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百福圖

2024-06-01 18:48:32 作者: 蘇墨

  沈青檀笑而不語,淡定如常,眼神始終落在許蟬身上。

  「轉眼芙兒也有姑爺了。」穆子玉眼眶微濕,上一回見到芙兒時芙兒還處於襁褓中,朝著她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咧著嘴朝她笑。

  世事無常,如今總算回到了正軌。

  「外祖父,今天是你的壽辰,我和青檀再次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許蟬起身,拉著沈青檀站在一旁,不一會若兒便領著人來了,「這是我們專門為您準備的賀禮。」

  紅綢遮面,往下一扯,百福圖展露在眾人面前,楊鶴年激動的面色漲紅,「好,好,不愧是我楊鶴年的外孫女。」

  見楊鶴年和穆子玉都喜歡,許蟬揚起唇,下巴不自覺的抬高,然後被沈青檀捏了捏下巴。

  後頭不斷有人請來賀壽,穆子玉乾脆帶著一眾女眷前去了柏院。

  去的時候穆子玉一直抓著許蟬的手,輕柔的捏著緩緩攥緊,獨屬於她的淡淡香味在鼻腔蔓延,有些陌生,同時又讓許蟬生出了些許的親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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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雪寧見女兒和母親相處的極好,心裡也愈發暢快起來。

  抵達柏院,穆子玉第一時間拿出了見面禮,是一隻漂亮的金手鐲,尾端刻著一個芙字,她親手將手鐲戴在了許蟬的手腕。

  「芙兒,這是我們楊家的傳統,出生時打造,及笄時當做及笄禮送上,雖外祖母錯過了你的及笄,但希望還不遲。」

  「不遲的,外祖母。」許蟬搖頭,同穆子玉攥的更緊了些。

  「多虧了芙兒,文峰每日忙的腳不著地,在孩子面前總算靠譜了些。」穆子玉輕拍著許蟬的手,對於楊文峰的變化是喜聞樂見。

  「還有他上回帶回來的那螺螄粉和臭豆腐,聞著是臭,吃起來味道還真很不錯,我的芙兒,在外受苦了。」穆子玉說著,望向許蟬的眼神愈發心疼。

  「外祖母,我不苦的,若非沒有這段經歷,我還真不會做那麼多,這自己打拼出來的路,走的也更踏實。」許蟬話音剛落,穆子玉一如往常,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多了些許東西。

  老人家年紀畢竟大了,精力遠不如年輕人,在折騰片刻後,楊雪寧領著許蟬和趙氏出了柏院,即將出院門時,穆子玉身邊的嬤嬤給許蟬送了個小木盒子,「小小姐,這是老太太為許家和楚家的小輩準備的見面禮。」

  「多謝嬤嬤,請轉告外祖母,後頭若外祖母有空,我親自領家中小輩來謝禮。」

  盒子遞交給若兒,楊雪寧過來牽住了許蟬的手,許蟬莞爾一笑,「娘,外祖父母果然如你所說,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嗯。」

  楊鶴年的壽辰,男女是分隔開的,說是壽辰,其實也相當於是大型的相親宴,只是,想看的是長輩,這前來的一個個的都是人精,說話是山水不漏,一碗水端的老平了。

  許蟬跟在楊雪寧身後,看她們打交道,心裡是大開眼界,她區區平民,真真是玩不過。

  賀壽結束,許蟬和沈青檀打道回府,一上馬車,許蟬就跟沒骨頭似的靠在了沈青檀身上,夫人小姐們過於熱情,許蟬或多或少喝了些,微醺間,臉頰染上了一抹潮紅。

  淡淡的酒味瀰漫,同沈青檀成親幾月,許蟬已習慣了和他的親密,無知覺的依賴,只見她埋進他懷裡,深吸一口氣,微微嘟囔,「你也喝酒了,這酒味還怪重的。」

  「外祖父是不是同你說了什麼?」許蟬伸手勾住了沈青檀的脖子,鼻息交纏,酒意瀰漫,許蟬感覺頭好似更暈了些,「你別晃。」

  「蟬兒,你醉了。」沈青檀悶笑,扶住她的腰,瞥見那被染紅的耳廓、耳垂和雪白的脖頸,眼神幽暗間,垂眸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淺嘗即止,許蟬抗議的嚶嚀,輕輕哼唧唧,腦袋又埋進了他胸膛。

  馬車晃晃悠悠,不知過了多久,停了下來。

  夜晚的涼風習習,自馬車上下來,吹上一陣,酒意吹散了些許,許蟬覺得腦子清明了不少。

  一進屋,春朝便端上了醒酒湯,備了熱水。

  許蟬卸妝擦臉,人徹底清明,然後將外祖母給的見面禮給沈雲棠、許堇年和許瑤瑤送去。

  整日在外,許蟬有些累了,春朝備的熱水有了作用,浴桶被溫水填充,許蟬滿足的泡起了澡。

  水不熱,泡久了不會頭暈腦脹,時不時還能仰泳似的玩鬧,閉著眼,許蟬只覺得愜意,這些日子的忙碌都一掃而光。

  正泡的舒坦,門被推開,屏風有所遮擋,許蟬以為是春朝,眯著眼道,「春朝,幫我按按肩膀和脖頸。」

  腳步聲近了,指尖觸及的剎那,許蟬微眯的眼睜開,隨即閉上,「肩胛的位置用力些,這些日子太忙,總覺得酸疼。」

  「還有腰也是。」

  「對,就是這個力道。」

  「右邊再用力些。」

  許蟬使喚個不停,在後面人遲遲未動時,許蟬猛地轉身,水溢出,成功弄濕了來人的衣衫。

  「何時知道是我的?」沈青檀沒好氣的抹掉臉上的水,衣襟至腰都濕了個透,夏日本就穿的單薄,恰巧沈青檀今日穿的長袍顏色偏白,這麼一弄,內里如何許蟬看的是清清楚楚。

  「你的手糙,一碰我就知道。」許蟬全身濡濕,如美人魚般浮在水面,臉頰上水珠點點,宛若出水芙蓉般,全數落入沈青檀眸底。

  再加上她無意間顯露的數處,若隱若現間,更是勾動沈青檀的心弦。

  喉結微動,沈青檀只覺得全身滾燙,聲音也變得愈發暗啞,「蟬兒,你再亂動,我不覺得我能把持的住。」

  「是嗎?」許蟬坐在浴桶中,青絲隨著水流浮動,倏地一聲脆響,水聲滴滴,許蟬的手抵在浴桶邊緣,朝著沈青檀靠近,「沈青檀,我們已經成親了。」

  「蟬兒,你可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沈青檀直視許蟬的眸子,伸出的手落在了她的額,「你可是因今日壽辰吃醉酒了。」

  聽到這,許蟬不禁有些失笑,「沈青檀,我沒喝幾倍,而且我喝了醒酒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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