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頭牌柳葉眉

  「這北宮娘子究竟是何人，到底長得什麼模樣，為何能讓四爺都如此失態？」

  此刻，所有人的心裡都有這樣的一個疑問，但是此刻沒有卻沒有一人敢問，在四爺面前，誰也不敢多嘴，四爺也一向不喜歡多嘴的人。

  四爺環視眾人，隨後大聲的叫道：「北宮娘子，她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更是個多變的女人。」

  隨後他的雙眼忽然一亮，仿佛放出了光芒，看向薛老六道：「攔住你們的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

  突然被四爺質問，薛老六有些驚慌失措，道：「長得挺好看的。」

  四爺大聲喝道：「只是挺好看？」

  薛老六連忙垂下頭去，木訥的道：「不，是非常漂亮！」

  「對了，那就對了！」

  吳四爺急問道：「她看上去多大年紀？」

  薛老六更慌了，入四爺府中還從來沒有跟四爺說過這麼多話，當下他額頭上冷汗直冒，將頭垂得更低了，卻忽然發現，自己被嚇得竟然連那讓人神魂顛倒的女人的模樣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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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記得那女人很美，美到令人窒息。

  可是，四爺發問，他又不敢不回答。

  四爺見薛老六一直將頭垂著，頓時嘶吼道：「你是幹什麼吃的，問你話呢！」

  四爺這一吼，薛老六直接慌了神了，癱軟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哭著道：「四爺饒命，四爺饒命，小的看不出那女人多大年紀啊。」

  「看不出？」

  聞言，四爺抬頭，看向另外令人，大聲的質問道：「你們呢？」

  「我……小的也看不出啊！」

  兩人也是被嚇傻了，有一個甚至直接被嚇尿了，被鐵面神捕司徒岳讓人拖了出去。

  「看不出來，哈哈，他們說看不出來！」

  四爺不怒反喜，放聲的大笑了起來，看向眾人，大聲的道：「你們聽見沒有，這貨說他看不出那人的年紀。」

  眾人疑惑，不知四爺是瘋了還是怎麼呢？

  可就在眾人疑惑之際，四爺高興的用力拍了下巴掌，放聲笑道：「哈哈，沒錯！是她，肯定是那個女人，那個多變的女人！」

  有人忍不住問道：「四爺，據您說的，那女人豈非已是個老太婆，一個老太婆如何談上非常漂亮？」

  聞言，四爺冷笑了起來，道：「你懂個屁！三十二年前，我碰到她時，她是個小姑娘，二十年前一次偶遇再次碰到她時，她還是個小姑娘，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這……這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怔住了，實在想不通，難道四爺為了一個女人瘋了？

  吳四爺則是冷笑著說道：「所以說這個女人是個多變的女人，在你面前走過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這個女人改扮的，她仿佛擁有千張面孔。」

  四爺說的事情玄乎其玄，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四爺是從不說謊的，除非他說的是瘋言瘋語，只是看上去似乎不像。

  四爺抬頭，投過窗戶，看向那西北方向的雪山，今夜很冷，風很大，冷風颳面，格外的刺骨，風中還帶著雪山上的冰渣子。

  四爺一把抓住了風中的冰渣子，竟然放到鼻前嗅了嗅，仿佛在嗅一個女人，一個渾身香味的女人。

  四爺神色迷離，仿佛再追憶，他繼續說道：「這世間見過北宮娘子真面目的人都死了，無一人倖免，即使是她聲名正盛的時候，也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但是我見過，只有我見過！」

  說著這話，四爺的雙眼徒然綻放出了光芒，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高，仿佛在陳述一件多麼自豪的事情，過了半響，繼續說道：「她是個高手，當年武林中人聞風喪膽的高手，一枚繡花針，鮮有對手，她的易容術更是妙不可言，可以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是三十二年前，她卻突然消失了，突然在江湖中消失了，仿佛憑空消失了，再也沒有人見過她，聽過她的消息。」

  所有人面面相覷，卻無一人敢說話，只能靜靜的看著。

  沒人知道北宮娘子跟吳四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但是所有人都好奇，一個能讓天塌下來都不慌，連戰魂重現都不慌的吳四爺會顯得如此的失態。

  只是……

  這北宮娘子既然已經消失了這麼多年，為何如今又突然出現呢？

  而這個時間段，戰魂也重現，難道只是巧合而已？

  忽然，吳四爺大聲的喊道：「小十二，你出來！」

  話音落下，一個身穿貂裘，頭戴貂帽的少年走了出來，朝著四爺的方向走去。

  此人衣著華麗，長身玉立，皮膚白皙，臉上總是掛著三分笑意，劍眉修長，雙眼有神，倒也幾分翩翩公子的風範。

  也許少女見了都會動心吧？

  這少年不識別人，正是吳四爺手下十六太保排行第十二的「玉面郎君」東方十二。

  吳四爺雙眼猶如一把利刃般，一直盯著他，許久後，冷冷的道：「你可知錯？」

  東方十二大吃一驚，連忙垂下頭去，道：「乾爹，孩兒不知錯在何處？」

  吳四爺冷冷道：「今日你跟醉仙樓那婊子走得很近，一個月多，夜夜春風，是與不是？」

  聞言，東方十二那原本粉嫩的臉蛋瞬間漲得通紅，面對四爺的當面質問，卻不知如何回話。

  四爺冷笑了起來，道：「好，你不說是吧！司徒岳，你替他好好的說說。」

  「是！」

  司徒岳抱拳，站了出來，看都不看東方十二一眼，緩緩的說道：「中秋佳節，十二郎從霍遠那借了一萬兩銀子，隨後去了醉仙樓，八月十六，他又找霍遠將軍借了十萬兩銀子，去醉仙樓給頭牌柳葉眉贖身。」

  「好啊！」

  聞言，眾人譁然，四爺大聲的冷笑了起來，「你這個王八蛋出手倒是闊氣啊！」

  司徒岳卻繼續說道：「九月十日晚，因為頭牌柳葉眉，十二郎與關外來的刀客起了衝突，當時雖然並未動手，但是事後，他卻帶人連夜追出去二十餘里，將那幾個關外刀客殺得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