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放妻書給她
2024-06-01 19:58:48
作者: 潛江魚
「你親眼看見什麼了?我說了,問清楚再說!」江族長聲音越發惱怒,大清早的,王瓶兒就跑到他家裡說看見江衍和鍾鯉在外面廝混,回家進門時還摟摟抱抱親親我我,讓他出面處理一下。
處理什麼?
一個新晉的忠勇將軍,一個江氏現任財神爺,處理誰?
江族長本來想把她安撫一下這事兒就算了,誰知她根本不聽,嚷嚷著要讓所有人都看看……
江族長怕她把事情搞得太大沒法收場,只能和她跑這一趟。
哪知走到人家門口了還不消停,這嗓門兒大的非要喊一群人過來不可?
「族長……」王瓶兒見江族長一直試圖阻攔自己,心有不甘的還想再嚷嚷。
江族長痛心疾首地扯了王瓶兒一下,打斷打斷她的話:「住嘴!我說話不好使了是吧?說話之前能不能先過過腦子?你嚷嚷這麼大聲,要是個誤會讓衍哥兒和阿鯉怎麼做人?」
「不可能是誤會!我……」
「叔公?這麼早有什麼事兒嗎?」王瓶兒還待再說些什麼,鍾鯉已經從裡面把門打開了。
「阿鯉啊!江衍在家嗎?」江族長看到鍾鯉出來,面上神色緩和了一下問道。
「在的,您先進來,我去叫他。」鍾鯉側開身子請江族長進家門。
王瓶兒也想跟著進去,卻被鍾鯉伸手阻攔了一下。
「你什麼意思?」王瓶兒臉一僵,沒想到鍾鯉竟然這麼不給自己面子。
「沒什麼意思,我家不歡迎你。是什麼讓你覺得罵了人後還能腆著臉進別人家?」鍾鯉連個正臉都不給她,「請吧,我要關門了。」
江族長剛走出過道,就聽見二人這通言語官司。
「阿鯉?你們這是?」江族長回過頭問道。
「族長,你看鐘鯉她就是心虛了!她不讓我進去!」王瓶兒一臉委屈地控訴。
「不好意思叔公,王瓶兒上次來我家辱罵我,還造謠我與江衍的關係,我實在不想讓這樣的人進我家。」鍾鯉死死地攔住想要硬闖的王瓶兒。
「竟還有此事?」江族長心裡愈發覺得是王瓶兒無理取鬧,江衍人還沒見到,他就想走了。
鍾鯉和江衍為人如何他還是知道的,就算心裡真有些什麼,這兩人也不會做出出格的事兒。今天來這一趟也是沒拎清楚,這不是跟著小輩兒一起胡鬧嘛!
「確有此事,福兒和玉芳也親眼所見。這次我不知道她又整了什麼么蛾子,反正絕不能讓她進我家門!」鍾鯉擋在王瓶兒面前,欲把門關上。
「福兒和玉芳也知道?這……這……瓶兒!你這是鬧的什麼事兒啊!」江族長言語間頗有些痛心疾首。
「我,我又沒說錯!她就是齷齪!」
「啪!」
鍾鯉沒忍住又扇了她一巴掌,這人三番四次地辱罵自己,真以為她沒脾氣嗎?
「啊!你竟然又打我!」王瓶兒捂著臉簡直不可置信,都被抓到了她還敢這麼囂張!
