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尋求的解脫

  慕清歡這樣講，倒是讓老婦人有些意外。

  在她看來，慕清歡身份尊貴，即便之前痴傻，經歷過一些非常人所能夠忍受的嘲諷，如今過上了好日子，在她看來，也不應該說出來這樣的一番話。

  「喝藥吧，你放心，這藥只會救你的命，卻不會傷害你，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在慕清歡堅持不懈的努力下，老婦人終於將藥喝了下去。

  之後，老婦人一臉茫然的望嚮慕清歡，頗為嚴肅的追問：「我知道，你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是想要替九皇子問出來當年的事情真相對嗎？」

  雖然慕清歡的目的是這樣 ，但是她並沒有這樣說出來。

  淡然一笑，輕輕的搖搖頭，否認著：「我的確是很好奇，王爺九歲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確不打算向你問出來真相，因為我知道王爺並不希望他的事情被第二個人知道，更何況我是他的女人，更應該為他保持一份男人的尊嚴。」

  聽慕清歡這樣講，老婦人眉眼間流露出來少許的讚許之色，輕輕的點點頭。

  「九皇子果真是娶了一個好女人，想必娘娘泉下有知的話，應該也會很高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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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這番話中，不難聽得出老婦人對楚沐然的母妃有著很深的感情。

  這也正好應了楚沐然之前對他講的那些，他有理由相信，眼前的老婦人是真心實意的對他好過。

  「看到出來，你對母妃有著很深的感情！」

  慕清歡並沒有嫌棄這裡髒亂，而是很親民的坐下來。

  發自於真心的想要與老婦人談談心！

  提及過往的那些往事，老婦人眉眼間流露出來少許的感傷。

  輕輕的點點頭，帶著幾分沉重的說著：「正如你所說的那樣，作為娘娘的貼身丫鬟，我與娘娘除了是主僕關係之外，更勝似姐妹，娘娘出身於民間，被皇上一眼相中帶回了皇宮之中，承受了皇上一段時間的寵愛，但她並沒有恃寵而驕，一直保持著本心，正因為這樣，宮中的宮女、侍衛、太監都比較喜歡這位娘娘。」

  通過老婦人的這番話，慕清歡能夠體會到，如果楚沐然母妃還活著的話，應該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婆婆。

  「可正因為這樣，娘娘在皇宮裡面的日子並不好過，皇宮的本人本就善妒！娘娘又深得皇上和宮女、太監、侍衛的喜歡，正所謂樹大招風，才有了最後悲慘的下場。」

  距離著真相只差一步，只要慕清歡在多問一句，答案就出來了。

  但是她並沒有那樣做，慕清歡並不希望做一些沒有把握的事情。

  所以她選擇在這個時候打住，轉移了話題。

  「是嗎？如果母妃還活著的話，我想我們應該相處的很不錯！」

  慕清歡的這番話，反倒令老婦人打開了話匣子。

  深深的嘆了口氣，帶著幾分感慨的說著：「只可惜，娘娘她如此菩薩心腸，註定在皇宮裡面無法立足！」

  這點，慕清歡是認同的。

  皇宮裡面本身就充滿了爾虞我詐，想要在皇宮之中立足，並非是保持本心般能夠保命的。

  缺的還是一份謀略，雖不能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是必須有的。

  「是啊，如果母妃嫁到一個普通人家，說不定結局就是不一樣的。像母妃如此善良又漂亮的女人，想必沒有幾個男人看了是不心動的，都想要照顧她一生一世！」

  慕清歡故意說這些話，目的是撬開老婦人的嘴，希望從他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

  「你說的對，只可惜，娘娘嫁給了皇上，入了皇宮，註定這一生要以悲劇收場。」

  慕清歡低頭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之前，王爺對我講，在他很小的時候，您對他很是照顧，兒時的他很是調皮，經常會犯一些錯誤，都是您替他受過，講情，看的出來，你也是一個善良的女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將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給折磨成現在這副模樣？

  按照年齡推斷，眼前的老婦人頂多也只有四十歲的模樣，如今確像是六十歲的老太太一般，一頭的白髮，臉色蒼白無力，看起來一副病態。

  從慕清歡的口中聽到這些，老婦人的眼睛中含著晶瑩的淚光，略顯吃驚的望嚮慕清歡，詢問著：「你講的可是真的？」

  「這話都從我的口中說出來了，難不成還是我撒謊不成？若不是王爺親口講出來，我又怎麼會知道這些呢？」

  兩句反問令老婦人陷入了沉思。

  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哽咽的說著：「九皇子都還記得……」

  「您別哭啊，你這樣一哭，倒像是我欺負了你一般！」

  說話間，慕清歡拿出了手帕想要為老婦人擦拭掉臉頰上的淚珠。

  卻被老婦人一把握住了手，慕清歡一臉茫然的望向老婦人，疑惑的詢問著：「怎麼了嗎？」

  「王妃，你幫我轉達王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壞人會殺了他的。」

  慕清歡之前所說的那些話果然是奏效了。

  此刻的老婦人終於願意開口講出來當年的事情了。

  慕清歡不敢操之過急，依舊是呈現出一臉茫然的模樣，向對方耐心的詢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你不親自告訴王爺這些事情呢？」

  慕清歡的問題，令老婦人的手明顯的僵住了。

  眼神中多出了幾分的落寞，緩緩的垂下頭，小聲的嘟囔著：「我沒臉面對王爺.」

  「為何會沒臉面對王爺呢？難不成真如他們所講的那樣，是你殺了母妃？」

  「不，不是我，我從來都沒有做出傷害過娘娘的事情。」

  楚沐然因為放心不下慕清歡，便趕來了地牢，卻沒有想到意外聽到了老婦人所講的這句話。

  詫異於慕清歡竟然進展如此神速，他詢問了好多天都沒有的結果，如今到了慕清歡這裡，僅僅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便成功的將事情給搞定了。

  為了知道真相，他並沒有走進去，而是躲在外面偷聽起來。

  「我也覺得你不可能會做出傷害到母妃的事情，你看起來無論是對母妃還是對王爺，都有著很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