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銀子被偷
2024-06-01 20:44:58
作者: 紅魚籽
香老爺子剛要接過油紙包,福寶卻開始動了,對著香老爺子軟萌的叫著:「爺……抱……」
香老爺子準備拿書的手一頓,小孫女會叫爺爺了,這可是意料之外的驚喜啊,連忙示意富貴拿書,自己則抱起了小福寶。
福寶被香老爺子抱在手裡往外走,精神力又散發了出去,她要保護好爺爺綁在腰裡的銀子,那可是一筆巨款,千萬不能被那個夥計給偷了。
果然,夥計跟著香老爺子往外走,馬掌柜叫了兩聲都不予理睬,把個馬掌柜氣得,揮手讓自己的人看好書肆,他要去找馬員外告狀。
「香初,帶著香善去看看你小叔去哪裡了,看到他就說我們要回家了。」香老爺子隱忍著怒氣說道。
香初點點頭,拉著香善往前快速走去,香奶奶笑著搖搖頭,帶著富貴嫂和大嫂去了點心鋪子,各式各樣的點心果脯都買了一些。
富貴提著一大包書籍,香老爺子抱住福寶慢慢往前走,富貴還在沿途買了幾塊飴糖,每個孩子都有一塊,連福寶的嘴裡都含著小半塊飴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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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正樂呵著呢,香善跑了過來,一臉的緊張:「爺……爺……前面……」
香老爺子笑得歡的臉立刻黑了下來,不用說,肯定是小兒子吉祥出了什麼事情,抱緊福寶,快速往前面跑去。
果然,遠遠的看到前面有一堆人,站在最外面的人踮起腳往裡看,卻什麼也看不到,但香家人卻聽到了吉祥憤怒的聲音。
「就是你劃破我的褡褳,偷了我的銀子,把我的銀子拿出來,不然我送你去見官,你拿不拿……你把銀子藏哪裡去了?」
香家人心裡一個咯噔,那可是五百兩銀子,當時可是分成二份,分別放在富貴和吉祥的褡褳里,兩人還仔細的掛在了腰上。
富貴第一反應就是空出一隻手去摸自己的褡褳,還好還好,褡褳還在,三個銀錠子還好好的放在褡褳里呢。
而香老爺子卻將福寶遞給香奶奶,想要擠進去,可福寶死死的抱著香老爺子的脖頸,一副你敢不抱我,我就哭給你看到倔摸樣,把個香老爺子給弄得又愛又急。
就在香老爺子心事都在福寶和吉祥身上的時候,一隻手已經伸了出來,手心裡可是有小鐵片磨成的鋒利刀片。
要知道所謂的褡褳,也是布做的,只要被鋒利的刀口輕輕一划,褡褳自然而然的會掉落下來。
偷兒只要速度夠快,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褡褳給偷走,如果遇到兩個以上的偷兒,他們還會聰明的將褡褳里的銀子給轉移。
福寶的精神力不停的轉動著,就在那個偷兒的刀片即將要劃到香老爺子的褡褳上時,邊上的中年男人不知道為何腳沒有踩實,歪了一下。
這一歪,直接倒在偷兒的身上,偷兒的手本能的一檔,刀片就劃破了這個人的手背,頓時,鮮血直接流了出來,把這個人給嚇得尖叫了起來。
尖叫聲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偷兒急了,轉身想跑,可富貴眼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是書肆的夥計。
看著他手裡的刀片,又看了看他離開自家老爹的位置,富貴還有啥不明白的,扯起嗓子大叫:「抓偷兒。」
那個被刀片劃傷的人也醒悟過來,原來這個人是偷兒,想要偷自己的荷包,剛巧自己沒有站穩,卻被劃破了手背。
不顧自己手背還流著血,一把抓住夥計的前衣襟,也跟著大叫起來:「報官,誰能替在下去報官,抓偷兒。」
夥計卻毫不在乎的將人推開,偷偷先將小鐵片給扔掉,然後伺機跑路,即使抓到也不怕,他的妹妹可是員外的心頭好呢。
只是這麼好的發財機會給錯失了,真是出門不利,狠狠的瞪了香老爺子一眼,心道今天算你走運。
那個流血的人明顯也是位書生,哪裡掙得過書肆夥計,況且手還流著血,疼得根本用不出力氣,被夥計一推就往後倒。
好在後面站著的人多,大家都擋了一下,書生才沒有跌到,看著夥計還得意洋洋的樣子,氣的心肝肺的疼。
正當夥計想要大搖大擺離開時,被人從後面踹了一腳,然後吉祥的聲音傳了過來:「怪不得我的銀子不在褡褳中,原來你們有同夥,將銀子給轉移了。」
夥計正得意著呢,被吉祥這狠狠的一腳給踹飛了出去,同時衣襟里掉出了一個荷包,荷包鼓鼓的,掉在地上極為顯眼。
吉祥跑了過去,撿起地上的荷包,打開一看,裡面有一個一百兩的銀錠子,還有細碎銀子估計也有二三十兩。
「這是我的銀子,你果然是偷兒。」
吉祥又迴轉頭,踢了書肆夥計一腳,然後一腳踏在夥計的胸脯,腳板狠狠的踩了上去。
「放屁,這是我的銀子。」夥計急的大叫,同時心也是心虛不已,這個可是他庶妹偷偷給他的,要是被員外知道,他庶妹也吃不了兜著走。
捕快得到消息已經趕了過來,眾人紛紛讓開,捕頭一眼就看到被吉祥踩在地上的偷兒。
「報上名來,為何在街頭鬥毆?」捕頭厲聲問道。
「差爺,我叫吉祥,這個人是偷兒,偷了我二百兩銀子,一個是一百兩的銀錠子,一個是一百兩的碎銀。」吉祥說道。
「你有二百兩銀子?」
捕頭懷疑的打量了吉祥一眼,一身的短打,還補著補丁,能有二錢銀子已經算好的,還二百兩,莫非得了失心瘋。
剛要開口,吉祥又大叫道:「差爺可以去涵莊錢莊問問掌柜,今天早上我是不是去兌換了銀子。」
捕頭一怔,涵莊錢莊,那可是一位皇城大爺的錢莊,莫非這個小子說的是真的,回頭朝著一個捕快看了一眼,捕快快速離開。
同時,那個手上流血的書生走了過來,未受傷的手裡還捏著一塊鐵片,他走到鋪頭面前作了一個揖,開口說道:
「差爺,我能證明這個人是偷兒,這是他要劃破我荷包的作案工具,只是我剛巧沒有站穩,被他劃破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