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牽掛,宸王吃醋了
2024-06-01 17:17:24
作者: 牡丹花開年年紅
「墨弦,你別這樣……」上官千蕁無奈道。
火突在一旁嗚嗚嗚地悲鳴著,在上官千蕁腳邊撲來撲去,仿佛感知到主人的依依惜別。
南宮墨弦眼裡蒙上一層淚光,澀聲道:「千蕁,火突捨不得你,你把它帶走吧……」
「好,我把它帶走。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養著它的。」上官千蕁一把抱起火突,輕輕薅了薅它赤紅的狗毛。
南宮墨弦探手摸了摸火突的腦袋,低聲囑咐道:「火突,你要好好跟著千蕁,好好保護她,知道嗎?」
「千蕁,我們該啟程了!」上官懷瑾輕聲催促道。
「好的,兄長,我這就來!」上官千蕁緩緩走上馬車,回首看了一眼南宮墨弦和景瑟,眼眶一濕,淚水不禁滑落。
南宮墨弦痴痴地看著上官千蕁,似要將她的樣子刻進心扉。
風吹雲動,晨光熹微。
上官千蕁一身珍珠白衣裙,金絲繡牡丹,綴著炫目的明珠,肌膚勝雪,眉目如畫,在晨輝的照耀下清麗絕美。
上官千蕁緩緩放下帘子,馬車疾馳而去,很快消失在地平線上。
南宮墨弦忽地飛身上馬,風馳電掣,躍上高高的城牆。
「千蕁……千蕁……」
南宮墨弦對著遠去的馬車大喊,撕心裂肺,淚流滿面。
馬車漸行漸遠,徹底消失在層巒疊嶂的青山之間。
他憑欄遠眺,泣不成聲,喃喃道:
「腸已斷,淚難收,此情綿綿何時休。秋水望穿山遮斷,寸寸相思寸寸愁。」
宸王府。
金絲楠木桌前對坐著兩個人,棋盤上白字和黑子散落,形勢不明,勝負難分。
江洋手執白棋,在棋盤上悠然落下,嘴角緩緩勾起一絲笑意:「宸王,您恐怕要輸了。」
端木北辰從容拿起一枚黑子,鳳眸微挑,緩緩道:「不到最後,焉知鹿死誰手?」
江洋笑意不減,頗有些自負地一語雙關道:「此言差矣。自從千蕁隨上官主事出使盛國,你便一直魂不守舍,心不在焉,這盤棋,你可未必是我的對手。」
端木北辰眸光微動,輕嘆了一聲:「千蕁此去盛國已有月余,江洋,你說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我怎麼知道?聽說盛國山川秀美,物阜民豐,千蕁她此番去了盛國,會不會流連忘返,索性就不回來了呢?」江洋一本正經道。
「不……不會吧?」端木北辰變了臉色。
「哈哈……宸王,我不過和你玩笑一句而已,你竟真擔心這個呀?」江洋不由笑出聲來。
「宸王,我回來了……」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端木北辰緩緩轉頭,視線落在久別歸來的上官千蕁身上。
但見她身著一襲白色雲絲長裙,外罩薄霧紫色煙紗外裳,薄紗裊裊,腰肢細軟。墨發挽起,斜插一根嵌珍珠雕花玉簪,膚白如玉,眉眼生動,清麗溫婉,熠熠生輝。
端木北辰靜靜地看著上官千蕁,手中執著的黑子,半晌並沒有落下。黑色玉質的棋子夾在兩指間,微涼。
江洋側頭看向上官千蕁,桃花眼浮起絲絲縷縷笑意:「千蕁,你終於回來了,好久不見!」
上官千蕁清亮的眸子蘊著笑意:「其實也沒有多久,不過去了月余而已。盛國的七里香桃花釀,堪稱一絕,江洋,你和宸王都是愛酒之人,我特地帶了一些回來,你和宸王嘗嘗。」
上官千蕁一邊說著,一邊將酒罈子打開,給端木北辰和江洋各斟了一杯酒。
粉紅色的酒液盛在琉璃盞中,映著陽光泛著透亮的光澤,格外好看。
江洋呷了一口酒,贊道:「這七里香桃花釀果然名不虛傳,喝起來口舌生香,回味無窮。千蕁真是有心了。」
「除了這酒,我還給你和宸王各自帶了一件狐狸大氅,是用盛國特有的雪狐皮做成的,很是扛得住風雪,在冰天雪地也格外保暖。」上官千蕁揚了揚手中的一白一藍兩件大氅。
江洋走過來,接過上官千蕁手中的藍色大氅,裹在身上,轉了一圈,揚眉問道:「如何?」
上官千蕁頷首笑道:「不錯,這件藍色大氅,就像為你量身定做一般,與你的氣質很相稱。」
端木北辰眸光涌動,卻沉默不言,眉宇間帶著複雜的情緒。
上官千蕁疑惑地問道:「宸王,你怎麼不說話?我從盛國帶回的禮物,你不喜歡嗎?」
「千蕁,你在盛國逗留這些許時日,玩得挺開心嘛,還想到給本王帶禮物,本王不甚感謝……」端木北辰語氣中透著一股淡淡的酸味。
上官千蕁並未察覺他的異樣,俏皮一笑道:「宸王,你跟我客氣什麼?我是你未來的王妃,帶點禮物,應當的。」
「原來你還記得我們的婚約?你此番前去盛國,也沒有提前跟本王說一聲,你在盛國的時候,弦太子對你大獻殷勤,臨行的時候,弦太子更是抱著你不撒手,和你難捨難分的……本王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端木北辰語氣中醋意更甚。
「宸王,你怎麼知道?」上官千蕁眼眸一凝,清澈的眸子閃過一絲疑惑。
「和你同去盛國的使臣團有那麼多人,他們眼睛都不瞎。既然他們都知道,本王如何就不能知道?如今,你把弦太子的火突也帶了回來,是想睹物思人麼?」端木北辰語澀道,他害怕他的王妃心裡裝著別人。
「宸王,我……」上官千蕁話到嘴邊,對上端木北辰微怒又委屈的眸子,竟一時語塞起來。
「嗚嗚……」火突似乎覺察到了兩人一觸即發的火氣,不安地依偎在上官千蕁腳邊,嗚嗚悲鳴。
上官千蕁連忙將火突抱了起來,柔聲安撫道:「火突,沒說你,不怕,不怕!」
「本王說的就是它!這小東西,看著就討厭,本王馬上命人燉了它!」
上官千蕁輕輕薅著火突火紅的狗毛,蹙眉道:「你堂堂宸王,怎麼和一條狗過不去?豈不是有失身份?」
端木北辰的醋罈子被徹底打翻,勾唇道:「千蕁,你這麼護著火突,是不是愛屋及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