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受德犁現，朝歌風變

  沒看出來，這個黃飛虎，才是最大的那頭肥羊啊！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居然就被自己薅了+11000的負面情緒值，一個人，頂得上仨比幹了！

  帝辛看向黃飛虎的眼神，變得溫和了許多，這麼好的二五仔，去哪裡找啊？！

  「好牛兒，武成王養你一場，豈能就這麼拋棄了他，回他身邊吧……」念及此處，帝辛拍了拍五色神牛的腦袋，正色道。

  當然，薅羊毛要遵循可持續發展的法則，尤其是黃飛虎這種超級大戶，一口氣薅禿了，那太浪費，要養起來，一點兒一點兒的薅，讓他不斷挑戰自我，刷新自己創下的紀錄！

  為了大興大商，向上吧，武成王！

  「哞哞……」五色神牛聽到這話，看了帝辛一眼，然後垂頭喪氣，耷拉著尾巴，一步三回頭的回了黃飛虎身邊，只是，它身在黃飛虎身邊，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卻還是盯著帝辛，顯然是，身在黃營心在紂！

  「哞！」

  看到五色神牛失而復得，黃飛虎喜極而泣，剛想要摸摸五色神牛，可手還碰到，便被它飛起後腿，一腳重重踹在了身上，直接一個踉蹌，抱著肚子，雙膝跪倒在地，沿著眼角，淌下兩行清淚。

  【來自黃飛虎的負面情緒值，+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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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辛瞄了眼後台，眉頭皺起。

  朕好心好意幫你，你竟然只給這麼點兒負面情緒值，委實不爭氣！

  既然你不爭氣，那就只好讓朕這個暴君來鞭撻你了！

  「牛兒，若是你日後想朕了，隨時進宮來看朕！」

  念及此處，帝辛立刻看著黃飛虎，一字一頓，沉聲呵斥道。

  「哞哞哞……」帝辛一語落下，原本失魂落魄，看起來神色晦暗的五色神牛，立刻豎起了耳朵，盯著帝辛，搖頭晃腦，小尾巴甩來甩去，發出興奮三連音。

  【來自黃飛虎的負面情緒值，+999……】

  剎那間，黃飛虎聽到「咔嚓」聲，那是心碎的聲音，同時，為帝辛獻上了自己的「愛」。

  連四位數都沒有，武成王，你還是不夠給力，也怪朕這個暴君，對你鞭撻得不夠狠啊！

  只可惜，習慣了四位數，習慣了黃飛虎刷新極限的帝辛，看到這數值，心裡卻已生不起分毫漣漪，目光一轉，道：「以後，你便早晚在武成王家食宿，白日來宮中陪朕，做朕的坐騎吧！」

  「哞哞哞！」五色神牛雙眼更加璀璨，興奮三連音，都快破音了。

  【來自黃飛虎的負面情緒值，+4999……】

  一語落下，剎那間，帝辛果然在系統後台看到了令他感到滿意的數值。

  武成王黃飛虎，不負他的厚望，成功突破極限，刷新了他自己創下的紀錄！

  只是，這一刻的黃飛虎，已然不再意氣風發，已然不再光輝閃耀，已然不再有著王者氣質，整個人看上去，仿佛衰老了百十來歲，眼神空洞麻木且滄桑，舔狗的生活，就是這麼悲催且枯燥無味。

  什麼叫苦，此時此刻的他，便是真正的苦！

  吃著他家的糧，睡著他家的床，不僅心裡念著別的郎，白天還要去給人當坐騎？

  這世上，還有比他這個舔牛，更舔到一無所有的麼？！

  「武成王，朕如此看重你家的神牛，你還不謝恩？難道，是怕朕的神牛把你家吃窮了嗎？」

  帝辛冷哼一聲，繼續鞭撻黃飛虎。

  【來自黃飛虎的負面情緒值，+1，累計值+29024……】

  「臣，謝恩。」黃飛虎麻木下跪，雙手抱拳，聲音飄忽不定，宛若遊絲，似乎不是武德成王，而是一隻孤魂野鬼。

  榨乾了啊……

  帝辛看著系統後台的數值，心中喟然嘆息一聲，卻也明白，暫時從黃飛虎的身上，榨不出什麼負面情緒值了，便轉過頭來，望著比干，笑吟吟道：「丞相，結果已出，你要履行諾言了吧？」

