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憑什麼怪我?
2024-06-01 19:44:36
作者: 姒水年華
想到這的時候,滄溟不由得冷冷一笑,眼神之中帶著清晰可見的不懈,原本夢夕月就因為她的話,此時此刻正在氣頭上。
結果非但沒有等到來自於他的道歉,反而看著他露出了這樣的笑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火氣馬上就上了頭,眼神之中更是帶著顯而易見的怒火滔天
她不明白這個人究竟是怎麼敢的,他憑什麼對自己說的話露出笑容,自己的孩子沒有了,可都是因為他!
夢夕月永遠都忘不了,當時為了引出霽天晴,滄溟讓他無論如何也必須要控制夜北冥的車,撞上載著那個野種的車。
如果她想要這樣做的話,那他就必須在車上,陪在夜北冥的身邊,才有可能使用自己的催眠。
但是一旦發生車禍,那麼她肚子裡的孩子就很有可能保不住,即便她當時是那樣的不情願,甚至不止一次告訴滄溟,能不能換一種方法,不要這麼殘忍,他真的不想失去這個孩子,可是滄溟依舊對她十分冷漠,告訴他如果他不願意完成這件事,自然會有人替他完成。
而到那個時候,他可就真的一點用都沒有了,既然他沒用了,那麼繼續留著夢夕月也就沒有什麼好處了,夢夕月的結局也一定會非常悲慘。
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夢夕月根本就無法違背滄溟,所以他能做的也只是選擇接受而已,本來心裡還抱有最後一絲絲幻想,覺得也不一定真的會傷害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或許他走運,孩子沒事呢?
他一直都是這樣想的,甚至當時在確定要撞上的時候,還伸出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肚子,就是為了避免肚子裡的孩子出現什麼意外?
可是到最後孩子還是沒有了,並且從那之後她和夜北冥之間的關係以便開始一發不可收拾的變壞,原本她所期望的一切,全都成為了泡影,這怎麼能讓夢夕月不生氣呢?
她簡直氣得想要殺了滄溟的心思都有了,無論是滄溟還是霽天晴,當時他對於這兩個人的恨意幾乎是不相上下的,既然現在他無法見到霽天晴,那麼滄溟在他面前,他又怎麼可能不說出自己心中的這些痛苦?
結果自己把自己的痛苦說出來了之後,這個該死的男人非但不知道悔改,也不知道和自己道歉,居然還笑出了聲,他究竟是怎麼敢的啊,他的心難不成是鐵做的嗎?
為什麼他能對自己笑得出來,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此時此刻,夢夕月心裡是一百個不能離解,連帶著看像滄溟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恨意義,原本在他的面前,滄溟一直都是處於弱勢的,可這一刻他們兩個的位置像是突然之間調換了一樣。
滄溟非但沒有顯示出一點點的弱勢,反而看上去極為強硬,但即便如此,夢夕月也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你在笑,你居然還能笑的出來,滄溟你是不是有什麼病?如果有病的話就去治病,我跟你說這麼嚴肅的問題,你居然還當著我的面笑的出來,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失去我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多少缺德事,明不明白你究竟有多該去死?」
「沒想到你非常不知道悔改,居然還敢在這裡笑,你真覺得你是滄棋的兒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什麼都不在乎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走著瞧好了,我一定會讓滄棋明白你究竟是一個怎樣沒用的廢物,養著你還不如養一條看門狗來的實際。」
「就算你是滄棋的兒子,那又怎樣?她這個人一向注重利益,這一點你也是清楚的,只要我能夠向她證明,你對他非但沒有半點幫助,並且還很有可能把她推下深淵的時候,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拋棄你,我們走著瞧,就算是為了給我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孩子報仇,我也一定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我笑怎麼了?你之前不就是這麼對我的嗎?如今我以同樣的方式對你,你就已經受不了了,那你也太雙標了吧?還有,別把那個孩子的死怪到我的頭上,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要怪就去怪以前的那個滄溟,可是現在我已經失憶了,怎麼辦呢?」
「關於以前我做的所有事情,我通通都不記得了,所以無論你說的那個孩子是真是假,這一切都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你是想怪到我的頭上再說了,夢夕月你怎麼可能會和夜北冥有一個孩子呢?我看得出來他心裡只有霽天晴一個人,就算你曾經是他的義妹,那又怎樣?他也絕不可能會喜歡你的,和你睡上同一張床,一定是你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骯髒手段才獲得了那個孩子。」
「不過我更覺得那或許都不是夜北冥的種,你不過是想讓他認下這個孩子,順帶對你負責而已,怎麼樣?我猜的對不對?」
夢夕月臉色一變,沒想到滄溟居然能夠猜得這麼准,這些事情應該沒有人會告訴滄溟,而他現在又屬於失憶階段,她很確信現在的滄溟沒有恢復記憶,因為如今他的性格和曾經的性格都不一樣,又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人呢?
但沒想到他還是憑藉著自己的腦子猜出了這一切,這讓夢夕月突然間感到有點毛骨悚然,看向滄溟的眼神之中更是泛著清晰可見的冷意。
她緊緊握住雙拳,眼神之中帶著危險的陰冷光芒。
「滄溟,如果你不想說話,最好就閉上你的那張嘴,沒有人會逼你,你要是再敢說出一個不該說的字,我真的會弄死你的,既然我們這麼互相看不順眼,那我們就打個賭,看看我們誰能儘快把對方從這棟樓里趕出去,輸的那個人必須要去死,你覺得這樣如何?」
不得不說,這場賭注還是挺大的。
因為他們拿的不是別的,是生命。
在看到夢夕月像是瘋了一般,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就連滄溟也不由得一愣,望向她的眼神中帶著警惕和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