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徹底心碎

2024-06-01 18:24:30 作者: 思九卿

  厲司丞冷冷的勾起嘴角,手已經握住了咖啡杯。

  「艹!」

  

  在咖啡向著他潑去的時候,周文凱趕忙起身避開。

  雖然動作很快,身上卻還是沾染上了一些咖啡。

  他目瞪口呆,眸光充滿控訴的瞪著對面臉色陰沉的幾乎能夠滴出墨汁的男人。

  「阿丞,你太過分了啊!」

  「滾!不需要你們幫我出什麼主意。」

  周文凱撇嘴,「活該注孤生!」

  厲司丞已經邁著一雙大長腿,走出了咖啡廳。

  「鑫子,你說他這個人是不是特別的彆扭?」

  「他情感白痴,算了,讓他折騰吧!」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好兄弟,真的是一分一秒都不想搭理他!」

  「他可能鬧不清自己對秦鳶的感情吧!」

  所以,才會特別的煩躁。

  周文凱單手支著下巴,蹙眉想了一會兒,「算了,看在兄弟的份上,我把這麼多年的泡妞經驗發給他。」

  厲司丞剛剛走進電梯,手機就響了。

  他皺緊的眉心倏然舒展開,卻是在看到了備註後,臉色又登時沉了下去。

  周文凱給他發來的泡妞經驗,在他看來,根本就是垃圾。

  但是,他還是鬼使神差的都看了。

  走出電梯後,他深呼吸,調整了一下情緒。

  走到門口,透過門玻璃看到季晨正在餵秦鳶喝粥,瞬間,周身的氣溫又沉了下去。

  季晨抬頭,正好對上他那雙盈滿怒火的眼睛。

  秦鳶發現他變了臉色,也扭頭看過去。

  厲司丞推門進來,霎時間,整個病房裡的溫度驟然降低到了冰點。

  「繼續!」他繃著嘴角,從唇邊磨出兩個冷硬的字眼,目光移到放在床頭柜上動都沒動一下的粥,臉色更加的沉冷。

  季晨說道:「既然他來了,我就先走了!」

  「學長,路上注意安全。」

  季晨含笑點頭。

  經過厲司丞身邊的時候,胳膊突然被厲司丞抓住。

  「季總,我不希望在厲氏收購樂果期間,爆出什麼醜聞,還請季總收斂一點!」

  季晨冷嗤:「厲總,大晚上的丟下自己的妻子不管不顧的事,你已經做了兩次了!」

  厲司丞瞬間就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眼睛裡迸射出凌凌殺意。

  季晨一點點的扯開他的手,「就你對秦鳶做的這些事情,如果秦鳶起訴離婚,法院當庭就會判離!」

  最後的半句話,就像是巨石入江,厲司丞眉角狠狠的抽跳了兩下。

  秦鳶沒有理睬他,而是掀了被子,重新躺下。

  昨天受了驚嚇,又發燒,剛剛還被厲司丞給氣了一通,她是真的有些堅持不了。

  然而,這舉動卻被厲司丞誤會成她不願意看到他。

  他走上前去,冷著聲線,滿眼慍怒的問:「秦鳶,你就這麼不願意看到我嗎?」

  秦鳶被子下的手用力攥緊,打算將無視堅持到底。

  厲司丞心中的怒火蹭蹭上竄,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將保溫飯盒放到她的面前,「我這個正經老公送的粥就是比不過姘夫送的香,是不是?」

  秦鳶感覺耳膜被刺的生生的痛,腦仁也被他吼得脹痛不止。

  「厲司丞,你真的是夠幼稚!」

  「喝粥!」

  她怨惱的瞪著他,「別強人所難!」

  厲司丞冷笑,「被他餵粥,就眉開眼笑,喝我送的粥就是強人所難?」

  他剛剛的確是說錯了話,他離開後,以為她會吃粥,可是,她沒有!

  想到他一早就跑去了星輝,把主廚從被窩裡給拽出來,費了這麼多心思,結果比不上季晨送來的一碗小米南瓜粥,他心裡憋著的怒火就不受控制的往上冒。

  秦鳶真的不想面對這樣的他。

  心累!

  她試著扭動了兩下手腕,打算掙開他的束縛。

  然而,厲司丞的那隻手,就跟鐵鉗似的,無論她怎麼用力掙扎,都沒辦法擺脫他的桎梏。

  「厲司丞,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喝、粥!」

  秦鳶迎上他幾乎可以將她殺了的目光,將保溫飯盒摔在地上。

  粥灑了一地。

  厲司丞滿目赤紅,死死的鎖住她笑的嘲諷的一張臉。

  突然——

  她被從床上拽下來,她腳下不穩,扭到了腳,整個人摔趴在地上。

  厲司丞冷冷的道:「喝粥!」

  他的手按著她的後腦勺,不斷的向下壓去。

  秦鳶的心完全碎掉了。

  淚水模糊了視線,可是她卻生生咬著唇,努力的想要將那濕熱的液體逼回去。

  厲司丞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看到秦鳶跟別的男人在一塊,有說有笑的,他心裡就煩躁。

  尤其是,牧野還在節目之中公開表白,不少網友還在微博開了超話區,他心裡被關著的那頭猛獸就不受控制的被放了出來。

  秦鳶一直用雙手撐地,試圖不讓自己被他羞辱。

  然,男女之間力氣懸殊,厲司丞此時又在盛怒之中,她的臉被迫不斷的貼向地上的粥。

  「厲司丞,你簡直不是人!」她咬牙。

  「秦小姐!」護士推門進來,見狀,目瞪口呆。

  厲司丞暴怒,「滾出去!」

  「厲先生,你這是在做什麼?」

  沉肅的聲音傳入耳中,秦鳶費力的抬頭,只看到一身象徵著正義的制服。

  厲司丞額角青筋暴突,嘴唇翕張了兩下,鬆開了手。

  秦鳶得以擺脫桎梏,不顧腳上的痛,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快速的鑽進了衛生間。

  警員眯著眼睛瞪著厲司丞。

  「厲先生,你剛剛已經算得上是家暴了!」

  厲司丞沒說話,一拳砸在床頭柜上,指骨處有血珠沁出。

  秦鳶瑟瑟發抖,她此刻異常的狼狽,發梢上沾著粥漬,一張臉白的完全沒有血色。

  淚水突然就滾落出來,她咬著唇,不想讓自己哭出聲來。

  哭夠了,便衝去頭髮上的粥漬,整理好自己,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

  她聲音沙啞的開口:「我現在可以做筆錄!」

  警員看著她這樣,挺同情她的,不過,豪門的事情,他們也不好過多置喙。

  秦鳶強撐著做好了筆錄,便去了護士站。

  她的事已經傳遍了,在她出來時,護士都挺同情的看著她。

  「能幫我去開一貼膏藥嗎?」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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