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瘋狂粉絲

  既然走上了演藝道路，第五陽便放棄了醫生的職業。畢業後，全身心地投入了非專業的娛樂圈工作。

  不得不說，鮮花和掌聲帶來的成就感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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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陽非常享受，慢慢克服了在人群面前就會臉紅髮燒的毛病。不過，其中付出的代價也是高昂的。他多次發燒到休克，送到醫院搶救。

  隨著第五陽的名氣日益提升，他的粉絲量也迅速擴大。

  部分粉絲已經形成了飯圈。

  飯圈可不是一個褒義詞。飯圈的基礎是鈔票。

  伊人文化斥巨資，花了大量人力物力來經營打造他的粉絲群，其中吸引了大量的未成年人。

  未成年人缺乏一定的判斷力，容易被蠱惑，同時他們爆發出來的狂熱卻非常的恐怖，比成年人無腦多了。誰敢侮辱他們的偶像，他們就敢跟誰翻臉，甚至拼命。親爹親媽都不好使。

  第五陽本來想成為一名實力歌手，沒有想到卻成為了一名流量明星。

  許多粉絲稱呼他為：我家哥哥。

  他很受不了這樣的稱呼。

  但是在日常工作中聽到粉絲親切狂熱地叫哥哥，他不得不得裝作一副高興的樣子。

  和他意願背道而馳的工作安排也越來越多。在伊人文化的眼裡，他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工智慧，只需要聽從公司的指令，不需要有任何個人的想法，也不能有個人的想法。比如公司硬要給他打造學霸人設，閒暇時間就看書。

  其實他雖然是醫學院的高材生，但是不喜歡看專業的書，尤其是數學書，但是公司總是給他安排機場裡的候機擺拍，手裡捧著各類數學專業書籍。其實他一句話都看不懂，也沒興趣看。要是有人當面請教他高等數學問題，他肯定要出醜。

  好在他的多數粉絲都未成年，還在為中學課堂的代數和幾何煩惱。微積分對他們來說是天書，所以也不知道他的數學水平究竟如何。

  粉絲們眼中的他是完美的，是全能的，是沒有任何缺點的。

  第五陽算是成功了，掙的錢夠用了，只要不沾黃賭毒，這輩子都花不完。

  出道一周年慶功會那天，他喝得酩酊大醉。

  午夜夢回時，他厭倦了，想要退出，不想幹了。

  但是資本是逐利的。

  他是公司的搖錢樹。

  公司只會讓搖錢樹長得越來越高大，搖他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公司嘗到了賺飯圈的錢的甜頭，躺著掙錢，怎麼可能放他離開？

  更關鍵的問題是，公司的合約在那裡。

  如果合約未滿提前退出，他就要賠償巨額的違約金。

  邱樂言明顯也不願意讓他退出。

  第五陽覺得公司榨取粉絲的行為等同殺雞取卵，提前消費了他的個人聲譽，對不起那些真正喜歡他的粉絲。

  但是他無能為力。

  邱樂言支持公司的做法，說：「咱們掙錢，不偷不搶，正大光明，完全憑自己的魅力從人家的口袋裡掙錢，這有什麼不對的？一顆破鑽石什麼價值都沒有，但是就能賣那麼貴，還不是那麼多人趨之若鶩？難道說這也是智商稅，也是昧良心的錢嗎？」

  第五陽說不過邱樂言

  他也不敢和邱樂言有過太多的矛盾。

  在這些未成年粉絲中，有一個粉絲對他最為狂熱。

  粉絲叫韓念，之前一次性買五百張數字專輯的人就是她。她常年是第五陽微博的熱評第一。

  此外，她也是第五陽全球粉絲後援會的會長。

  身份不簡單哪。

  小粉絲身兼數職，也不知道學習成績能不能跟上去。

  韓念經常跟蹤他，甚至好幾次蹲在他家門口。

  而且這個韓念身份可不簡單，是一個富二代，家裡有錢有勢力。據說她老爸生意做得廣，他在伊人文化中有不少的股份。

  韓念甚至有一次跑到後台，提出要包養他，讓他辭掉伊人文化的工作，安心當一個學霸，然後去做醫生，不要被娛樂圈的人帶壞了。

  第五陽哭笑不得，請潘琪買杯奶茶送韓念回家。

  後來他跟邱樂言吐槽：「這個韓念才十四五歲的孩子，估計剛讀高中，就想著包養人以後還怎麼得了？」

  邱樂言卻司空見慣，說：「人家小小年紀能夠享受富婆的快樂，多棒啊！以前咱們羨慕不來，現在咱們也可以了。你要好好幹活，不然的話，我也出去包養帥哥。」

  有一天第五陽喝得醉醺醺的回家，往床上一躺。

  第五陽閉著眼睛，嘴裡哼哼唧唧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覺。

  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說：「又喝多了呀，我給你換衣服。」

  應該是邱樂言。除了他自己，只有邱樂言有他家的鑰匙。

  他迷迷糊糊地睡了很久。

  突然他被一股嘔吐感驚醒，然後感覺有人靠在他的身上，摸著他的頭髮。

  他以為是邱樂言，但是鼻子聞到的味道不是她。

  和她在一起三四年，早已經習慣了她的味道。

  他猛然睜開眼睛，發現一張未成年少女的臉。

  「我去！」

  他驚得魂飛魄散，慌忙開燈發現正是那個瘋狂的韓念。

  韓念撐著側臉笑道：「醒啦？給你倒點熱水喝哦。」

  他哪有心思喝水，緊張得渾身發燙，所有的酒精瞬間被蒸發了。他慌忙跳出窗外，問：「你怎麼在這兒？」

  韓念嘻嘻一笑，說：「看你的臉紅得。我想在這，自然有我的辦法。別緊張啦。我就是想跟你呆一會兒。」

  第五陽心思翻過百般念頭，不知道這是不是伊人文化安排的話題。如果是的話，那公司在玩火，還要燒死他。

  涉及到了未成年人！

  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公司得逞，說：「韓念同學，你未成年，還是個學生，我是個大人。咱們倆非親非故，共處一室，不合適啊，這違反了未成年人保護法。要坐牢的啊。」

  韓念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你不對我做什麼就行了嘛。說話也犯法嗎？就算你對我做點什麼，只要我不去報警，又有誰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