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把柄

2024-06-01 18:46:50 作者: 蘇墨

  「將人看好了。」許柳應下,先是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然後讓大咪離開。

  很明顯,這兩個人中一個被大咪嚇暈,一個發現了大咪的存在,今晚再讓大咪留著,只會對它不利。

  見大咪遲遲不動,許柳只好給它餵了一杯女兒紅,嘗到了甜頭,大咪心滿意足的走了。

  穿好衣衫,許蟬和許柳一人拿著掃帚,直接朝著許文志打去,一邊打一邊喊,「來人啊,抓賊啊,快來人啊。」

  許文志是被痛醒的,一睜眼髒兮兮的掃帚就朝著他撲面而來,臭氣熏天,他下意識的捂住臉,再聽清楚許蟬在喊些什麼後,剛想開口解釋,就被許柳打到了嘴巴。

  

  兩人一個打一個喊,最先驚動的是許堇年和許瑤瑤,隨後是莫小蘭一家,再然後是和許蟬住的近的另外兩戶人家。

  許瑤瑤一出來就接收到了許柳的眼神,跑過去就對著地上躺著的人狠狠踹了兩腳,然後跑過去打開了大門,聞訊而來的人舉著火把趕來,漆黑的院子瞬間被照亮。

  許柳和許蟬依舊下死手,趁著能打的時候再多打幾下。

  「別打了。」許文志在地上接連打了幾個滾,臉上、身上、手上火辣辣的刺刺的疼。

  這麼一照面,氣氛愈發尷尬了。

  「這,不是許文志嗎?」

  「半夜三更的,許文志摸黑來許家大房幹什麼?」

  許蟬保持著舉起掃帚的動作,在許文志站起身後,詫異間,手中的掃帚掉在了地上,「二叔?怎麼是你?我還以為是賊,舉起掃帚就打了一通。」

  「放你娘的狗屁,許蟬,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許文志怒火上涌,搶過許柳手上拿著的掃帚就往地上一摔。

  「那你現在在這又是幹什麼?」

  「有什麼事不能白天說,硬是要半夜爬牆過來?還被認作是賊打了個屁股尿流。」

  「真的是不嫌丟臉,但凡有點分寸,都做不出半夜爬牆的事。」

  「原先聽蟬姐兒說許文志偷了大房的銀錢,我還不信,現在算是信了,這不就是明知故犯,就是打定主意大房對他沒法子。」

  「呸呸呸,這是哪裡來的臉。」

  「閉嘴,你們都給我閉嘴,我不是來偷東西的,我剛是在這看見了莫二山說的猛獸,是被嚇暈了。」想到暈之前的那一幕,許文志只覺得血液倒流,遍體生寒。

  「許文志,你怕是在做夢,要是真的,你倒是說說這哪裡來的猛獸,就你神經兮兮的,我看你是做了虧心事,怕鬼敲門。」

  「就是,要真有,還能這麼平靜?我看你就是在找理由。」

  「可不就是,蟬姐兒你還不如去瞅瞅,你屋裡少了什麼東西?」

  「莫小蘭,你什麼意思,真把我當賊了。」許文志怒吼出聲,手指著莫小蘭,好似下一秒就要衝過去打人,齊有勝將人護在身後,莫小蘭有了依仗,在他身後探出了腦袋,「每當你激動個什麼勁,你要沒做,你敢對天發誓,你沒有偷蟬姐兒的任何東西,要是偷了你就天打五雷轟。」

  「發誓,發你奶奶個腿的誓。」許文志雙目通紅,理智全失,直接朝著齊有勝沖了過去,然後被一腳踹飛,摔了個屁股蹲。

  「許文志,我看你就是不敢發誓。」

  「這回沒偷,你上回也偷了。」

  「我沒有,我沒騙人,我沒有,好你個許蟬。」許文志被氣狠了,眼珠子一翻,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沈有柴聞訊而來,將許文志帶回了許家二房,問及許蟬丟了什麼東西時候,許蟬的回答時丟了二兩銀子,那是許文志從原主這偷走的命錢。

  沈有柴承諾會讓許文志還回來,得到承諾,許蟬謝過各位村人,人群才漸漸散去。

  「姐。」

  「姐姐。」

  許堇年和許瑤瑤同時望向許蟬,許蟬雙眸猩紅,牙尖被咬破,滲出了鐵鏽味,漸漸回神,許蟬輕聲道,「這是他欠大房的,從大房偷走的銀錢,都得一文不少的還回來。」

  沈有柴將許文志帶回了許家二房,嚴峻的同李春花說了他做的事,並且勒令明天晌午前將許文志偷拿許蟬的二兩十五文還回去。

  李春花聽到的瞬間,心裡一咯噔,因為這二兩十五文同先前許文志偷拿的銀錢一文錢不差,下意識的李春花想抵賴,被沈有柴罵了回去,「李春花,別再演戲,你要不將銀錢還回去,以後沈家溝其他村人該有的,你們都別想有,自己在心裡好好掂量掂量。」

  沈有柴一走,許文志就醒了過來,他是裝暈的,要不暈,他豈不是跟耍猴似的讓人看笑話。

  「許文志,你怎麼還翻大房的牆去了,翻了也就罷了,還當場被人抓住,你是嫌自己的把柄被人看的不夠多還是咋的?」李春花氣不可遏,很快便被許文志給拉住了,「我們先不說這事,我跟你說我是怎麼被抓住了。」

  「這些天我不是一直睡不好,腦子裡總盤算著莫氏和莫二山說的那野獸。」

  「所以你就去大房翻牆去了?」

  「重點不是這,我確實是翻牆過去了,你知道我看見什麼了?大房養了只大黑豹子,就是因那隻大黑豹子,我才被嚇暈了。」許文志越說越氣,手直往膝蓋上拍,「我就說哪來的鬼神之說,敢情都是許蟬搞得鬼,我看那莫二山瘋了也是許蟬弄得。」

  「許蟬這心也是夠狠,明知道是我,用掃帚打的時候還用了死勁,中間還踹了我好幾腳,我都記著呢。」

  「好個許蟬,在這套路你呢,養大黑豹子,也虧她敢,是忘了大哥是怎麼死的了。」李春花和許文志義憤填膺,倏地對視一眼,「就這,沈有柴說的那二兩銀子還還什麼還。」

  「我倒要看看明兒這死丫頭片子怎麼遮掩。」

  吳家

  吳凱一身濕漉漉的回了家,衣衫一脫,伸手按肩膀時痛的直哼哼,那木棍甩過來時砸的是嚴嚴實實。

  「好個許蟬,這回可算是被我抓到把柄了。」吳凱獰笑一聲,動作間疼的直咧嘴。

  攀爬時身上全是土,吳凱拿冷水沖洗一番後,赤腳進了屋,隨意換了身衣衫,躺下的剎那,傳來鑽心的疼,吳凱臉色一變,一腳將睡得打呼的李巧給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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