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擴建
2024-06-01 18:45:47
作者: 蘇墨
「蟬姐兒,明兒這筍是不是得處理了。」
「嗯,等徐老三明兒運來的酸菜罈子,這麼些,撐到六月足夠了。」現在螺螄粉有了穩定的客源,不說多,每日賺的多的話有蟬記的一半,少也在四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區間,按照這消耗,五大壇酸筍是足足的,興許到六月份還能剩兩罈子。
「可蟬姐兒,要徐老三運來的還是那麼大個酸菜罈子,怕是沒地放。」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蘭嬸兒,你可有相熟的建屋師傅,我想再擴建一個屋子出來,專門用來放酸菜罈子。」許蟬信任莫小蘭,有想法都會和她說。
「這可趕巧了,你有勝叔就是做這個的。」不知想到什麼,莫小蘭連忙解釋,「蟬姐兒,我這不是...」
「蘭嬸兒,要是是有勝叔那再好不過了,熟人好辦事,擴建的事就麻煩有勝叔了,至於工錢,就按照平時的來,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快些,過兩月這天就熱了,酸菜罈子放外頭我不放心。」
「蟬姐兒你信我家的,這事我定讓他給你辦好,明兒...我就讓他過來。」莫小蘭是個急性子的,聽風就是雨,這才剛說著就跑回去將齊有勝給喊過來了。
齊有勝過來後快速進入狀況,詢問起許蟬的想法來,一來一往不知不覺間談了半個時辰。
大致的想法落定,齊有勝心裡有了謀算,「蟬姐兒,明兒我就訂磚瓦梁木,你若信得過我,我幫你全權選擇。」
「可以的。」許蟬應下,齊有勝離開,許蟬倏地想起了另一件大事,那就是茅廁,古代的茅廁和現代七八十年代的廁所有的一拼,一個大廁缸,上面擺兩塊搖搖晃晃的大木板,一垂眸就能瞧見廁缸里蠕動的蛆蟲,除此之外,最絕的就是無處不在的毒蚊子,一咬一個大包,一拍滿手的血,每每如廁,都是種折磨,既然現在要擴建了,還不如趁此機會將茅廁也重建一下,寬敞明亮乾淨些,那前頭的煩惱都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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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已經暗了,明兒再說也不遲。
上回醃的大白菜可以吃了,恰好家裡還剩條處理好的魚,許蟬有些饞魚火鍋,便幹了起來,從酸菜罈里取出酸菜,擰乾水分切塊,處理好的魚煎至兩面金黃,加蒜姜干辣椒爆炒,少量鹽調再加酸菜和清水。
趁著鍋里還未煮沸,許蟬去菜園子摘了白菜苔和蘿蔔,另外還弄了米粉。
鍋里煮沸,魚湯變成奶白色,帶著淡淡的酸味和辣味,許蟬笑眯了眼,就是這個味兒。
酸菜魚出鍋,許堇年和許瑤瑤聞著香來了,許蟬想吃魚火鍋,自然是將酸菜魚移至外面的灶上,桌搬過來,放著洗淨的蔬菜和碗筷。
三姐弟圍著灶坐在一起,手裡拿碗,冷風吹過,鍋里的水汽直往許瑤瑤那邊吹,臉上帶來一片濕潤和濃稠的魚香,許瑤瑤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嗚,姐姐,這魚好香啊。」
「開吃,先吃魚,喝魚湯,再夾蔬菜和米粉。」吃魚火鍋是臨時起意,只能就地取材,後頭要再想吃火鍋,再專門把想吃的食材都弄回來,就是可惜吃不上牛肉毛肚,古代不允許宰殺耕牛,就算是病死的,也得有關係才能搞到,很明顯,她現在才解決溫飽問題,關係啥的還遠遠不夠。
「小心刺,別卡著。」許蟬叮囑著,自己吃魚肉時差點被刺卡著,大咪不知何時到了,大腦袋瓜頂了頂她的後腰,突然被cue,許蟬被嚇的一激靈,轉頭就瞧見了長得比狗還大的大咪,此時正跟黏人的貓兒似的大腦袋瓜有節奏的蹭她。
許蟬將筷子一收,騰出手揉了揉它的腦袋瓜,聽著大咪震天響的呼嚕聲,許蟬感覺超治癒。
不知想到什麼,許蟬將碗筷一放,邁步進了灶屋,等出來時,手裡拿著一個大瓶子,蓋子一掀,一股子濃烈的米酒味撲面而來,這是許蟬前頭用酒麴拌的糯米,個把月的發酵,滲出了米酒,嘗上一口,味兒還挺純正。
大咪一聞到這味,本來還在許瑤瑤那晃悠,立馬跑到了許蟬這,嚶嚶嚶的跟小狐狸似的,逗的許蟬直笑,心裡軟的一塌糊塗,rua了rua它的大腦袋後,拿出大咪的碗來,給了它一大碗。
大咪也是極為歡快,一邊喝,一邊愉悅的呼嚕,米酒被它的舌頭勾起,滑過倒刺,多數濺到臉上,少數喝進嘴裡,嘗了寂寞。
三人一豹吃吃喝喝,倒是異常和諧,許家二房就沒這麼安分了。
莫氏和莫銅山前來許家二房鬧上一場,整個沈家溝都在看許家二房的笑話,許婷婷閉門不出更是為流言蒙上了一層真實色彩,若換做是以前,被這麼詆毀,許婷婷早就跳出來,將人罵的狗血淋頭,這回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本只有三分可信,變成了九分。
李春花熏著艾草熬著中藥,變著法子給許婷婷養身子,這孩子是用暴力手段給弄沒了的,這月子再不坐好,只怕會對以後造成影響。
中藥熬好,李春花端著給許婷婷送去,剛進屋便瞧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許婷婷,臉色灰敗,唇色慘白,擺置著的雞湯和飯菜一口未動。
李春花心尖一酸,即將湧出的淚硬被她給逼了回去。
「婷姐兒,你現在身子虛,多少吃點,不為我也為你自己。」李春花坐在床沿,舀了一勺藥汁遞到許婷婷嘴邊,緊閉雙眼的許婷婷倏地睜眼,一把將藥汁揮開,這藥是剛熬好的,滾燙異常,李春花沒料到許婷婷會有這遭,一時不查,一碗藥翻了個乾淨,盡數灑在她和許婷婷手上,被子也被氳濕了大塊。
「啊`婷姐兒你燙著沒。」許婷婷的手背瞬間變得紅腫,李春花忙打了冷水過來,顧忌到她正在坐月子,立刻取來帕子浸透後敷在許婷婷的手背上。
許婷婷滿眼恨意,咬牙切齒的攥緊帕子扔的遠遠的,人也因幾日不曾進食,虛弱的躺回床上,「不需要你假好心,早知今日,當初我一生下來你就該掐死我,沒了今兒這遭,你好過,我也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