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權衡利弊

  「嘖``這水真的是凍的很，養的幾個丫鬟一點臉色都沒有，也不知道給我燒點熱水來。」劉淑芬實在是凍的手疼，連忙進灶屋把熱水給倒上了。

  「小姐，洗漱。」水遞到手邊，許蟬漱口擦臉，臉上寫滿不虞，「她還在折騰。」

  「是，說什麼也不肯停下。」

  「將大咪放出來。」許蟬臉色極冷，因沒睡飽整張臉都是挎著的，「將吃的送進來。」

  「是。」春朝給夏雯使了個眼色，夏雯立馬出門，去灶屋端了早飯，發現水煮蛋全沒了，這可將夏雯氣的夠嗆，「小姐，那煮的雞蛋全沒了。」

  許蟬深吸一口氣，吃完後讓春朝和夏雯出去。

  劉淑芬見兩個丫鬟進去又出來，唯獨不見許蟬，正想故作萌態，被放出來的大咪嚇的直接跌進了水盆里，一屁股的水，天又冷的緊，凍的劉淑芬臉皮發白。

  這...這該不會是許文志說的那頭猛獸，許蟬，許蟬果然偷偷摸摸養了。

  那當初她又是怎麼躲過去還倒打一耙的？

  意識到這點劉淑芬再也不敢作妖，衣物落了一地，劉淑芬連滾帶爬的回了廂房，瞅見睡得跟死豬似的沈祥，又氣又惱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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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清靜，許蟬總算是睡了個踏實的回籠覺。

  臨近午時，許蟬睡醒，整理好後自主院出來，大咪就守在門口，一見著她撒摸打滾，性子可好了，哪還有剛被放出來時面對劉淑芬的凶神惡煞。

  晌午家裡只有許蟬和沈家二房一家子，有大咪坐鎮，沈家二房都沒昨天那麼放肆，吃飯的時候警惕的緊，生怕大咪心情不好跳出來對著他們就是一口。

  許蟬很滿意大咪的震懾作用，午飯都多用了半碗飯。

  用過午飯，大咪吃飽喝足，進窩午休，沒再守著許蟬，劉淑芬賊心不死，找上了許蟬。

  「侄媳婦，你這養的東西有些特殊啊。」劉淑芬心中猜想，在沒落實前還是存有僥倖心理的，「要傷著人，可就不好了。」

  「大咪性子很好的，只要不招惹它，它不會亂來，家裡平時安安靜靜的，它就乖乖躺著，要是動靜大了，煩了我也不知道大咪會做出什麼事來。」許蟬笑著，聲音溫和，說出的話來聽起來卻殘忍的很，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堵許蟬嘴中說的一句性子好。

  「我這大早上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兩個來月一直趕路，衣衫是換了穿，穿了換，積攢了一堆，不洗乾淨到時候可就沒衣衫穿了，再說了，現在這天冷，衣衫一脫，怕是得受寒。」

  「春朝不是說了她來。」許蟬抬了抬眼皮，就這麼看著劉淑芬演。

  「這畢竟是你們的，我這作嬸嬸的，還是不能這樣，我是想著，要我這邊也有個能幫襯的，也是頂好的。」劉淑芬說話一半留一半，就看許蟬等會是什麼態度。

  「二嬸你要也想要，明日我便讓人將牙婆喊過來，丫鬟隨你挑，也不貴，便宜的一二兩，貴的也就三四兩。」許蟬說到這劉淑芬那叫一個喜，眼睛那叫亮的一個驚人，話一轉，許蟬說了後頭，「到時候牙婆給了賣身契，二嬸自個給銀子便是。」

  劉淑芬當場梗住，說到最後敢情就是要她自個來，她要有那銀錢，還要那些丫鬟個什麼事。

  「侄媳婦，那我這可不行，你也知道，我和你二叔本就不寬裕，這來京城就花了大半，後頭勛哥兒還得讀書...」劉淑芬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她再不來點反應，許蟬都對不起劉淑芬的演技。

  「二嬸，照你這麼說，那省則省就是，你是不知，青檀這表面看著光鮮亮麗的，俸祿也就那麼一點，除去吃喝用度和三個哥兒姐兒讀書的花銷，最後能剩的也沒多少。」許蟬說的直嘆氣，要不是看她還有三個丫鬟侍候著，劉淑芬是信了她的邪。

  「侄媳婦啊，要我說你也話太多冤枉錢了，這丫頭到年紀遲早是要嫁出去的，花這麼多，到時候都是賠本...買賣」買賣二字劉淑芬硬是沒敢出聲，剛還和顏悅色的許蟬徹底冷了臉，那氣勢，怪滲人的。

  「那你覺得有什麼是能改進，不用支出的。」許蟬的冷臉轉瞬即逝，好似剛剛只是她看錯了，劉淑芬這欺軟怕硬的性子還是有那麼一丟丟好，見許蟬這般，立即搖頭，免得什麼好處都沒得到真被掃地出門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既然二嬸沒有異議，那有些事，我得和二嬸說清楚。」

  「二嬸你們既然來了京城，在這裡住下了，拿人手軟吃人嘴短的道理您應該也懂，既如此，不為對方添麻煩是基本準則。」

  「侄媳婦，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怎麼會給你添麻煩呢。」劉淑芬笑容滿面，手已經被攥的泛白，「要是說一大早我弄出的聲響，這不是我在沈家溝都習慣了。」

  「不用說這些搪塞我，我只說一次。」許蟬往後面靠了靠，愈顯得漫不經心，愈讓劉淑芬心驚。

  「第一，沈家和沈家二房分桌吃飯，每日會有人準備好飯菜。」

  「第二，雙方互不影響，你老老實實的，我什麼也不會管，要還像昨晚和今天早上這樣故意噁心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第三，入了京，好生待著，天子腳下，誰也不知道你會衝撞到誰，要真因此丟了小命，大羅閻王都救不了你。」

  「以上三點，你可有其他想法？」許蟬笑臉盈盈，劉淑芬心裡憋屈的不行，面上還是應下。

  同許蟬分開，劉淑芬怒氣沖沖的回了廂房。

  「什麼東西。」

  「分桌吃飯，不就是嫌棄我們吃相難看。」

  「老老實實，不客氣，這是她許蟬對待長輩的態度？」

  「還有什麼天子腳下，丟了小命，有她這麼嚇人的。」

  「行了，你就別折騰了。」劉淑芬不服氣，沈祥是看的通透，「來京城有的住有的吃還不用花銀錢，許蟬這做的已是仁至義盡，燒高香了，她要是真不管，你以為在京城這衣食住行花銷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