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該說的說
2024-06-01 21:08:49
作者: 古今
魔教八門,不像其他宗派一樣,同氣連枝,一向和氣生財,這魔教的人,對別人狠,對自己人,更狠!死的是別家的人,仔細算起來,倒也的確不干影月一脈什麼事兒,這樣倒也說的通。
而這人之所以如此與李思銘好說歹說,其實道理也很簡單,問題就出現一個霸刀盧風海身上,如果不是因為魔教派去烏家摸底的人,被盧風海給殺了。
魔教這邊有所警惕,一路追查下去,查到了盧風海頭上,有所忌憚的話,否則,魔教的人早就闖到烏家當中去了,也不至於忽然間沉寂下來,人馬是到了樂游鎮,但卻偃旗息鼓,一直拖到現在。
有盧風海在,他們而今這些追著連柔,一路追進樂游鎮的人,顯然沒法從烏家帶走人,因此只能另闢蹊徑,而今只要他們影月一脈抓到了人,主動權就在他們手裡。
要搶占這個先機,動些歪腦筋,非常之時用些非同尋常的辦法也很正常,不是嗎?就如同現在這般,與李思銘虛以委蛇,先讓李思銘將人從烏家帶出來再說。
不過,臨走之前,李思銘還有些話想要和蘇駿茂說,退後幾步,讓那人放鬆警惕之後,李思銘好心好意的叮囑蘇駿茂說:「蘇兄啊,你這般不小心,我很沒辦法啊,這一次兩次的我都救了,但是也攔不住你一個勁兒的往人家手裡湊啊!
這下我是真沒辦法了,這樣吧,我回去將連柔帶出來救你,不管別人如何,你,我一定是要救的,所以在我救你之前,你就先跟著這位兄弟去吧,人家說啥,你就聽話,別頂著脾氣犯倔。
搭上性命不值得的,而且你一個弱弱書生,傷筋動骨的也不好,所以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千萬別說啊,聽明白了嗎?」
蘇駿茂聽明白了,他能沒聽明白了,李思銘表面上看著是一番好心,但是言外之意,蘇駿茂可聽出來了,說穿了,李思銘不就是警告他,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千萬不能亂說嗎?
就比如李思銘暗中昧了一塊羅盤的事兒,看來這件事,對李思銘很重要,對魔教的人也很重要啊。話說當除那隻羅盤,在他身上也帶了好幾天,他咋就沒瞧出來,那隻羅盤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呢。
蘇駿茂喉結滾動想要說話,但是那人的匕首,死死地頂在他的咽喉上,他也不敢啊,只能用眼神示意李思銘,意思是他知道了。蘇駿茂不傻,李思銘目的何在,他還不知道,但勉強也算是個好人,可是魔教這些人就不一樣了,個個都是窮凶極惡的,偏向誰,這還用說嗎?
李思銘眼看著那人將蘇駿茂給拖走了,心裡念叨著那人告訴他的那個地址,鎮子東邊,豐白巷東起第三家。這會兒他可沒有立即過去查探一番,否則那豈不是傻了?
魔教的人若是有這麼蠢,也不至於苟延殘喘到現在了,他這會兒若是貿然找到那邊去,鐵定撲個空不說,而且還會危害到蘇駿茂的性命,這事兒可得慎重著點。
還是先回烏家吧,魔教的目的是連柔,蘇駿茂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到了對方手上,應該也不會太被難為什麼。
兩人出門,一人歸,李思銘回到烏家的時候,烏家的門外已經掛上了桃符,竹板做的桃符,上面用硃筆寫著一副寓意挺好的對子,很是喜慶!就是可惜了,蘇駿茂沒能看大,不然說不定,他還有機會,賣弄一下自己的學識呢!
笑著搖搖頭,李思銘走進院子當中去,陶立與徐星兒帶著烏家的兩個孩子,在前院玩耍,小丫頭樂呵的,笑聲不斷,但是名叫松年的那個孩子,一臉陰鬱,眼中蘊有悲傷之意。
李思銘心中輕嘆一聲,試問那日,如果他放烏響一馬,烏響又真的能安然回家來嗎?烏響是被晉王調出京畿守軍,前去刺殺李思銘的,這樣的醜事,擱在台面底下,算不得什麼,挺正常的一事兒。
但是擺到台前來,那可就不一樣了,李思銘好歹身上還揣著那道聖旨呢。龍椅上那位要讓李思銘當太子,晉王卻暗中謀刺,說好聽點,這是違逆聖意,說不好聽點,與謀反無異。
不過,不管好聽不好聽,這都是殺頭的罪過,所以這樣的事兒,萬不能被抖落出來。因為無論如何,在烏響接下這份兒差事的時候,就斷然不可能活著回來了。
他若是失敗了,李思銘不殺,晉王也會滅口,他若是真的僥倖做成了那件事兒,殺了李思銘,回頭瞪著他的,仍然是晉王高高舉起的屠刀,橫豎都是死,時也命也運也!
李思銘在此駐足片刻,陶立注意到了師兄,但是沒看到蘇駿茂,不由得問說:「師兄不是和蘇大哥一起出去的嗎?」
「是一起出去的,不過走到半道兒,那個呆子被魔教的人給抓走了,攔都攔不住!」李思銘回答說。
「啊!」陶立與徐星兒盡皆訝異出聲。
徐星兒眉頭擰起,趕忙又問說:「魔教的人這麼厲害?連師兄你都攔不住?」
李思銘搖頭:「我不是沒有攔住魔教的人,我是沒攔住那個呆子啊,非要作死往魔教的人面前湊,真心攔不住!」
陶立與徐星兒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情況,聽起來挺有意思的啊!挺可惜他們倆都沒看到。
陶立緊接著又說:「那師兄,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不用,你倆帶著孩子玩就成了,我去跨院看看!」李思銘說著,往跨院而去。
等李思銘到達跨院的時候,連柔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行動無礙,甚至經脈當中的內力,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好像隨時都能傷愈一般,這讓連柔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