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院中爭吵
2024-06-01 17:27:39
作者: 秀秀秀可餐
皇上聞言,輕抬眉骨,意外不明的目光從她臉上掃過,隨後又默默收回,「你?宋女官,正還是希望你能記住自己身份,你是女官,不該插手這些事情。」
宋聽南眉目沉沉,一副不願放棄的模樣,「皇上,所以我是女子,卻有過辦案的經歷,而且人多力量大,說不定幾波人結合起來,一定能在最快的時間調查清楚此事。」
她說得一本正經,有理有據。
皇上既然一時間沒法反駁,輕輕嘖了聲,「你……」
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人打斷了。
公主二話不說,直接抱住皇上的胳膊撒著嬌說:「父皇,宋聽南真的很有能力,說不定他出門之後,這件事情就調查清楚了。」
她說得很是篤定,對宋聽南抱有最深的信任。
宋聽南心中流過一道暖流,說不感動是假的,她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極其清淡的笑容。
到最後皇上還是沒有扭過自己的女兒,隨意抬起眼,似乎對宋聽南處理此事並不抱太大的希望。
「既然公主如此相信你,那你就一塊兒調查此案,這沒法給你一個官位,你就以公主手下的身份吧。」
此次就算定了下來,所有人都跟著離開了屋子。
皇上還坐在座位上隱飲茶,不知在想了些什麼。
宋聽南心中有些疑惑,到最後被不耐煩的公主給拉走了。
等他們一走,整個大堂也安靜下來。
皇上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對著空氣忽然開口,「還躲在暗處幹什麼?他們已經走了出來吧。」
話音剛落,一道黑色的影子便以極快的速度飛身而下,落在了大堂中央。
來人一身黑衣,再次抬起頭,露出那張俊美的臉,「皇上,你安排臣的任務,臣都記得,這是你要的東西,我先交給你。」
語罷,他奉上了手中的東西,就打算離開。
皇上似乎沒想到他居然走的這麼快,冷淡的喊了聲,「傅興言,切記不要再暴露自己的身份。」
傅興言抿起薄唇,「皇上放心。」
很快,他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皇上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而此時的宋聽南和公主,自然沒有料到這一步,他們旁邊還走的丞相,這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忽然,杭正祥叫住了他們,「公主,下關一直以為你伶俐懂事,又隔壁來插這個手,這不是自討麻煩嗎。」
公主最不喜歡的就是他這一副誰也看不起的模樣,她明明是公主,難道輪到一個光原來性質嗎。
她輕輕哼的聲,「本宮只想要做什麼?又跟丞相有什麼關係。」
「下官也是一片好心,擔心公主太過勞累。」杭正祥皮笑肉不笑的說。
公主在暗處偷偷翻了個白眼,隨後便拉著宋聽南加快了離開的腳步,「丞相,你就等著吧,我們一定會在你之前調查清楚此案。」
上了馬車,一如既往,公主先送宋聽南去了她家。
這會兒天色已經不早,昏暗暗的,連打更的人都睡了。
公主遲疑片刻之後開口問,「你打算怎麼處理此事?」
宋聽南回來這一路上想了很久,可還是沒有想明白,但他不後悔接下這件事,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什麼指引著她這麼做。
「今日時候也不早了,明天再說吧,公主,你就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
公主聽著,睏倦的打了一個哈欠,「你說的對,那本公主就不待在這裡了,就先走了。」
目送公主離開後,宋聽南也回到了屋中。
沒想到剛走進去,就看到大院子的石桌旁邊正坐著一個人,他背對著月色,身形挺拔。
宋聽南眉心一跳,趕緊走了過去。
恰好這時,傅興言轉過頭來,兩人四目相對。
宋聽南剛想開口說話,又一時啞然,想起兩人之間的爭吵,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張了張嘴,又默默的低下了頭。
傅興言神情微斂,睨了她一眼,「怎麼這麼晚還出去了。」
宋聽南眼睫輕顫了下,深吸一口氣,再次抬起頭來,她心中的懷疑到現在還沒有消散。
「你真的不知道我今天去了哪裡嗎?」
傅興言被質問的啞口無言,沒有回答,是拿起了旁邊的茶杯,裝作若無其事的喝茶。
「我聽人說你今天被公主的人請出去了,去了哪裡?」
宋聽南見他不肯說,秀氣的眉頭皺起來,隨後撇了撇唇,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全盤脫出。
「你為什麼要答應查這個案子。」傅興言似乎不應不能理解他這種行為,且不說這個案子到底好不好調查,宋聽南這麼做無疑就是跟丞相對著幹。
如她先調查清楚真相,那丞相又該怎麼自處。
如果她又不能,豈不是欺君。
真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傅興言眉頭皺的更緊了,「那你說說看,你打算怎麼查這件案子。」
宋聽南微不可查的咬了下唇,「我不想說。」
「你不想說是什麼意思?」傅興言屬實不能理解,抬起頭來略略看了她一眼,眸色漆黑。
宋聽南跟賭氣似的,「這樣你也不願意跟我說實話,為什麼非要逼我跟你說實話。」
「我跟你說什麼實話。」傅興言的聲音忽然嚴厲起來,帶著幾分不明的怒火,「我跟你又有什麼好說的。」
宋聽南從未聽他大聲說過話,整個人都愣在原處,不敢自信地看著他,「你在說什麼?」
傅興言趕緊示意了她一個眼神,隨後眸光看下了她的身後,應該是在暗示宋聽南,她後背有人。
「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你昨天到底去見了什么女人,要不然的話,這件事情沒完。」
宋聽南很懂得隨機應變,立馬就變了臉。
傅興言猛的站起身來,摔了手中的茶杯,「我已經跟你說得清清楚楚,我並沒有見什么女人,再說了,我們現在還沒有成婚,你還管不到我。」
他丟下最惡劣的一句話,狠狠推了她一下,抬腿便走。
而就是這片刻功夫,傅興言將一封信塞入了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