，我就當今兒什麼人沒見，什麼話也沒有聽到。」

  他攤開手：「怎麼說，我也是有二成半的，還不用冒那麼大的風險，對吧？」說完他嘿嘿一笑，扯到了臉上的傷，疼的他又吸一口涼氣。

  范老四嘿嘿笑了兩聲：「你把兄弟想成什麼人了，兩句玩笑話還開不得？」他沒有想到在老大面前傻乎乎的羅胖子，在他這裡居然奸滑的讓人生恨。

  不過時間不多了，他安撫了羅胖子兩句，怕看護回來見到他便匆匆離開；羅胖子會再支開看護的，到時候他再過來和羅胖子細談。

  推著清潔車的他下了電梯，卻不想被保安和護士捉到了——兩個人看到他眼睛那叫一個亮，伸手過來拉住清潔車，不由分說就扯著范老四向前飛奔。

  范老四在心裡直罵娘，因為再拐個彎他進了休息室，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但此時他卻不能轉身離開，因為他還需要現在這個身份做掩護，不能引人懷疑。

  否則他再怎麼去見羅胖子呢？只要讓老大發現一點蛛絲馬跡，他就前功盡棄了，因此現在他只能忍了，跟著保安和護士是一路狂奔。

  好在沒有跑太長的路，也就幾米就到了電梯前；依著他的身體條件，跑的再久點兒就喘不過氣來了：養尊處優的他，享受是一把好手，跑步這種運動他已經多年沒有碰過了。

  「另一區的保潔，有其他人負責。」他看一眼電梯，對保安和護士開了口。他不想真去做保潔，而他所說也是事實。

  保安和護士都不太好意思，兩個人都對他賠上了笑臉：「我知道，我知道。只是事情有點突然，請你幫幫忙了。」他們是再三的拜託，還抓著他的清潔車不放。

  范老四還能怎麼樣，也只能勉強答應下來，跟著他們進了電梯間。

  電梯門打開，范老四推著清潔車出來，拐了一個彎他看到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準確來說，是坐在輪椅上的姑娘。

  朱丹的照片他早看過了不止一張了，對朱家的每一個人，他都好好的研究過；因此在看到朱丹的第一眼，他便認了出來。

  范老四的心情一下子大好了，再也不感覺被硬拉來是多糟糕的事情；本來他就想知道朱家人的近況，現在不就送到了他眼皮底下嘛。

  而且，他能確定朱丹不認識他。多好，他以現在的身份，說不定能聽到不少消息，甚至能做不少事情。

  他故意放慢了腳步，以便能聽清楚朱丹和人在說什麼。

  朱丹有點不耐煩，但又拿白玫姐妹沒有辦法；更何況她要趕去搶救室，而白玫姐妹也要去，正好是順路，她又怎麼趕人離開？

  大家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問題就在於白玫姐妹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還有動不動就紅眼圈掉眼淚；弄得來來往往的人們總是看過來，就像是坐在輪椅上的朱丹在欺負人一樣。

  「姐，我媽不要我爸了，她還會要我們嗎？」白薇上前輕輕拉住了朱丹的衣袖，一雙大大的眼睛裡含著一汪淚水。

  朱丹頭疼的很：「你們不是偷聽了嘛，你媽想要做什麼，你們比我要清楚吧？我怎麼能知道你媽怎麼想的呢，我又不和她天天在一起。」

  「我知道的，你們都知道。可是我知道的，也只有你媽在病房裡說的那些話，還是我趕到之後，她說的那些話；你們也都聽到了，還要我說什麼？」

  「至於我不知道的，你們也都知道啊，因為你們天天和你媽在一起，沒有人比你們更了解你媽媽；真有問題的話，也是我有問題問你們才對，你們問我不是白問，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她真不是故意語氣不好的，也想能柔聲細語的同白玫姐妹講道理；可是這對小姐妹認定了她，一路上時不時的就問句她無法回答的問題。

  就像現在白薇的問題一樣，讓朱丹怎麼回答——高珍還要不要她這兩個女兒，也只有高珍最清楚了。

  「你真的不清楚或是想不明白，可以去找你們媽媽。我想你們的問題，你媽媽那裡都有答案，最正確的答案。」朱丹又補充了一句，希望白玫和白薇從現在開始可以閉上她們的嘴。

  白薇的眼淚一大顆一大顆的掉了下來：「媽媽不要我們了，我們、我們怎麼辦？」她就用淚眼執著的看著朱丹，看的朱丹一個頭有兩個大。

  白玫拿出手帕來給白薇擦淚，可是妹妹的淚還沒有擦乾淨，她自己就哭了起來：「姐，我們沒有家了。」

  「小薇還小呢，我也在上學，以後、以後我們要怎麼辦？」她一面哭泣一面給白薇擦眼淚，軟弱裡帶著三分的堅強，倒真和被風雨摧殘的嬌嫩小花很相似。

  朱丹卻沒有生出憐憫來，看到搶救室就在前面了，她示意看護停下腳步，然後正視著白玫卻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白玫姐妹見朱丹忽然停下來不走了，兩人極為忐忑的也停下來，心驚膽顫的偷偷看一眼朱丹就低下頭，然後再偷偷看一眼朱丹再低頭。

  那模樣，真就是嚇壞了。引來不少人的注意，大家都在猜想三個大小不同的姑娘，倒底在做什麼。

  「你們姓什麼？」朱丹開口了，聲音里的不耐煩是表露無疑；她表明了，她不喜歡白玫姐妹，很希望她們能儘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