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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再無後顧之憂

2024-06-01 19:57:02 作者: 潛江魚

  鍾母聞言趕緊回過頭,半彎著腰連連點頭道:「知道了,你們放心……放心。」

  兩人看著她出了巷子,才轉身回家。

  「一百二十兩給她……你是有什麼計劃嗎?」鍾鯉可不信江衍會讓自己當這個冤大頭。

  

  「……暫時不好說,你就當花錢買以後的安穩日子?放心,以後我掙的錢都給你。」江衍伸手揉了揉鍾鯉的頭髮。

  「……」我說的是錢的問題嗎?鍾鯉拍掉頭上的毛手,面色麻木,什麼時候能讓他意識到女孩子的頭也不是能隨便亂摸的?

  鍾母懷裡抱著沉甸甸的銀子,想著兒子有救,連腳下的步子都輕快不少。

  許是怕路上出現什麼變故,她低著頭絲毫不敢張望,一溜小跑地往家趕。

  在她身後兩道鬼鬼祟祟的影子,一直遠遠吊著,對其緊追不捨。

  今晚的夜色陰沉沉的,整個世界如同被一層蒼青色幕布薄紗覆蓋著,沒有月亮的照耀,所有物體都被淹沒在一片暗淡的灰色之中。

  街道上的人越發流稀少,只有偶爾幾個行人與其擦身而過,這種天氣所有人都急著回家,誰也不會多看別人一眼,彼此之間默默地走過,沒有一點聲響。

  「江老三……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再不動手人就要出城了……」

  「你傻呀!就是要出城才好動手,鄉村土道,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到時候咱們搶過銀子就跑,那老太婆又追不上咱們!」

  鍾母一出城,天空突然驚現一道道電光閃爍,在暗灰色的夜幕中一瞬間照亮她皺紋橫生的臉。

  緊接著便是陣陣驚雷落下,鍾母佝僂著瘦銷的身子,又緊了緊手臂,許是怕下雨淋著,她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最後直接小跑起來。

  身後江順劉蘭花兩口子不由暗罵一聲:「晦氣!」

  「這鬼天氣!這老太婆小短腿兒倒騰的還挺快!」劉蘭花日常沒有幹過什麼活計,體力耐力照比她大十歲的鐘母還不如。

  兩人在鍾母身後緊趕慢趕,卻趕不上雨滴落下來的速度。

  雨滴越落越急,雨勢越來越大,一瞬間變成了傾盆大雨,道道傾瀉而下的水幕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媽的!別磨蹭了,快追!」

  鍾母的身影在前方若隱若現,再追不上人就要到家了!

  劉蘭花聞言捂著胸口大聲喘氣:「你…呼……你先追,別讓她跑了!我隨後就到……」

  張順見她實在不頂用,甩了甩袖子加速追了上去。

  鍾母透過雨幕看見村口那顆老槐樹,揪緊一路的心驟然放鬆,她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不由露出一個笑意……

  「砰!」鍾母只覺得有股大力從她背後襲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倒在了泥水中!

  「誰!哪個殺千刀的推老娘!」

  江順也不回答,把人翻過來就要奪那裝著銀子的布袋子!

  這可是兒子的救命銀,鍾母怎麼可能會放手?

  江順一個大男人一時間竟還奪不過她!

  「救命啊!來人吶!搶劫!有人搶劫呀!」鍾母悽厲的怒吼聲傳出老遠……

  鍾大河從鄰居口中得知自己媳婦兒去城裡找姑娘要錢,心裡輾轉反側在家呆不下去,想著自己媳婦兒要是不成,他也跟著去一趟。

  可他被江衍嚇怕了,猶猶豫豫邁不開腳。最後看天色越來越陰沉,索性拿了把破傘準備迎出去看看情況,實在不行他就和老婆子在他們江家門口打滾哭慘!

  這廂剛走到村口,雨就下大了。

  鍾大河又往前走了一段兒,有些猶豫地想回家去,雨這麼大再把他這把老骨頭淋病了怎麼辦?

