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女帝的考驗

  時至晚夜，養心殿內。

  女帝皇甫青正躺倒在浴池中，隨手撥動著身旁的片片花瓣，語氣清冷道：

  「趙毅回到住處後，可有露出什麼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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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啟稟陛下，小臣一路尾隨，透過門縫觀察，那趙毅只是在院中散心，並沒有露出任何端倪。」

  侍從恭恭敬敬的躬身回道。

  從始至終，侍從都並未抬頭正視皇甫青哪怕一眼。

  雖然明面上來說，這些侍從不過是女帝的奴才，但只有皇甫青才知道。

  這些侍從中的任意一個，都是足以問鼎江湖武道的存在！

  「我知道了，退下吧。」

  皇甫青輕輕揮手，侍從旋即消失。

  半晌過後，趙毅終於走了過去，一見到皇甫青，當即躬身笑道：

  「陛下深夜找來小臣，不知道是有什麼事要吩咐。」

  「沒什麼事，不過就是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皇甫青的回答依舊冷淡，美眸中流光攢動，上下掃視著趙毅。

  見皇甫青這般回答，趙毅下意識心頭一沉。

  正如他先前猜測的那般，皇甫青果然發現了端倪，也正因如此，才會深夜將他召來養心殿。

  一回想起御書房中的一幕，趙毅就感到萬分後悔。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那麼早服下築基丹，鬼知道會有這麼霸道的效果！

  「陛下...您有什麼要問的？」

  趙毅有些心虛的問出聲。

  此刻養心殿內空無一人，殿門更是在趙毅來後便已經緊閉。

  可以說，眼下這養心殿內，便只有皇甫青與趙毅兩人。

  氣氛開始變得莫名奇怪，浴桶內，女帝皇甫青死死盯住趙毅，半晌後突然探出兩隻玉手，扶住了桶沿。

  「趙毅，你真的...沒有什麼事在隱瞞朕？」

  嘩~

  不等趙毅開口回答，卻見皇甫青突然起身，帶出了大片水花。

  淡白色的牛奶順著酮體流淌而下，趙毅心心念念許久的春光，居然以這樣意想不到的方式，突然回溯到了他面前。

  峰巒、溝壑，種種絕景一齊湧入眼帘。

  一時間，趙毅甚至都不知道該先看哪裡。

  「陛下...您這是？」

  雖然心中大驚，但不同於以前，此刻的趙毅已經初入武道一途。

  因此對於氣息的調整，早已與先前的他判若兩人！

  即便面對可以令尋常男人血脈噴張的春景，趙毅也可以做到巍然不動，身下毫無反應。

  匆忙移過目光，趙毅故作尷尬的樣子偏過頭：

  「陛下，小臣雖為閹人，可陛下也不應該如此坦誠相見才是...」

  「趙毅，你回頭看著朕！」

  女帝皇甫青的聲音再度傳來，語氣透出不容置疑的態度。

  她之所以突然如此，就是為了測試一下趙毅閹人身份的真偽！

  之前在御書房中那詭異的觸感，一直讓皇甫青心生警惕，她總覺得，趙毅也許並不是閹人，也一定正醞釀著什麼陰謀！

  一聽到這話，趙毅心中一陣苦笑。

  這皇甫青還是不是女人，就算是為了測試自己，這也未免太下血本了吧？

  雖然心中無奈，但趙毅卻也很是興奮。

  眼下自己已經習成輕骨術，對於氣息的把握駕輕就熟，即使看的再久，只要他刻意控制，也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般露出破綻。

  如此，倒不如趁此機會一飽眼福！

  想到這，趙毅乾脆的回過頭，目光毫無忌憚的開始在皇甫青身上遊走。

  殿外春嬋鳥鳴交替。

  若是此時有人瞧見了養心殿內的場景，一定會驚掉大牙。

  堂堂乾朝女帝皇甫青，居然任由一個奴才盯著自己的身體，卻毫無作為，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謬的事情。

  感受著趙毅那肆無忌憚的目光，皇甫青緊咬朱唇，俏臉上閃過一抹慍怒。

  不過即便如此，皇甫青卻還是沒有放棄的打算。

  今天若是不能徹底識出趙毅閹人的身份真假，她皇甫青簡直做夢都會驚醒。

  南唐亡國之君並非閹人，非但如此，還潛伏在自己身邊...

  每每想到這可怕的畫面，皇甫青都會下意識感到一陣惶恐。

  希望是自己的錯覺吧...

  這般想著，皇甫青跨出浴桶，步步朝著趙毅走近。

  每走一步，皇甫青都會有意無意的看向趙毅身下。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眼看自己已經快要貼到了趙毅面前，趙毅卻仍是沒有半點反應。

  除去略顯猥瑣的目光外，趙毅簡直與尋常的閹人毫無區別。

  「真是無趣。」

  暗自嘆氣一聲，皇甫青隨手抓過龍袍，遮住了令趙毅垂涎不已的春景。

  徑直走向臥榻，皇甫青翹著纖細玉腿坐下，朝著趙毅勾了勾手：

  「趙毅，朕的第一個問題已經有了答案，還有第二個問題。」

  「陛下請講！」

  趙毅裝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趕忙上前一步，來到皇甫青就近。

  即便已經穿上龍袍，可由於距離拉近，此時他還是能通過那錦繡長袍的空擋，瞧見剛剛難以忘懷的部分溝壑。

  「趙毅，你覺得岳天此人如何？」

  「這個嘛...」

  趙毅聞言假意沉思，時則卻在心中竊喜。

  果不其然，雖說之前皇甫青並未招安岳天，但眼下時局動盪，這位女帝還是終究按奈不住，想要啟用岳天！

  輕咳一聲，趙毅緩緩開口道：

  「岳天此人性格剛猛，早在南唐時便履歷功勳，所統兵士號稱百戰之師！」

  「若是陛下能夠將其重新啟用，任其帶兵前往邊疆鎮守，想來數十年內，邊疆定然太平無事。」

  趙毅這一番話顯然是在夸岳天，不過很快他便話鋒一轉，開始細數起岳天的缺點：

  「雖然這岳天是個人才，可陛下您別忘了，他可是一直對南唐忠心耿耿。」

  「當初在獄中，這傢伙更是暴打了我一頓，要我說，這等不知悔改的人，就該儘早剷除！」

  趙毅說罷還不忘繼續演戲，裝出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樣，將牙咬的嗡響。

  這副樣子逗得女帝皇甫青噗嗤一笑，絕美的俏臉上，終於浮現出一個女人該有的神情。

  「趙毅，岳天可是你以前的臣子，只不過是打了你一頓，你居然就要殺了他？」

  「那是自然，如今小臣身為乾朝總管，自當秉公執法，這岳天的確罪該萬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