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喝酒放煙花
2024-06-01 20:58:10
作者: 古今
所以他是露餡了,還是沒露餡,石柏是看出來的沒說,還是壓根沒看出來?這些問題冒牌貨心裡沒有答案。
石柏在樓梯上看見逃一般離去的冒牌貨,心中冷笑,面上卻裝的很想,摸摸鼻子,很尷尬的抱著酒下來,向李思銘他們這邊走來。
「我這也真是不小心,看來是將李公子給得罪了,唉,真是不該啊,回頭我再去向李公子賠罪吧,咱們先喝著?我這酒可是纏了那黃老伯好幾天也要來的……」
石柏絮絮叨叨的說著,將酒罈擺在大廳中的木桌上,找來杯盞,招呼李思銘他們幾個過去喝酒。
給石柏這麼一鬧,李思銘心裡倒是更加肯定,那冒牌貨,絕不是神殿的人。以李思銘對太乙神殿的了解,神殿出手,必定不凡,即便要找人假扮他,也不至於弄這麼一個處處露餡的草包來。
這不搞笑呢麼?可話說回來,眼下這冒牌貨不是神殿的人,又是那一方的呢?
李思銘先前跟隨師父在山上學藝,對山下的形勢也不太了解,特別是牽涉到廟堂一事的。李白眉更是刻意的不許李思銘接觸,所以打戰魂心思的人,都可能是誰?
或者說都有哪些人,在惦記廟堂高處的那張龍椅,李思銘還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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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石柏喝酒,無非是大家的心隔著肚皮,天南海北的一通亂扯,相互試探,相互猜忌。酒是糧食精好東西,都說酒後吐真言。
但那也得是喝多了才行,眼下桌上四個人,石柏的酒量李思銘不清楚,但是他自個兒,從小在天上那苦寒之地長大,酒都是當水喝的。
別說石柏拎來的那一壇酒,就是再拎來十壇,李思銘也不見得會醉。溫夢就自不必說了,北宮夫人的酒量,在江湖上那是排的上號的。
誰不知道北宮夫人,咋喝都不醉啊?那些一個個打北宮夫人的主意,想把北宮夫人灌醉了,好下手的不軌之徒,一般下場都很難看。
溫夢的酒量,那是家傳的,李思銘都不敢和她叫板,至於司徒岳,李思銘不清楚,但是他就覺著吧,司徒岳也不是不能喝的人。
一罈子酒佐著下酒菜很快下肚,四個人剛剛喝到興頭上,心情大好。這酒是好東西啊,難怪前人就說了,這江湖上唯美酒與美人不可辜負。
他李思銘就曾立志,要喝這世上最好的酒,要……嗯,李思銘醉眼朦朧的看向溫夢,溫夢兩頰坨紅,沖李思銘甜甜一笑。
簡直魅惑蒼生,李思銘感覺魂兒都快丟了,酒沒了,石柏起身,大著舌頭,粗著嗓門嚷嚷說:「酒,就剩這一壇,現在,沒了,這鬼地方平時連個人影而沒有,住著憋悶,我老石,前幾天在後山找來材料,弄了點菸花,兄弟幾個,要不要鬧騰鬧騰?」
石柏說著,晃晃悠悠的上樓去搬他自製的煙花,樓下李思銘三人互視一眼,這又是搞那樣兒?
樓外,李思銘他們回到松落樓時,已是黃昏,喝了頓酒,這會兒已經入夜了,天上月朗星稀,地上蟲聲陣陣。
如石柏所說,還真靜寂的讓人憋悶,石柏說的煙花,是他用竹子自製的,一尺長的竹子,打通竹節,捆在一起弄成一捆一捆的。
中心則灌入石柏秘制的火藥,埋上引線,也不知道好不好使,石柏站在頂樓上,將一捆捆的煙花從樓上扔下。
李思銘三人在下面接著,一共十多捆煙花,四人拿了來到松落樓外的空地上,掏出火摺子點燃。
在一聲聲巨響之中,一朵朵絢爛多彩的煙花在高空爆開,與那輪殘月交相輝映,美啊!一個又一個,那十多捆的煙花,足足放了兩刻鐘。
李思銘幾人喝了酒,都在興頭上,玩的很愉快,鬧騰一通之後,神捕司徒岳的嗅覺還是更敏銳一點,最先察覺到不對勁兒來。
腳尖點地,身輕如燕躍上一旁的屋頂,舉目遠眺,之間遠處的山頭山,亮起一隻只如螢火一般的火把來。
火把本是很亮的,但是隔得遠,他只能看到一點點些微的動靜,可不就像螢火一般嗎?繼司徒岳之後,李思銘幾人也相繼躍上屋頂。
山那邊的動靜越來越大,這滿山遍野中,出現的火把,一個接一個,匯成一條火龍在,遊走在山野之中,好不壯觀!
見此一幕,李思銘三人興奮的心情,頓時冷了半截,這事兒來的蹊蹺啊!
四人不歡而散,各自回到松落樓房間之中,小鎮裡一夜平靜,但這整個墨谷當中,今夜卻極熱鬧。
翌日,眾人都起了個大早,因為昨晚見到那一幕,心裡都有些不踏實。早上吃飯的時候,黃老伯迎著晨霧,穿著血衣,滿身血腥的到了鎮上。
來到松落樓中,往一樓那張大長桌的盡頭一座,殺氣夾雜著怒氣,飄蕩在松落樓中。
石柏在這裡住了大半個月,和黃老伯也混熟了,打著哈哈問說:「黃老,您這是怎麼?出什麼事兒了?」
「昨個晚上,你們這兒,有人放煙花!」黃老冷厲的眼神從眾人臉上掃過。
這事兒樓里的那個冒牌貨沒參與,但是他豎著耳朵在門後可都聽到了是怎麼回事兒。這會兒眼珠子直直的看著其他人,意思很明顯,這事兒和他沒關係。
其他人臉色微僵,這時還是石柏,主動站出來說道:「那啥,兄弟幾個就是覺得這裡靜的慌,熱鬧熱鬧,沒礙著什麼事兒吧?」
黃老身上氣勢一邊,連帶著屋裡的氣氛都冷了幾分,手指輕扣桌面,他咬著牙說道:「倒是沒礙著什麼事兒,就是把山裡的野獸驚著了,昨晚挺鬧騰的,不過暫時沒事兒了,就是有些個猛獸還遊蕩在山林里。」
「危險,諸位最近就不要往山林里鑽了,免得餵了野獸,那可就不好了!」
「好好好!」石柏應承著將黃老送走。
黃老來了又走,在地面上留下兩行新鮮的血跡,一時間松落樓中,血腥味沖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