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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很任性的古代設計

2024-06-01 19:51:42 作者: 雲氏金鯉堂

  張寡婦上去了,張家園隨後也爬了上去。

  就如同張寡婦說的那樣,他們這一次可以說是真的發財了。

  原本以為這是一間空房子,裡面除過有一座鐵丘墳之外,就只有一個充當柱子的雕塑,雕塑周邊全是繪著風格迥異圖案的橫樑。

  現如今,橫樑倒下來了,張家園也就看到了橫樑背後鑲嵌地密密麻麻的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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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家園開始很不理解為什麼要把金幣鑲嵌在柱子上,現在他明白了,因為其中的一根柱子上描繪著一尊佛像,不是漢地的佛像,而是一尊綠度母。

  綠度母在藏傳佛教中為觀世音菩薩的化身,在古印度和藏地,度母法門非常興盛,許多大德都造有度母儀軌,信仰度母的人就像信仰文殊菩薩、觀音菩薩的人一樣非常多。

  她能救八種苦難,如獅難、象難、蛇難、水難、牢獄難、賊難、非人難,又稱為「救八難度母」。

  同時,還能把稱為五毒的人類行為貪、嗔痴、慢、疑中的「疑」轉成究竟圓滿的智慧,有護持婦女幼兒的功德。

  這根柱子上的畫像是黏上去的,它原本就是一張唐卡,張家園把這張留存了數百年以上的唐卡裝進背包,準備拿回去之後裝扮自己的新書房。

  張寡婦也沒有閒著,她在全神貫注的收集金幣。岳鍾琪曾經平定了拉薩之亂,那麼,他擁有一些藏地或者尼泊爾等國的一些金幣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按照藏傳佛教,以及他們的儀軌來看,這裡應該有一百零八個金幣才對。

  只是,當張寡婦把所有的金幣都收攏之後,加上他們先前拿到的那些金幣,總數只有一百個。

  張寡婦把一堆金幣推到張家園身邊道:「我們平分!」

  對於張寡婦先拿走了八個金幣然後再要求平分的小心思,張家園覺得很可笑,同時,也有一點小小的讚嘆。

  一個貪財的女人在面對一大堆金幣的時候,僅僅藏起來八枚,說實話,這已經算得上是高風亮節了。

  所以,張家園就毫不猶豫的切出一半裝進背包里,張寡婦也心滿意足的把剩下的一半裝進了自己的背包。

  張家園掂量過,一枚金幣不過三十克的樣子,一人能分一公斤半金子,挺好的。

  「我背包里有一幅藏畫,如果值錢,我到時候分你。」

  張寡婦點點頭道:「隨你。」

  兩人休息了片刻,甬道里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呼嘯聲,張家園仔細聽,他覺得這聲音好像蒸汽火車發出的聲音,不但有節奏好像還非常的有質量,整個甬道似乎都開始顫抖起來。

  張家園對這些甬道的質量還是沒有太大的信心,拉起張寡婦就向第二層狂奔,事實上,甬道里逃命的動物遠比張家園以為的多。

  最前邊是兩隻山羊,這兩隻山羊是在第二層的時候走丟的,現在突兀地出現,張家園非常高興,正要阻攔抓住這兩隻山羊的時候,山羊卻踩著甬道牆壁隨意的越過了他跟張寡婦,即便是面對黑暗,也無所畏懼的狂奔。

  在山羊身後,是一疙瘩一疙瘩的蠍子,它們牢牢地抱成團,也在地上飛快地滾動,張家園跟張寡婦兩人立刻避開,蠍子球就擦著張家園的腿滾了出去。

  一陣風從甬道裡面吹來,風很大且潮濕,整個甬道都開始震動起來,那間人間住宅模樣的房頂,開始往下落磚頭瓦塊。

  張家園來不及多想,就帶著張寡婦沿著山羊,蠍子狂奔的方向跑了。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第二座大廳,此時,山羊正在團團轉,尋找出口,且一次又一次的踩踏著牆壁想要攀到高處的石柱上,至於蠍子,已經散開,一點蹤跡都看不到了。

  轟隆聲並沒有一路追過來,好像去了別的地方,不過,巨大地轟鳴聲在甬道里依舊傳出去老遠。

  聽著巨響逐漸遠離自己,張家園忽然擔心起父親的安危來,他不知道父親他們在更加危險的地方遇到了什麼。

  就剛才那一陣火車一般地巨響,不是張家園那點智慧能解釋通的。

  他打開手機,想要問問田成文外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手機上一點信號都沒有,這本來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他卻沒道理的煩躁起來。

  「你爸機靈著呢,一定沒事。」張寡婦像是能看透人心一樣,小聲地安慰張家園。

  「我剛才就該把我爸跟田老爹帶走的,不讓他們繼續參乎顧道人的事情。」

  「你爸拿了人家的錢,想走,可不容易,現在啊,農民想要賺錢越來越難了,就算是賣命都賣不出一個好價錢。

  你爸現在既然有了一個賺錢的門路,自然不會放過,你不要覺得你爸這樣做純粹是為了你,他也是為了他自己,當了一輩子白馬腳,一輩子連一點名聲都混不出來,你知道不,白馬腳最重要的就是名聲,以前,你爸還偶爾能弄點錢,後來,就沒人信他了,過來找他平事的人一個都沒有。

  現在顧道人找到了他,覺得你爸是一個有本事的人,還給了大價錢,你覺得你爸會放過這個揚名的機會?

