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用刑

2024-06-01 17:16:06 作者: 牡丹花開年年紅

  祝融正在對掃地的張嬤嬤張碧翠,動用梳洗之刑。

  上官千蕁走近一些,目光落在張碧翠身上,表情瞬間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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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清那張熟悉的面孔,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和震驚。

  那人哪裡是張碧翠?

  她分明是上官府的紅姑。

  莫非她就是兄長為了調查景墨弦走私生鐵案,在靖武候府埋下的棋子?

  前年,天氣異常炎熱,上官千蕁熱得中暑,被父兄送到鄉下別院避暑,足足待了一個月。

  就是紅姑用那雙手,為她洗衣做飯,做了許多可口的小吃和家鄉菜。

  她無法想像,這個她曾經無比熟悉的人,如今卻被人嚴刑拷問,折磨得不成人樣。

  上官千尋緊咬著下唇,強忍住眼淚,努力抑制住,想要衝上去救人的衝動。

  但她知道,她不能這樣做。

  紅姑已然活不成了,這樣只會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紅姑的手腳皆用開水燙過,經過鐵梳梳洗,露出森森白骨。

  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衫,滴落在地上,匯成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緊咬牙關,不吭一聲。

  祝融的眼神中滿是狠厲與不耐,怒吼道:

  「張碧翠,你招不招?」

  他的聲音在夜空中迴蕩,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紅姑低垂著腦袋,雙眼緊閉,仿佛已經痛得失去了知覺,又或者是用沉默來對抗這無盡的折磨。

  祝融手持鞭子,站在紅姑面前,眼神冷酷而銳利,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劍。

  他怒吼一聲,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紅姑身上。

  鞭子的破空聲,伴隨著慘叫聲,迴蕩在庭院之中,讓人心生寒意。

  每一次鞭打,都在紅姑身上留下一道血痕,皮開肉綻,白骨森森,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祝融冷冷地看著紅姑痛苦的表情,心中並沒有絲毫憐憫。

  「停!」景墨弦揮了揮手,對祝融比出一個暫停的手勢。

  祝融手持鞭子,靜靜地站立一旁,等著景墨弦的指示。

  突然,景墨弦俯下身,貼近紅姑的耳朵,低聲說道:「告訴本世子,你的同謀還有誰?說出來,或許本世子可以減輕你的痛苦。」

  紅姑痛苦地閉上眼睛,額頭上青筋暴起,但她仍然咬緊牙關,不肯鬆口。

  景墨弦站直身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而,他並不著急,他深知耐心是逼供的關鍵。

  他退後幾步,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靜靜地等待著。

  此刻的庭院,靜得仿佛連呼吸聲都能聽得見。

  僕從們相互交換著驚恐的眼神,仿佛看到了死亡的陰影,正在緩緩逼近。

  景墨弦環視四周,目光在僕人們臉上逐一掃過,最後落在紅姑身上。

  他唇角帶著幾分殘忍的笑意,問道:「這府中,還有哪些人是你的同夥?你若再不招供,本世子有辦法讓你比現在痛苦十倍。若是招了,本世子便給你個痛快!」

  紅姑痛得肌肉不斷抽動,嘴唇顫抖著,發出微弱的呻吟。

  景墨弦朝著紅姑走近幾步,附耳傾聽,滿意地說道:「很好!」

  說罷,一刀朝著紅姑的心口,狠紮下去,一刀斃命。

  紅姑腦袋一歪,立即斷了氣。

  誰也不知道她臨死之前,到底對景墨弦說了些什麼。

  景墨弦目光在眾人之間逡巡一圈,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窒息。

  僕人們紛紛低著頭,臉色蒼白,額頭冷汗涔涔,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被紅姑胡亂攀咬,引火燒身。

  月光透過雲層,晦暗不明地灑在庭院中,撒下一片深深淺淺的陰影。

  景墨弦緩緩踱步,他的雙手負在身後,目光犀利,仿佛能夠一眼穿透人心。

  他逐一掃過底下的一眾僕從,他們的表情各異,有的鎮定自若,有的慌亂不安,有的恐懼至極,甚至有的人雙腿不住顫抖,仿佛快要失去站立的力氣。

  當景墨弦的目光落到最後一排的上官千蕁身上時,他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轉身走到刑台的中央,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下方的僕從們。

  「本世子現在已經知道,誰是張碧翠的同夥了,剛才張碧翠已經告訴我了。他們就是——」景墨弦頓了頓,神情肅殺。

  他的目光在這些人的臉上停留,迫人的壓力仿佛扼住了這些人的咽喉,庭院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廖青松、趙暗江,還有吳定莊。」景墨弦一口氣點了三個人的名字,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祝融把他們都押下去,審!」景墨弦的命令如同雷霆一般,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悸。

  轉瞬間,人群開始騷動。

  被點到名字的三個人被押解下去,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絕望。

  而其他人則面面相覷,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遭到無妄之災。

  進入書房之後,景墨弦坐在主位上,祝融恭敬地站在一旁。

  景墨弦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然後緩緩放下,舉手投足透著悠然自得。

  祝融定定地看著景墨弦,臉上充滿了佩服之情。

  「景世子,那個張碧翠嘴硬得很,屬下審了那麼久都沒審出個結果。為何景世子一問,她便什麼都招了?」祝融語氣中帶著一絲困惑。

  景墨弦微微一笑,墨玉般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反問道:「怎麼,連你也信了?」

  「剛才景世子明明公布了廖青松、趙暗江、吳定莊三人的名字。張碧翠若是沒招,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張碧翠的同夥?」祝融愣住了,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追問道。

  「我猜的。」景墨弦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輕描淡寫地說道。

  祝融震驚了,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猜的?要是猜錯了,張碧翠又被殺了,唯一的活口豈不是沒了?」祝融臉上帶著不解。

  景墨弦看著祝融,眼中閃過一絲深意。

  「你對張碧翠動用過梳洗之刑和鞭刑,她還是一直嘴硬不招,再審也是無濟於事,何必留著?前幾日,你不是提過廖青松、趙暗江、吳定莊三人,在府上鬼鬼祟祟、形跡可疑,但暫時沒有抓捕他們的確鑿證據。剛才張碧翠受刑後,我仔細觀察了這三個人的表情,他們有的過於鎮定,有的過於驚慌,他們的反應明顯異於其他人,我們不妨從他們入手,找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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