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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滇南候秦朗

2024-06-01 20:57:50 作者: 古今

  「滇南候秦朗!」馬車行過兩里山路之後,司徒岳腦海中的一道閃念落到實處,忍不出叫出聲來。

  剛才打眼看到那紅臉男人,他就覺得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可就是沒反應過來,這會兒總算想起來了。

  「二十六路華明劍?」李思銘接著出聲,他聽過那滇南候的名頭,但是並未見過其人。

  溫夢眨巴眨巴眼,使勁想啊,使勁想,就是想不起來,她常年跟隨在北宮夫人身邊,平日裡接觸的可都是江湖名宿,上上輩兒的老人。

  再就是下山闖蕩江湖,接觸的也大多都是同輩,和上一輩的人,真沒什麼交集,不清楚也屬正常。

  但是溫夢這就沒話了嗎?不,她還有話,甜甜一笑,溫夢惡作劇似的說:「那人身上的味道挺好聞的。」

  言外之意,就是那人快要死了唄,李思銘和司徒岳兩人聽過之後,全都當耳旁風扔到一邊去了,這沒法信!

  司徒岳接著說:「我在前朝大內當差的時候,見過那秦朗一面,當年他是當今聖上帳下的一個先鋒官。當今聖上率軍攻入紫禁城時,他是第一個衝進宮門的,而我當時就守在宮門上。」

  「那傢伙的劍法不差,在戰場上磨出來的劍招,殺力極大,後來當今聖上得勢之後,他就封了個滇南候,為當今聖上鎮守此地。」

  「算起來,他還是你的仇人呢,如果我沒記錯,當年玄武門之變,他也參與其中,李思銘,你要不要為父報仇,搞一下秦朗?」

  

  「都說冤家路窄,今天我算是碰上了,剛才的路的確是夠窄的!」

  溫夢心裡埋怨司徒岳不會說話,就這麼揭李思銘的傷疤,想著偷偷看了李思銘一眼,卻發現李思銘臉上,神情並未有多大的變化。

  忽而一笑,李思銘仰面躺下,身子擱在馬車裡,腿懸在馬車外,出聲道:「我師父在世的時候說過:都過去了,我覺得師父說的對,都過去了!」

  「報仇麼?沒勁兒,他真的是個好皇帝,不然我師父也不會留他活到現在,至於其他人麼?殺不殺有什麼關係,就算要殺,也殺不過來,一天殺十個,都不知道要殺多少年,累也累死!」

  「當年我父能將我送走,其實他也可以走的,但是他沒走,就好像是在賭坊里擲骰子。雙方都上場了,注也押了,買定離手,願賭服輸。」

  「什麼恩怨啊,情仇啊,糾葛啊一切的一切,在勝負揭曉的那一刻,全都結束了。贏了,盆滿缽滿,輸了,押上命也認,臨到頭跑肚拉稀跪地求饒算什麼好漢?算什麼男人?」

  「再之後,就算還有什麼牽扯,什麼恩怨,那就是另一場賭局了,都過去了,也又開始了!」

  「好!」司徒岳聽著忽然斷喝一聲,「聽李兄此言,當浮三大白!」

  「大叔,都四十好幾的人了,和我思銘哥哥稱兄道弟,裝嫩也太下血本了吧?」溫夢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攪司徒岳的興致了。

  還好,司徒岳已經學會了習慣,洒然一笑,心裡告訴自己:我不生氣!

  話說那滇南候秦朗,與李思銘三人錯聲而過之後,心裡可還一直惦念著懸在李思銘腰間的三尺長劍!

  那把劍眼熟,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想的秦朗難受啊,心裡好像貓撓一樣,直到折返滇南城,回府進門之時。

  秦朗抬起一隻腳跨過門檻,卻遲遲不曾落下,腦中靈光乍現,他大白天烈日當頭,卻打了個冷顫。

  「玉龍劍!」秦朗牙縫裡,蹦出這麼三個字。

  當年此劍執於李白眉之手,不知嚇破多少英雄豪傑的膽兒,而今昔人已逝。所以那個腰懸玉龍劍的少年,就是息太子之後,而今在江湖上聲名鵲起的李思銘!

  想到這裡,秦朗將邁過門檻的腳,又收了回來,豁然轉身,他隨遠居滇南,但是紫禁城中,那座朝堂之上的動向,他可清楚的很。

  現在朝中百官私底下都在傳,聖上有意將皇位,交於李思銘,只要李思銘點頭,不日便會下昭書!

  秦朗眯起眼睛,在自家門口沉思了將近半個時辰,那些秦朗的隨從也只能一個個杵在門外等著,身子都快站僵了,秦朗這才那定主意。

  扶了扶腰間的長劍,秦朗下令道:「上馬!進山!」

  李思銘不去找秦朗,是因為上一場的賭局已經結束,離開了賭桌,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秦朗找上李思銘,那這可就是另一場賭局了,輸贏如何?誰知道呢。

  山野間少有住戶,暮色降臨,終了李思銘一行,也沒找到一戶山野人家借宿,只能露宿山野,隆起一堆篝火,打了三兩野味,放在火上烤著。

  司徒岳檢查過兩輛馬車之後,問溫夢說:「咱們還要走多久,才能到達,那座只聞其名,不見其貌的墨谷?」

  溫夢前後張望,想了下說:「墨谷還遠著呢,再說了咱們駕著馬車也到不了,我們得先去木鵠渡,到了渡口坐船,才能去墨谷!」

  「那咱們現在離木鵠渡還有多遠?」李思銘問說,這個地名還真拗口。

  「照今天的行程來看,再走一天吧!」溫夢回答說。

  司徒岳將兩根乾柴扔進篝火中說道:「兩輛馬車的車輪我看過了,撐不過半日,這荒山野嶺的,別說換馬車了,就是找個人都難。」

  這可就不太善嘍!

  李思銘和溫夢相視一眼,這還真是個問題。

  「你會修馬車嗎?」溫夢忽然問司徒岳。

  司徒岳臉色一黑:「喂,我可是大內第一神捕!」

  「連馬車都不會修麼?」溫夢不屑道。

  司徒岳差點憋得內傷,得,他還是閉嘴吧,明天有某人發愁的時候!

  溫夢回頭,看到李思銘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上去就在李思銘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嗯,李思銘對此也習慣了,他不疼,不疼,李思銘在心裡騙著自己。

  「哼~」溫夢咬過之後說:「你覺得我會對一個大叔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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