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風塵三俠
2024-06-01 20:56:00
作者: 古今
紅拂女柳腰一折,劍光霍地散開,寒光閃耀,劍氣彌空,那怪人的風雷攻勢,竟被她在須臾之間便全數化解!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花雨劍光之中冷光一閃,那怪人怪叫一聲,身體好似一個鼓足氣的皮球向上反彈起來,落下地來頭也不回地跑了!
原來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息之間,紅拂女的長劍所發出的「劍氣」攻破了那灰衣怪人護體神功,幾乎在他飛身下撲的同時,寶劍劍尖刺著那怪人的掌心,而她的寶劍也在瞬時之間,被那怪人拍了一掌!
紅拂女打跑了那怪人,看了看手中的長劍,自言自語地道:「『腐骨神掌』不愧號稱古往今來邪派第一神功,果真厲害之極!」
只見她寶劍被那怪人掌力震得形如蚯蚓彎曲不堪,三個淡淡的黑色掌印印入明亮的劍身,李思銘心中暗自駭然,道:「這是什麼功夫,如此厲害?」
紅拂女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腐骨神掌』相傳來自天竺,傳入中原,先後被邪派著名的大魔頭木神翁和他的弟子度劫上人所得,木神翁去世後,度劫上人用了多年時間,才將這門掌法初步練成。
因這門掌法所至,天地變色,草木盡枯,人獸立斃,金剛受之,骨肉也為之融腐,端的是厲害之極。據說這門掌法在修煉途中所面臨的兇險無有可及,若非天賦異常和機緣巧合,絕對無法將這門掌法練好。那人的腐骨神掌不過兩成功力,你們三人合力都無法將他打敗,可見這門掌法何等厲害。」
話音落下,紅拂女有看向宇文拓,微微點了點頭道:「宇文指揮,想不到我們在這裡見面了。」
宇文拓抱拳笑道:「東門侯,你什麼時候出京來了?李大帥沒有和你同來嗎?」
紅拂女臉上忽然露出淡淡的冷漠蒼涼之色,微微搖頭道:「我已不是東門侯了,也不再是九城兵馬指揮使。至於李大帥,我更與他再無關係了。」
聞言,眾人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紅拂女淡淡地冷笑道:「你都能無官一身輕,難道我就不能麼?我已離開李家,要回峨眉山去重整我的大哥留下的『風雲門』了。太湖水寨被囚禁的寨兵我已全部都放了,只是眾多武林好手的下落我還沒查到。」
隨後她若有若無的看了眼李思銘繼續道: 「剛才那怪人名叫獨孤魔,他還有個哥哥獨孤妖,一個弟弟獨孤鬼怪,是隋末的『地下城』第一高手獨孤城留下的孽種。你們以後碰見,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宇文指揮,你我乃是舊日同僚,他日你若有事要找我幫忙,可以到峨眉小鎮國寺來找我。就沖你師父申老兒和我的交情,我還能賣你幾分面子。告辭了。」
話音落下,紅拂女再次有意無意地盯了李思銘一眼,轉身出了樹林,但見紅拂飄飄,片刻之間已經去得很遠。
李思銘見她遠去,不由納悶道:「她放著好好的榮華富貴不要,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宇文拓道:「別的我不知道,我只隱約知道他們夫婦已是多年失和了。李家乃是關隴望族,家世顯赫。李靖和紅拂的婚事,李氏家族中贊成的少,反對的多。因為李家貴族門庭,禮法嚴苛,而紅拂以前曾是越王楊素府中一個任人玩弄的『歌妓』身份,李家上下因此便覺面上無光。但兩人的婚事乃是由皇帝在軍中『親證』,李家人不敢明著看不起紅拂女,但私下不滿的聲音卻一直困擾李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則是紅拂女自嫁李靖,始終沒能為李家添丁。」
「風塵三俠」名震華夏,後來虬髯客東渡扶桑,紅拂女和李靖中道分離,三人從此天各一方,紅拂女遁跡空門,古佛青燈,了此一生,卻是她自己也無法預料到的。
隨後李思銘封住幾個乞丐穴文為,而後與宇文拓、叔孫虎兩人進洞查勘一遍,發現那山洞果然是太湖水寨關押犯人的秘密水牢,地上腳印狼籍,幾個大火爐中餘燼未熄,果是人去洞空了。
洞內極其陰森,三人搜查無果,折出洞外,叔孫虎解開穴位,將那四十多歲的中年乞丐從地上拽起,喝道:「你們是受了誰的支使,設計暗害到水寨來的江湖好漢?」
不曾想,那乞丐甚是強項,一聲不吭。
宇文拓伸出右手在他肋下一戳,那乞丐忽覺體內好似千蛇噬咬,萬蟻鑽骨,頓時又疼又癢,殺豬般大叫了起來,在地上滾做一團。
其他幾人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宇文拓從靴筒里摯出一把亮閃閃的匕首,在其中一個胸膛上輕輕比上一比,獰笑自語道:「嗯,嗯,這個位置最好。」
那乞丐嚇得發抖,顫聲道:「你……你……你要做什麼?」
宇文拓嘿嘿冷笑道:「老子今天被你們這幾個王八蛋弄得不爽,現在要把你心挖出來燙酒喝。」
那乞丐嚇得大叫道:「我我我我的心一點不好吃,你要吃,吃他的好啦!」
把手一指旁邊同伴,宇文拓仔細打量了那人一眼,笑道:「他說你的心好吃。」
那人嚇了一跳,脖子一梗道:「你你你要殺便殺,不要隨意羞辱老爺。」
「這麼簡單的殺你?」宇文拓冷冷一笑,突然反手一掌,將他打得鼻血橫流,喝道,「老子在大內做了十幾年指揮使,且不敢自稱『老爺』,你這狗一樣的東西,爛王八生出來的臭貨,竟敢在老子面前稱老爺?」
嗤的一聲,在那乞丐胸膛上劃了一條三四寸長的傷口,頓時鮮血直流。
宇文拓陰森森的冷笑道:「老子要在你這裡鑽個小洞洞。」
手中匕首一抖,順勢就要紮下去,那乞丐見宇文拓說動手就動手,胸口一冷,嚇得屎尿齊流。
宇文拓掩鼻怒道:「想南丐幫老幫主洪三衣老英雄何等漢子,他的手下竟如此膿包!」
宇文拓冷笑著,拍了拍那乞丐的胸膛,冷冷道:「不曾想丐幫伙食這麼好,將你們養的這麼一身好身板,血水肯定大補,老子好些時候沒有吃過『補藥』了,正好,就那你來當『補藥,』師兄,麻煩你在旁邊挖個坑,老子把他倒埋進去,等他全身的血都跑到胸口再給他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