  【來自比乾的負面情緒值，+999，累計值+30023……】

  比干聞聲，立刻向著帝辛送上了自己的負面情緒值，幫他順利突破了三萬大關後，接著跪下身來，雙手抱拳，忍著心中的千般不願，萬般不甘，卻也明白，大局已定，他唯有願賭服輸，緩緩道：「從今以後，臣任憑大王差遣，艱難險阻，在所不辭。」

  「哈哈哈，希望丞相能記住自己這句話。」

  帝辛居高臨下的看了比干一眼，放聲大笑連連。

  「大王，臣奏議，將這曲轅犁，推廣至我大商各處，且嚴令各地嚴加管制，不得外流各封國……」

  與此同時，商容也朝前一步邁出，望著帝辛，恭恭敬敬道。

  商容，算是個老成謀國的！

  帝辛聞聲，看向商容的目光，立刻多了些賞識。

  從商容這話，可以看出，他是真正看出了這曲轅犁的便利之處，知曉這是事關農桑的大好事。

  至於不得外流封國，則是擔心西岐等地得到此物，會更便於耕種，增強國力。

  不過，商容的這打算，雖然很好，但可惜，帝辛心中卻另有想法。

  他這系統，講的是人定勝天，人，自然不止大商之民，西岐之民，也是人！

  而且，他手裡的存貨，又豈止曲轅犁這一個，朝歌城中，此刻就還有一個，正在等他拿出來，彰顯這塵寰之中。

  「商大夫的奏議，前半段，朕准了，至於後半段，朕不同意，朕造出此犁，要利得便是萬民，不止一家！」帝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此犁的圖紙，下發各封國，至於是否製造，由他們自己來決定。」

  「大王心懷蒼生，不過，臣有個提議，如果要這麼做的話，請大王將這曲轅犁改一個名字，便以大王之名為此犁之名，叫做受德犁！」商容聽到這話，眼眸中，感懷之色更加濃厚，向著帝辛恭恭敬敬叩頭，旋即，又向他提出奏議。

  「准奏！」

  帝辛聞聲，眸光一亮，不假思索，點頭道。

  商容這提議，很好，不僅能夠廣播他的名聲與天下，而且此犁叫做受德犁，也會讓西岐那些敵對朝歌的勢力，去思考，到底是用不用這受德犁，畢竟，若是用了，便要傳播帝辛的美名，若不用，那麼，便要被大商遠遠甩開。

  這樣一來，難題就交到了姬昌他們那些二五仔，人奸的手裡！

  想明白這一層，帝辛看向商容的目光，便又多了幾分和藹。

  什麼叫老臣謀國，這商容，便是老成謀國！

  這才是大興大商真正該大用的臣子。

  「晉升商容為丞相……」念及此處，帝辛看著商容，微微一笑，給出嘉獎，當看到旁邊的比干愕然望著自己，滿臉驚容後，心中略一遲疑，旋即道：「至於比干，保留此職！從此，商容為右相，比干為左相！」

  「臣，謝恩，從此肝腦塗地，報效大王！」

  商容聞聲，跪倒在地，向帝辛恭敬行禮，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喜色。

  【來自比乾的負面情緒值，+1999……】

  同一時間，比乾的負面情緒值，也收入了帝辛的囊中，而且他的臉上，更滿是灰敗，嘴唇翕動了良久，但想到賭約，最終還是保持了緘默。

  周圍的眾臣，也是神色各異，有為比干惋惜者，有為商容開懷者，但所有人都明白，朝歌城的風向，要變了！

  雙相在朝，絕無僅有，更不必說，在而今的大商，可是以右為尊，也就是說，商容才是正相，比干只是副相！

  「啟稟大王，有一名道人在皇宮門口，言稱要獻劍與大王，那道人神通不俗，臣等，不敢驅逐……」

  而就在這時，沿著朝歌城方向，一匹快馬趕來，一名衛士翻身下馬後，向帝辛恭恭敬敬的稟告道。

  道士？

  獻劍！

  帝辛聞聲，眸光猛然一凜，先是緊張，旋即，眼底深處露出濃烈興奮。

  等了這麼久，終於把這位大佬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