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祭

  【來自妲己的負面情緒值，+1000……】

  而就在這時，帝辛立刻發現，系統裡面有一串數字閃過。

  1000！

  

  大單啊！

  帝辛臉上立刻露出狂喜之色，心中暗爽連連，看來，晾著妲己這選擇，屬實明智，不僅避免了遭受被她蠱惑的情況，還能有負面情緒值進帳，一舉兩得啊！

  【來自聞仲的負面情緒值，+100……】

  緊跟著，帝辛又看到，腦海中又閃過一條系統提醒。

  聞仲的負面情緒值？！

  帝辛眼中露出迷惘，聞仲現在遠在千里之外的北海，自己從占據這身體之後，還沒和他有過接觸，怎麼就讓他產生了負面情緒？

  比干！

  一定是比干那老東西偷偷在聞仲那裡告了自己的刁狀，不然的話，不會如此！

  但緊跟著，帝辛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眉頭皺起。

  要知道，這可屬實不是什麼好兆頭，畢竟，在自己在封神大戰中苟下去的計劃里，聞仲可是占據了很重要的一環。

  畢竟，按照封神里的內容而論，聞仲絕對是封神之戰中，大商本土勢力的第一強者！

  哪怕是日後的封神敕書中，元始天尊都評價聞仲為「雖聞朝元之果，未證至一之諦」，也就是說，他雖然僅僅修道五十年而已，可是卻已經達到了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境界，半隻腳踏入了大羅金仙的檔次，堪稱截教三代的前三甲！

  而且除了聞仲自身的強大實力，他更是大商與截教的交集點，無論是趙公明，還是十天君，都是他請來的。

  雖說按照封神裡面的記載，聞仲很是忠誠，哪怕紂王被妲己迷惑，他也未曾背叛，但讓聞仲產生太多的負面情緒值，終歸不是件好事！

  不過，聞仲現在畢竟還未班師回朝，而且這負面情緒值很低，倒是還有補救的餘地。

  這一切，也讓帝辛不禁對系統更刮目相看，這系統，不僅可以知道誰對自己心有不滿，更可以藉助負面情緒值的出現，來防患於未然，未雨綢繆，早做準備！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便到了帝辛來到洪荒的第二天清晨。

  「大王，祭祀大典已經準備好了，祭品也已處置妥當，請大王前往主持祭禮！」

  天剛蒙蒙亮，比干就跑了過來，叩門求見。

  「准。」

  帝辛聽到這聲，睡意頓消，便點點頭，跟著比干，向祭祀大典趕去。

  走在路上，聽著周圍的鳥叫聲，再回憶一下帝辛本體的記憶，發現這些場景很是熟悉，這讓他心中不禁很是慨嘆，這麼一大清早就起床辦公，這麼勤勉，哪裡是什麼暴君，根本是十足十的得道明君啊！

  片刻後，帝辛便在比乾的帶領下，來到了祭神台處。

  此時此刻，諸如黃飛虎和商容等大商權貴，也都已聚集在了這裡。

  「大王，請下詔令，為諸神獻上祭品吧！」

  比干帶著帝辛走上祭神台後，向他恭敬施禮，道。

  「唔……」帝辛隨意點了點頭，但緊跟著，餘光發現，目光所及，四下除了烏泱泱的人群外，並未看到什麼瓜果之類的東西，倒是前方的地面上，跪著烏泱泱一群衣不蔽體，看起來和野人差不多的傢伙。

  而且這些人裡面，還有老有小，老的看起來怕是有四五十歲，滿頭白髮，牙齒都快掉光了；至於小的，則是尚在襁褓之中，似乎剛剛睡醒，還在啜泣，但被抱著他的母親，用手緊緊捂住了嘴，生怕哭聲打攪到了周圍的大人物們。

