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劃清界限

  「再有下回，難道你要為了千蕁，和我表兄打一架？不至於吧？」江洋桃花眼尾微挑，戲謔道。

  端木北辰瞪視江洋：「怎麼，他是你大表兄，你就向著他？別忘了，你可是本王的至交好友，可不能一味偏幫著他！」

  「我誰都不向，我就看好戲，這總成了吧？」江洋眼眸微垂，掩去眼底的複雜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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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戰矜琰和戰非減離開宸王府之後，徑直快馬疾馳去了五皇子端木亦琅的府上。

  月光下，戰矜琰和端木亦琅相對而立，僵持不下。

  端木亦琅一雙狐狸眼閃爍著寒冷的光芒。

  戰矜琰則是一臉憤怒。

  戰矜琰目光如刀，寒聲說道：「五皇子，本世子和你認識這麼多年，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看來從前是本世子看錯你了！」

  「戰世子，你這話是何意？本皇子聽不明白。」端木亦琅微微皺眉，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

  戰矜琰目光逼視端木亦琅，眼中充滿了憤怒與不屑：「五皇子，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別以為本世子不知道，是你用毒計嚇瘋了千蕁！」

  「證據呢？沒有證據，你憑什麼這麼說？」端木亦琅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戰矜琰冷笑一聲，說道：「因為本世子和你相交多年，你的手段本世子清楚得很。你的暗衛斷刃，尤其擅長製作人皮燈籠，手藝無人能及。而千蕁的貼身丫鬟春桃被做成了精緻的人皮燈籠，千蕁也正是在信紙上藥物的作用下，被人皮燈籠嚇瘋的，你還想抵賴嗎？」

  端木亦琅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平靜。他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那又如何？為了大局，有時候必須犧牲一些人。在本皇子的計劃之中，上官千蕁不過是一枚棋子。本皇子只是想求勝而已，何錯之有？」

  戰矜琰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對端木亦琅做法的不齒。

  他怒聲反駁道：「你利用千蕁一個弱女子來設下毒計，牽制宸王，謀求奪嫡之爭的勝利？這種卑鄙手段，本世子看不上！」

  「哦？你以為你這樣就是英雄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只有勝利才是最重要的。至於過程，誰會在乎呢？」端木亦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輕蔑地說道。

  戰矜琰眸光微寒，嗤之以鼻道：「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就算是贏，也要贏得光明磊落，豈可用這種卑鄙手段？」

  「少在本皇子面前惺惺作態！戰場瞬息萬變，兵不厭詐，這個道理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你敢說，你在戰場上，從來沒有用過陰謀詭計？」端木亦琅緩緩地開口，聲音低沉而狠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冷的劍鋒上刮過。

  「本世子每一場戰役的勝利，都是靠著淮都將士上下一心，浴血奮戰，用命搏回來的！像你這種卑鄙小人，只會利用女人做局，本世子不屑與你為伍！從今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戰矜琰怒斥道。

  戰非減也在一旁憤慨道：「大長兄說得是！咱們淮都戰家的男兒，刀口舔血，縱橫沙場，光明磊落，豈能跟隨五皇子這種卑鄙小人？」

  戰矜琰和戰非減說罷，憤然拂袖而去。

  端木亦琅愣住了，他沒想到戰矜琰和戰非減二人如此決絕，戰家手握十萬雄兵，勢力不可小覷，如果失去他們的支持，那自己以後登頂皇位將更加艱難！

  他眼眸微微一動，沉聲喝道：「站住！戰世子，你這般勃然大怒，是不是因為你喜歡上官千蕁？本皇子傷了她，你心疼了？戰世子，你要搞清楚，上官千蕁是未來的宸王妃。只要宸王一天不倒，你和上官千蕁就絕無可能。你若助本皇子登上皇位，得到天下，本皇子可以將上官千蕁賜給你，如何？」

  戰矜琰停住腳步，轉身冷冷地看著端木亦琅，寒聲說道：「五皇子，你錯了，本世子對千蕁的感情，不是你用陰謀詭計可以算計的。而且，你的皇位，你的天下，本世子統統不感興趣。本世子所求，惟願千蕁平安無事，喜樂無憂，僅此而已。至於你，從此之後，本世子與你再無瓜葛！」

  說完，戰矜琰毅然轉身離去，留下端木亦琅一人站在清冷的月色中。

  端木亦琅臉色陰晴不定，憤怒與不甘交織在他的臉上，衝著戰矜琰的背影嘶吼道：

  「戰矜琰，你一定會後悔的！」

  淮都戰府

  戰矜琰回到戰府，立即命寒山將端木亦琅這些年送給他的禮物，全部整理出來，快馬加鞭退還端木亦琅。

  寒山動作迅速，很快搜羅了整整一馬車禮物，親自駕著馬車往旭京方向飛馳而去。

  戰同、戰羽和戰崎等人聽說此事，紛紛感到震驚不已。

  戰同滿臉疑惑，追著戰非減問道：「四弟，你和大長兄在京城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何事？」

  「京城發生的事，你們絕對意想不到。」戰非減挑眉說道，「大長兄他不但公然挑釁宸王，想要將千蕁接回淮都親自照顧，差點沒把宸王氣死，而且他還為了千蕁的事，找五皇子端木亦琅當面對質，痛陳五皇子利用千蕁設下毒計對付宸王，當場和五皇子劃清界限，分道揚鑣了。」

  站在一旁的戰同、戰羽、戰崎等人，瞬間被這個消息震驚了。他們的臉上表情各異，有的驚訝，有的擔憂，有的若有所思。

  「大長兄素來雅正自持，最是冷靜理智，沒想到他為了千蕁，竟然會這麼義無反顧。看來大長兄是真的很喜歡千蕁。」戰羽沉吟片刻，語氣頗為感慨。

  戰同則是一臉不滿道：「這個上官千蕁，真是紅顏禍水，害得大長兄在宸王面前爭風吃醋，亂了分寸，真是有失體統！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讓她留下，若是早早將她攆出戰府去，哪裡會有今日的禍端？說起來，這件事還得怪五弟，好端端的，非要將她和景瑟留在我們戰府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