「打的就是你,你才齷齪,你全家都齷齪!」鍾鯉伸手把她推遠一些,「滾,離我家遠點兒!」
江衍剛才怕鍾鯉問他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給她舀上湯就逕自躲到後院去了。還是江齊聽見門口不對勁兒,才跑到後院把他叫了出來。
江衍一走到前院就看見江族長捋著鬍子嘆氣,再往門口一看,鍾鯉已經把人推到了門外。
「怎麼回事兒?」
江族長聽見江衍的聲音,轉過身看著他又嘆了口氣:「瓶兒……哎!小姑娘心思太重了,昨天晚上可能是看錯眼了,非說你和阿鯉……」
江衍聞言瞬間猜到了事情經過,臉上浮現一抹尷尬。
江妙妙和江齊也聽了江族長的話,沒忍住『哈哈哈』地笑起來。
江族長被笑得一頭霧水,「你們……?」
「叔公,昨晚上他們一群人在春風樓喝酒,都喝懵了,我二哥把我嫂子當成石墩子扛回來了哈哈哈……」
江族長:「……」
江衍朝著嬉笑的兩人瞪了一眼,轉身對著江族長拱手道:「讓叔公見笑了。」
江族長無語地擺了擺手,「無妨,無妨。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見他們確實沒什麼事兒,江族長也不再多留,走出門朝還要再鬧的王瓶兒甩了甩袖子。
王瓶兒見族長要走,心覺這事兒不能這麼算了,又朝著巷子大聲嚷嚷起來:「族長!您不能被他們哄過去了!我昨天晚上親眼看見江衍摸了鍾鯉的臉!大半夜回家還摟摟抱抱的,他們這種關係,簡直抹黑咱們江氏的名聲!」
「你才抹黑江氏的名聲!」江族長回過頭怒吼,這小丫頭怎地這麼難纏,「無中生有的事兒你還在這嚷嚷,我江氏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兩人爭執間,左鄰右舍聽見吵嚷聲都走出了家門。
「族長這是怎麼了?這王大家的丫頭怎麼又哭了?」
「誰知道啊,大清早都站在衍哥兒家門口乾嘛?」
「這王大家的丫頭臉都腫了,又被她爹打了吧……」
王瓶兒見眾人出來,還對自己指指點點的,再也忍不住哭嚎出聲:「是鍾鯉這個不要臉的打的我!我昨晚看見她和江衍……」
「閉嘴!」江族長見她越來越過分,趕緊過來制止,「你又瞎說!」
「我沒瞎說!就是鍾鯉不要臉,勾著自家小叔子親親我我……」
鍾鯉聽她又說出這種話,心頭火氣,大步走過去又扇了她兩巴掌:「我讓你胡說八道,誰勾著誰親親我我了?」
「被我說中了吧!不然你急什麼?」王瓶兒頂著紅腫的臉頰嘲諷道。
圍觀的鄉鄰聽到前因後果,看向鍾鯉和江衍的目光越發怪異。
周圍竊竊私語聲不斷,本來年紀輕輕的兩個人住在一個院子裡就惹人閒話,之前鍾鯉一副沒長開的小孩兒樣,眾人還沒太多不堪的想法。
後來長開後,江衍也去從軍了,兩人分割兩地也猜忌不了什麼。現在過年一回家就鬧出這種事兒,他們看兩人的想法瞬間就變了。
江衍慢慢從院中走出來,又衝著江族長拱了拱手:「叔公,今天這事兒看來是無法善了了,我想把昨晚同我們一起吃酒的人都叫來,為阿鯉做個見證,就算不是咱們江氏的媳婦,也不能讓人帶著滿身污點離開。」
「衍哥兒!你這是什麼意思?」江族長驚道。
江衍看著眾人朗聲道:「當初留阿鯉在江家是為了照顧兩個弟妹,現在因為阿鯉的善心,竟然被人潑這種污水,我們再強留阿鯉就是不義。今天王瓶兒空口白牙說兩句就能污衊我和阿鯉之間有首尾,那明天再有人說些有的沒的阿鯉該怎麼辦?」
鍾鯉看向江衍,不明白他說這些要幹什麼。
江衍掃了一眼鍾鯉,沒有泄露一絲情緒:「把昨天一起吃酒的朋友都叫來作證,送我們回來的是水家的家丁他清楚前因後果。弄清楚後,我便寫張放妻書給阿鯉,是江氏對不住她,讓她另謀良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