  除此之外，帝辛還發現，這些跪倒在地的人，每一個臉上都布滿了麻木，雙眼沒有任何的色彩，呆愣愣的跪在那裡，看起來就像是一節節的朽木頭。

  「祭品在哪裡？」

  帝辛皺了皺眉後，向比干問道。

  「這些人牲便是我們要獻祭給諸神的祭品！」比干聞聲，急忙向著那群朽木般的人群指了指，然後雙眼中浮現起奇異的興奮，掠過攫取的光，一字一頓，道。

  人牲！

  人祭！

  帝辛聞聲剎那，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哆嗦，剎那間，腦海之中，更浮現出諸多有關此前祭祀的畫面，那些祭祀，無一例外，所選取的，便都是這些人牲！

  繼而，帝辛更是陡然回想起，自己當日為何會在媧皇宮中，提下了那樣的淫詩。

  究其原因，便是當日祭祀媧皇，所選用的便是人牲，而真正的帝辛，一直在大商之中，革除此弊，試圖廢除人祭，讓人族除了祭拜祖先之外，不再祭拜任何神明！

  「大王，吉時已到，還請下旨，宰殺人牲，獻祭諸神，庇護聞太師早日建功，班師回朝！」

  而在這時，比干繼續向著帝辛催促道，說話時，更是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倘若朕不祭拜呢？！」

  「憑什麼，要用活生生的人命，來祭祀諸神？」

  「憑什麼，高高在上的諸神，要讓世人來供奉？」

  帝辛聞聲，當即望著比干，一字一頓，冷笑發問。

  身為現代人，他實在無法接受，這種以人為牲畜，進行祭祀的血腥之法，更是極為贊同真正帝辛的那些作為。

  人做錯了什麼，不僅要窮盡一切去供奉諸神，甚至，還要用性命去獻祭？

  「大王，慎言啊！」

  比干聞聲，神情大變，看著帝辛，顫聲攔阻。

  「請大王，收回此言！」

  不止是比干，周遭的黃飛虎、微子等人，同樣瑟瑟發抖，瞠目結舌的望著發出了這三聲質問的帝辛，盡皆跪倒在地，大聲道。

  「孤已經厭倦了用人來供奉諸神，倘若眾神要用人命來獻祭，那麼，這眾神，不拜祭也罷！」

  帝辛皺眉，漠然以對，一字一頓，沉聲回應。

  【來自比乾的負面情緒值，+200……】

  【來自黃飛虎的負面情緒值，+200……】

  【來自微子的負面情緒值，+200……】

  ……

  一語落下剎那，帝辛立刻看到，系統界面上，立刻出現了一長串滾動的數值，無一例外，全是封神一戰中或當了二五仔，站在了西岐一方，或是老舊守常的傢伙！

  「請大王，快快收回此語！諸神不可冒犯，否則的話，諸神厭棄，天命不存，我大商，危矣！」

  比干連連叩頭，一聲一聲，咣當作響，額頭都有鮮血溢出。

  「朕不拿人命來祭神，諸神便要不給我天命！那這天下共主，到底是我，還是諸神？女媧造人，造的到底是人，還是拿去給他們上供祭祀用的牲畜？！」帝辛漠然，望著比干，一字一頓，沉聲道。

  【恭喜宿主，獲得人皇系統認可，獎勵，負面情緒值+5000，負面情緒值累計突破+10000，突破煉精化氣境第二層，獲得秘法：燧皇寧心法。剩餘負面情緒值，+1300，距離下一層，所需負面情緒值，+20000……】

  幾乎就在他這一語落下的瞬間，系統界面，立刻又有一串文字掠過，緊跟著，帝辛便覺得身體倏然一陣輕靈，好像身體忽然變得通透了一些，很是神奇。

  不僅如此，在他腦海內部，還有一張閃耀著金色火焰的圖紙，在輕輕搖曳，散發出諸多玄妙不可思議的熾盛氣息。

  「這系統，到底是要幹什麼？！」

  帝辛感知著身體的變化，在欣喜的同時，更發現了一個情況，似乎，只要自己與諸神對著幹，就會得到系統的大力認可與獎勵，就好像，這系統和諸神有仇！

  「大王，你不祭祀眾神，難道就不怕，帶著我大商走上絕路，被眾神共伐嗎？！」

  而就在這時，沿著下方的人群中，微子撥開人群，揚起腦袋，伸手指著帝辛，一字一頓，大聲道，語調中，更隱隱帶有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