  不管怎麼說,這一次來龜城,怎麼說都比你爸抬著白馬將軍的轎子在沙盤上畫符好聽。

  以後呢,他就要跟你一起住到城裡去了,進了城,更沒有知道他張龍川是幹啥的,他要是不借著這次機會瘋一次,恐怕死了都閉不上眼。」

  張家園看看手機上的時間,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二十六分了,最多再有五個小時,他們就必須離開這座地宮,張家園總覺得老爹在說日落離開地宮的話,說得非常嚴肅。

  眼前這個文官雕塑依舊擺出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似乎不願意張家園,張寡婦繼續留在他的地盤。

  張家園默不作聲,帶著張寡婦一路向上走,把來的路又走了一遍,最後來到了地宮出口,田成文一直守在這裡,突然看到張家園高興地大叫起來。

  「你總算是出來了,就在剛才玄武廟的井水一下子全沒了。」

  張家園對張寡婦道:「趁著還有時間,你快點回家去吧。」

  張寡婦沒出聲,看看張家園跟田成文,再看看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張大嶺,撣掉身上的塵土,從玄武廟的水管子上接了一點水洗了臉,就背著背包走出了龜城的城門。

  張家園也沒有閒著,從田成文的背包里取出來了兩支手電,還把背包里多餘的東西統統倒進了田成文的背包,就著張寡婦洗過臉的水管子,痛痛快快地喝了一肚子水,就準備再次鑽進地宮。

  卻不防被田成文一把拉住。

  「這一次,我進去。」

  張家園搖搖頭道:「你不認識路。」

  被綁在老龜脖子上的張大嶺悠悠的道:「能活著出來,你張家園的命真好,老天爺給了你一次機會就好好地把握住,別指望第二次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就算你是文曲星下凡,這一次進去,就別想活著出來。」

  張家園二話不說,對著被捆綁著的張大嶺一頓拳腳,直到張大嶺彎著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才狠狠地看著田成文道:「等著我,天黑之前我一定會出來。」

  說完話就再一次跳進了地宮之中,在他身後,傳來張大嶺近乎瘋狂的笑聲。

  這一次,張家園沒有選擇系了紅線的那條路,而是粗暴地把一具乾屍推開,直接鑽進了被乾屍群擋住的一個甬道。

  在張家園的理解中,但凡是跟道家有關係的建築都講究一個不全,往往會在自己設計的建築中另闢蹊徑地開鑿出一條路,用來湊全一個陰陽。

  一旦踏上了這條路,一路上看到的風景與另一條路上的風景完全不同,又根據道家講究的,陽極陰生,陰極陽生的道理,不管走那一條路,最終都會走到一條路上來。

  這個地宮裡所有道路,其實都是這兩條路衍生出來的,也就是所謂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時間很緊,張家園在路上沒有半點耽擱,不論在路上遇到了多少岔路,他直接就選擇了最中間的一條路向前沖。

  直到他在甬道中看到了一頭巨大的烏龜造像之後,才停下腳步,這隻烏龜造像與玄武廟裡面的那隻大銅龜的模樣很像。

  張家園在烏龜造像邊上倒了一瓶水,然後用腳用力地踩踏了幾下烏龜造像,果然,地上的水就出現在了龜背上,而且從烏龜眼睛處流出兩股血紅的眼淚。

  前方沒有路了,張家園踩在烏龜的頭頂,奮力爬上一個石柱,這是一個紅砂岩雕鑿出來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的花紋不太友好,很尖銳,圖案更是不堪入目,是一群光屁股的野人在曠野上狩獵的畫面。

  不是張家園常見的岩畫,而是很寫實的一群野人。

  張家園順著柱子慢慢地向下爬,因為所有的路走到這裡就好像已經走完了,只剩下這一根直挺挺的挺立在一個黑洞中的石柱。

  一邊向下走,張家園一邊瀏覽石柱上的內容,很快,光屁股的野人就變成了身著獸皮的野人,他們已經學會了用火,再往下,這群野人就有了房子,再繼續,野人們就已經有了弓箭,漁網,以及城池一類的東西,並且,在城池中間,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人,或許,他就是這些野人們的王。

  好不容易來到一個凸出的平台上,張家園就停下腳步伸頭往下看,底下黑的幾乎看不到底,於是,張家園就用繩子綁著手電慢慢地往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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