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2024-06-01 18:49:58 作者: 蘇墨

  解決了心頭大患,許蟬整個人徹底懶了下來,每日能不去種植園就絕對不去,都是交給許瑤瑤和沈雲棠,這兩姐妹家裡、鋪子、種植園和印染紡四點一線,一點都不嫌累,甚至還樂在其中,尤其是沈雲棠,對印染的興致高到極點,恨不得直接在印染紡住下了。

  陳枚聽說了這事後,不僅不惱,反而同意沈雲棠可以在裡面學,小姑娘難得喜歡,自然不能挫了她的好奇心。

  自從陳枚同意沈雲棠在印染紡學習後,許蟬每天都能聽見沈雲棠嘰嘰喳喳的提起印染紡的事,因此,她對印染紡也有了幾分了解。

  半個月後,印染紡傳來了好消息,第一批絲綢成功制出,許蟬聽說後直奔印染紡,親眼見證了絲綢製品,她不由得在心裡感嘆前人的智慧。

  難怪絲綢被極盡推崇,這成品一出,可不就是讓人移不開眼。

  距離農博會只有十日時,許蟬收到了農博會的邀請。

  

  農博會是周遭十州聯合起來的大商會舉辦而成,邀請各州的商人和外來商人交流的一個活動,主要目的是展示各州特色,推動各州經濟發展,北邊來的商人大多財大氣粗,只要東西好賣,就是持久合作。

  前些年,儋州因消息閉塞,商人多搞一錘子買賣,臭名遠揚被商會踢了出去,現在重新邀請,應當是看中儋州這些日子的變化。

  許蟬一直以為都在為農博會準備,但突然受到邀請還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原以為還有不少日子可以準備,所以她都是優哉游哉,現在時限在一周以內,許蟬徹底忙活起來,在整個儋州到處跑。

  前往農博會,儋州要展出自己的特色,自然是要詢問儋州的商人和百姓,總結出的東西才是民心所向,為了達成目的,許蟬接連幾天都沒怎麼停過,每天一回去就是倒頭就睡。

  距離農博會還有三天,許蟬一行人前往目的地,沈青檀擔心許蟬身體,提前將公事處理好,陪同著一起。

  動身去福州選擇的人是坐船,許蟬暈船,吐的翻天覆地,船開了多久,她就躺了多久,她可能就只有坐摩托車的時候不會暈車了,腦子裡東想西想,亂七八糟的,總算是抵達了福州。

  這是沈青檀第二次來福州,熟門熟路,先是入駐客棧,讓許蟬好生休息了一天,許蟬被暈船折磨的夠嗆,硬是懨懨的躺了一天,晚上時精神才稍微恢復了些。

  許蟬精神恢復後,沈青檀帶著她去福州逛,在陌生的地方,許蟬顯得格外興奮,拉著沈青檀到處跑,在福州的夜市里四處躥,沈青檀怕她走散,都是緊緊攥住她的手,人多的時候更是將她摟在懷裡不讓她亂跑。

  人潮洶湧,許蟬逆著人流,買著她愛的小玩意,就這麼逛下來一遭,許蟬和沈青檀手裡都是滿滿當當的。

  回到客棧,許蟬將東西一放,人便癱在了床上,眼裡閃閃發光,跟小孩似的極為雀躍,「沈青檀,我覺得,我們儋州以後會比福州還要熱鬧。」

  「嗯。」沈青檀應下,再起身時發現許蟬已經睡著了,給她蓋好被子,沈青檀讓小二送來了熱水,幫她擦洗了一番。

  農博會當天,所有人都早早起了,抵達目的地後憑藉拜帖進入,有專門的人帶領,一路兜兜轉轉,到了後許蟬才發現給儋州的地兒是全場最差最遠的。

  當然,許蟬也沒有氣餒,畢竟,先前十年儋州還被收回了入場券呢。

  「大家都動一動,忙活起來,將我們儋州的東西都給擺出來。」許蟬樂觀的緊,也不管別人怎麼看,自個做到位了就行。

  「儋州?今年儋州怎麼也來了?前些年好像都沒看見儋州的人來參加。」

  「這你就不懂了,先前儋州是被除名了,就外面做的那檔子事,誰敢和他們再合作,胡攪蠻纏,仗著自己是本地的,軟硬不吃,別地的商人吃了虧只能往肚子裡咽。」

  「那現在怎麼又回來了?」

  「這不是儋州有新縣令上任,新縣令上任的這一年多,大搞政績,面面俱到,今年交的賦稅也是大幅度提升。」

  「難怪了,就是這麼個偏僻的位置,真有人願意來看?」

  「管他們的,坐不坐冷板凳是他們的事,我們自個弄自己的不就行了。」

  周遭的議論聲許蟬聽在耳里但沒往心裡去,妥善的安排著,這次參加農博會,她幾乎將儋州有的東西都帶來了,絲綢、黎族紡織繡、沉香、檳榔、耗油等等,全都給帶了過來。

  展會裡所有人都在做準備工作,許蟬將東西展出,絲綢和紡織繡都遮掩的嚴嚴實實,只等外商前來掀開偽裝。

  到了入場時間,聲音漸行漸近,眼瞅著人就要前來,可瞧見儋州的旗子,根本沒人敢上前,就算有動了心思的,也只是遠遠望一眼,然後邁步離開,許瑤瑤和沈雲棠看在眼裡,都有些擔憂的望向許蟬,倒是沈青檀,就坐在許蟬旁邊,緊攥住她的手,讓她多靠著他點。

  進農博會的人多了不少,四處都是嘈雜的聲音,除了儋州這塊,許蟬閉目養神了一會,差點沒直接睡過去,睜眼時同憂心忡忡的沈雲棠和許瑤瑤對了個正著。

  許蟬莞爾一笑,「急什麼,對我們自己的產品,你們還不自信嗎?」

  遮擋的布匹掀開,露出內里,許蟬將絲綢和紡織繡都給拉了出來,最大程度的展現在人前,也是她運氣好,因為被安排的是最偏僻的地方,所以這邊的區域很是寬廣,正好給了許蟬施展空間。

  恰好,紡織繡做的是騎裝的款式,許蟬稍稍改了些,有現代直筒褲的影子,上半身的腰身也是收緊的,穿上更顯利落大方。

  為了這,許蟬還專門讓春朝、夏雯和秋晚換上了這身,披風取下,露出內里,許蟬讓她們站在絲綢和紡織繡旁邊,兩廂對比之下,尤為突出。

  這麼一招,立馬有商人被吸引了目光,剛想邁步前來,就被在儋州吃過虧的商人給攔住了,「你可不要上當,到時候可真的是有苦說不出,虧不死你。」

  「就是,這兒就屬儋州的商人最是蠻不講理,什麼都是他們說了算,吃了一次虧,我算是長了記性。」

  「我也是,那時候虧得就只剩一條褲子,難看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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