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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移情

2024-06-01 19:13:27 作者: 公子九歌

  虞鶴鳴點頭。

  「H市民風向來淳樸,而王海洋這個年紀恐怕就算不靠家裡的關係,光是他自己這些年來積累的人脈也足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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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毓驍冷笑了一聲,說著。

  「足以?足以他挪用公款不用判刑,迷、奸女人不用坐牢嗎!做夢!」

  虞鶴鳴看著關毓驍臉上那不屑那義憤填膺的模樣,挑了挑眉,明知故問道。

  「哦?你準備拿他怎麼樣?」

  話已至此,關毓驍就是傻子,也明白了虞鶴鳴帶他來這一遭到底是為了什麼了,雖然心裡有些失落,但他很好的掩飾住了這一點,淡淡地說著。

  「你心裡怎麼想的,我就把他怎麼樣。」

  虞鶴鳴聽著關毓驍這話裡帶著絲絲縷縷的怒氣,來了興致,吸了一口煙後,向著關毓驍的方向吹了一口煙,悠悠問著。

  「氣我利用你?」

  關毓驍搖頭。

  看著關毓驍這彆扭樣,虞鶴鳴意外地沒有發火,而是繼續調侃道。

  「沒生氣,你臉鼓的跟個包子似的,有話就說,畢竟以後你可是還要繼續跟著我的。」

  關毓驍一聽虞鶴鳴說以後還要跟著他這句話,腮幫子上鼓著的氣鬆了松,看著虞鶴鳴,嘴唇動了動,猶豫幾秒後,說著。

  「你剛才在市局裡,斬釘截鐵地選我跟著你辦案,就是因為我的身世背景能治住王海洋...這個原因嗎?」

  虞鶴鳴幾乎下意識地就要回答「那不然還會有什麼」的時候,眼睛瞟到關毓驍那閃著亮光的期待小奶狗目光,到了嘴邊的話又這麼咽了回去,想著這畢竟不是部隊,眼前的小奶狗也不是部隊裡那幫不服管老子最大的新兵蛋子,便決定放棄激將法,改用鼓勵法,所以,虞鶴鳴勾了勾唇角,答著。

  「只是一個方面。更多地還是覺得你雖然沒有什麼經驗,但你性子穩當,算是個潛力股吧,讓我有調教的興趣,畢竟我以後雖然不是專職在市局,但總要出勤的,身邊有個得力識趣的助手,還是省心的。」

  關毓驍聽了虞鶴鳴的話,那散了一半氣的腮幫子徹底癟了下去,唇角也不由向上翹著,高興地就像是被老師誇獎了的小學生一般,對著虞鶴鳴敬了一個十分標準的軍禮,語氣卻是笑著的,並不是很正經嚴肅。

  「保證不讓虞隊失望。」

  虞鶴鳴看著關毓驍對他敬了個軍禮,眉頭不禁挑了挑,心裡想著他的眼光果然沒錯,這小子確實很識趣,而鼓勵法也確實是好用啊,以後可以多用,虞鶴鳴伸手拍了下關毓驍的肩膀,說著。

  「恩,今天就到這吧,你先回市局整理有關王海洋的資料,但不急著私下去查王海洋,等劉婷後媽那得書面證據和王海洋挪用公款的證據到手,再一起算總帳,你算是致命大招,不要輕易使出來,明白嗎?」

  關毓驍點頭,本來想問虞鶴鳴不跟他一起回市局嗎?但腦子裡閃過了一個艷麗女人的臉,讓他的瞳孔不由顫了顫,頓時就沒了問出口的興趣了,想起來虞鶴鳴剛才和她親昵的樣子,也知道虞鶴鳴留下來是幹什麼,關毓驍便沒有多問,只和虞鶴鳴告別後,就離開了醫院。

  而虞鶴鳴也沒急著回江南的病房,而是去了樓上的精神科,虞鶴鳴前一陣子頻繁出入精神科,也不算頻繁,但因為虞鶴鳴的身份特殊,所以,精神科的一些護士就認識虞鶴鳴,見他來,以為是要來找王鳴,便主動上前說著。