  「救命啊!有人搶劫呀!」

  正當鍾大河猶豫著要不要回家時,遠處突然隱約傳來熟悉的聲音。

  這,這不是他家老婆子嗎?搶劫?要到銀子了?

  這可不得了!鍾大河想透其中關竅,撒腿就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

  「放手!快放手!媽的,再不放手我打死你!」

  張順其人平日裡表現的很和善,好像什麼都不生氣,其實骨子裡壓著一股狠勁兒,從他打江滿就能看出來。

  現下見鍾母實在不識相,就朝著鍾母的肚子一通狠踹。

  鍾母被他踹的氣若遊絲,手下終是沒了力氣,江順一把搶過布袋子,冷笑一聲:「真是找打!」

  鍾母眼看銀子要被搶走,伸手死死地抱住了江順的小腿:「你不能走,把銀子還我!」

  鍾大河到時,正看見江順抓著自家媳婦的頭髮拉扯。

  「住手!江順你們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攔路搶劫!」鍾大河一個猛衝過去,把江順撞到在地。

  鍾母得了幫手,手腳並用地壓在江順身上,兩人齊心合力又把布袋子搶了回來。

  劉蘭花氣喘吁吁地趕到了,見自己男人被壓在地上,二話不說也加入了混戰……

  雙方你來我往,身上裹滿了泥漿,混亂中不知誰的手摸到了一塊巴掌大的石頭,想也不想就砸在對面人的頭上!

  江順被石頭砸中腦子瞬間懵了一下,接著就見眼角有血色匯入泥水中!

  這抹血跡徹底激起了江順的凶性!殷紅的顏色倒映在眼底,雨水混著鮮血流入眼角,他眨了眨眼,再睜開時最後一絲人性也消失了。

  江順一把奪過鍾大河手裡的石頭,沉默著舉起來,一下,一下,又一下……

  鍾母和劉蘭花廝打著,被有規律的敲擊聲吸引著轉過頭去。

  「啊——」

  「啊——啊——老頭子!殺人啦!」

  在兩人驚恐的目光下,鍾大河的頭顱已經變成了爛柿子!

  鍾母再也撕扯不下去,推開劉蘭花跌跌撞撞地往村里跑去,邊跑邊放聲大叫:「快來人吶!殺人了!殺人啦……」

  「江……當家的……你……」劉蘭花抖著嘴唇嚇得話都說不完整。

  江順已經停下了敲擊,看著腦漿迸裂死不瞑目的鐘大河,愣怔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他好像反應了過來,抓起地上的錢袋子站起來:「快走!等老太婆喊人過來我們就跑不掉了!」

  說完也顧不上劉蘭花,帶著滿身的血水泥漿,發了瘋地往回城的路上跑。

  劉蘭花腿軟腳軟,卻也不敢再和鍾大河的屍體呆在一起,爬起來就去追江順……

  鍾鯉一夜好眠,雨滴拍打窗欞的聲音就是天然的催眠曲。

  敲定了場地和人手,也讓她放下一樁心事,晚上睡的前所未有的安穩。

  懷著好心情收拾好自己,轉了一圈兒沒看到江衍的身影,鍾鯉也沒多想,叫著江妙妙就要往錦繡坊去,推開大門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大批身著皂服頭戴交腳幞頭捕快們圍在江三叔家門口,還破天荒地拿著刀。

  一些衙役壯丁拿著棍子鎖鏈站在捕快們身後。

  要知道平日裡捕快巡街手裡拿著的都是鐵尺,只有發生要案重案時才會被允許帶刀。

  鍾鯉好奇地踮起腳往裡看。

  江衍面色平靜地被兩位同僚擋在身後,眼睜睜地看著江順被從家裡拉出來,刀架在脖子上,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動作。

  「衍哥兒!衍哥兒你救救我,我是你三叔啊……」

  同僚們看了江衍一眼,告誡到:「江衍,這案子你算是親屬,按理要避嫌的。就別跟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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