  「找王鳴醫生嗎?他家裡有事請假了,如果有急事,我們可以用醫院的電話幫您給他打個電話。」

  虞鶴鳴聞言,搖了搖頭,只說著。

  「值早班的護士有幾個,現在都在嗎?」

  護士聞言,默默地看了眼現在已經顯示快到半夜十二點的表,搖了搖頭,委婉地說著。

  「這個點都下班了,哎,不對,還有一個沒有下班,她今天對班有事,她就上了一個大班,這樣,我把她找來。」

  「不用,她在哪,你帶我去就行。」

  護士聞言點頭,帶著虞鶴鳴走到了護士站。

  「恩,樂樂早上值了早班。」

  被喚作樂樂的護士聞言,站了起來,看著虞鶴鳴點了下頭,虞鶴鳴回頭看了一眼帶他走過來的護士一眼,那護士識趣地快步離開了護士站,樂樂一見虞鶴鳴這副架勢,不禁也有些緊張,不知道虞鶴鳴接下來會對他說些什麼的緊張。

  虞鶴鳴待那護士離開後,看了眼樂樂眼裡的不安,淡淡地說了句。

  「你不用緊張,我就是來向你問個事,你早上在值早班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突然大聲尖叫?」

  樂樂聞言,似乎是在思考,思考了幾秒後,恍然一般地說著。

  「奧奧,我想起來了,我倒是沒有親眼看見,但我的同事看見了,她當時跟我一起查房,之後,我們就聽見了從那邊的露台傳來的尖叫聲,她比我反應的快,就衝出去了,當時我們正在給病人輸液,我見她出去了,就沒出去,繼續給病人輸液來著,等我輸完液回到護士站就問我同事,是怎麼回事,我同事當時支支吾吾地也沒說出來什麼,只說是個誤會,但是我看她那表情更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也就沒再多問,不過,當時那女人尖叫的聲音確實還挺大的,突然聽著也確實挺瘮人的。」

  虞鶴鳴聽著樂樂說完話後,攥緊雙拳,雙唇也抿得緊緊的,樂樂看著虞鶴鳴那明顯不是沒事的臉色,不由又有些緊張,試探地問著。

  「您....您還好嗎?」

  虞鶴鳴聞言,淡淡地說著。

  「那露台在哪?」

  樂樂忙走到一邊,給虞鶴鳴指路。

  「就是那邊那個,門沒鎖,就是被我們虛掩上了。」

  虞鶴鳴點頭,向著那邊走去,樂樂看著虞鶴鳴的背影,不禁咂舌道。

  「這氣場真是強大地有些恐怖啊,到底得是什麼樣的女人才能讓這種男人露出這麼擔心的表情呢?」

  虞鶴鳴推開露台的門,走了進去,入目之及地便是熟悉的高台,而虞鶴鳴的心卻隨之盪了下去。

  這幅場景實在太過熟悉,醫院的露台除了地方小一些,幾乎就是那個商場的天台的翻版一般,虞鶴鳴站在一邊,目光落在一處,腦海里幾乎是瞬間就浮現出了江南早上到這裡時的畫面。

  他甚至能想像到江南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在她母親的忌日裡,獨自一人坐在這個露台,看著這個似曾相識的地方,重溫那不知在午夜夢回循環播放了多少次的噩夢,最後控制不住地無助求救,尖叫,甚至是激動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希望可以結束這可怕的噩夢。

  「砰。」

  這一聲,是虞鶴鳴一拳砸在牆上的聲音。

  虞鶴鳴的眼睛是紅著的,甚至還有紅絲爆出,額頭上的青筋也在爆著,呼吸也有些粗重紊亂,似乎整個人都在努力地克制著某種急於噴發而出的情緒一般。

  虞鶴鳴一直以來都把對於江南不去他父母的忌日看做是一種包容,但究竟是誰在包容誰呢,到底是他包容了江南的任性,還是江南包容了當初那一切的傷害。

  虞鶴鳴緊緊閉著眼睛,腦海里江南在齊昊陽家噩夢醒來的一幕還在循環播放著,在不知過了幾遍之後,腦海里的畫面轉變成了一聲尖叫,虞鶴鳴倏地睜開眼睛,額頭上已是一層冷汗。

  這讓虞鶴鳴突然想到剛才他進到病房的時候,江南和陳鴻在一起望向了他,明顯是有意識的,可是江南為什麼會再之後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這段記憶到底去了哪,看著江南的樣子並不是刻意地逃避,而是真的不記得他來過這件事,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江南的精神狀態難道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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