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景世子,有何居心?
2024-06-01 17:13:37
作者: 牡丹花開年年紅
上官千蕁面上一紅,不可置信地問:「什麼?你竟然答應了他!他要做什麼官?」
端木北辰不以為意道:「大舅哥說了,就算他當不上嶗山村的村長,起碼也要當個隊長。所以,本王便讓他如願做了村長。等你下次回去,便可瞧見他的威風。」
「那怎麼行?宸王有所不知,村長這個官聽起來不大,瑣碎的事情卻也不少,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土地過界,牲口丟失,鄰里口角……這一樁樁,一件件,大哥他哪裡處理得來?宸王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大哥他是個粗人,根本處理不來這些雜務,還請宸王趕緊將他撤了,免得日後大哥處理不好村務,反被村民們腹誹議論,他心裡豈不是會更不痛快?」上官千蕁明顯急了。
端木北辰勾唇笑道:「要不這樣,本王給他弄個副村長噹噹,既不用處理那些雞毛蒜皮的村務,又能過過官癮,還照樣拿朝廷俸祿,這樣可好?」
「你直接將他撤了就行了,不用慣著他。」上官千蕁哭笑不得。
整個旭國,從沒聽說過有副村長這個職務。端木北辰為了遷就自己鄉下的兄長,竟然為他杜撰了一個職務出來,虧他想得出來。
「千蕁,我知道你雖然回到上官府,重新做回了丞相家的千金小姐,但私下裡,也時常回嶗山村探望他們。在你心中,他們也是你的至親,本王對他們好一點,有何不可?左右不過是一個副村長,鬧不出什麼亂子來。你就放心吧!」端木北辰朝她逼近幾分,眸中帶著一絲溫暖,仿佛要將上官千蕁融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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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千蕁被他看得雙頰緋紅,頓時亂了心緒,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端木北辰傾身向前,湊近她的耳邊,氣息氤氳在上官千蕁臉頰處,似乎下一秒就要印上她的紅唇:「千蕁,等我們大婚之日,一定要把你在嶗山村的親人都請來,喝杯喜酒。只要是你喜歡的,本王都會全力護著。」
昏暗的月光從窗外照進來,灑在端木北辰和上官千蕁身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房間裡透著莫名的曖昧。
端木北辰的俊臉越靠越近,眼見就要親上她的紅唇,她呼吸一緊,心神搖曳,心跳也亂了起來。
她猛然想起景墨弦還躲在床上,慌忙推開了他:「時間不早了,宸王早點休息吧!」
端木北辰笑了笑,道:「好吧!你也早點歇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上官千蕁等端木北辰走了之後,趕緊將門關上:「景世子,出來吧!」
景墨弦一把掀開被子,從床上閃身而出,挑眉問道:「上官小姐,你為何要幫我?」
上官千蕁淡淡說道:「很簡單,你之前幫我保守了一個秘密,這次我也幫了你一回,我們就算兩清了。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互不相欠。現在宸王已經離開了,景世子也可以走了吧?」
「別啊!外面到處都是宸王的人,你讓我上哪裡去?」景墨弦索性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優哉游哉地喝起來。
「不走是吧?」上官千蕁微微皺眉。
「不走,我和上官小姐這麼投緣,我們聊聊唄。」景墨弦順勢半倚著牆面,語氣中透著一絲慵懶。
「春桃!」上官千蕁並不理會他,直接對著隔壁房間大聲喊道。
景墨弦慌忙捂住上官千蕁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又回身將房中的燭火吹滅,壓低聲音說道:「大小姐,你還真喊啊!」
吱嘎一聲,隔壁的房門打開,傳來春桃的聲音:「小姐,是你在喚奴婢嗎?」
春桃看見房間漆黑一片,並沒有傳出上官千蕁的聲音,有些懷疑地喃喃道:「難道是我聽錯了。」
她沒有多想,又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門關好,歇息了。
景墨弦見春桃走了,這才鬆開捂住上官千蕁的手,重新點亮燭火。
上官千蕁目光落在在景墨弦身上,緩緩踱步,沉思片刻道:「眾所周知,皇上至今尚未立儲。在眾多皇子之中,宸王和邑王最為出色,深得皇上青睞。朝中大臣大多以宸王和邑王馬首是瞻,分為兩大陣營。
傳說令尊靖武候風骨傲然,從不參與黨派之爭。而景世子你也是無欲無求,從不拉幫結派。可如今你連駙馬都敢刺殺,恐怕也不像表面上那般與世無爭,那麼,敢問景世子到底是站哪邊?宸王?邑王?抑或是另有人選?」
景墨弦轉著杯子,挑眉笑道:「上官小姐不僅生得花容月貌,而且還是個有主意的人,對朝堂時局分析得頭頭是道,簡直堪稱女中諸葛,本世子十分佩服。不過,上官小姐這些問題實在太過機密,本世子不便回答。上官小姐若是願意舍了宸王,嫁給本世子,我們一起共謀大事。到時候,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對你要謀的大事不感興趣。好了。我乏了,要歇息了。景世子請自行離開。」上官千蕁說完,直接往床上一躺,扯過被子蒙在頭上,眼不見心不煩。
景墨弦看著床上的嬌影,不由勾唇一笑,閃身翻出窗戶,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蒼狼山巍峨雄壯,冷月如勾,四下一片寂靜。
景墨弦負手而立,漆黑的眼眸如一泓深潭,渾身上下透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和之前在上官千蕁面前,慵懶散漫的模樣,判若兩人。
「景世子!」一排穿著黑衣的屬下一字排開,對著景墨弦齊齊行禮,動作整齊劃一,顯然受過嚴格的訓練。
他們每個人都恭敬地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景墨弦,不僅是他們的主子,更是掌握生殺大權的主宰。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回景世子,事情全都查清楚了。孫耀武和李揚威夥同駙馬竇元橫,賣主求榮,將我們運送生鐵的兩個暗樁都暴露了。幸虧屬下及時轉移,否則那兩千斤生鐵差點就保不住,盡數會被官府查抄。」得力幹將宋超神色凝重。
景墨弦眸光森冷,沉吟片刻道:「如今竇元橫已死,但是我們之前運輸生鐵的那兩條路線,竇元橫都曾經手,雖然他沾手得不多,但始終埋下了隱患。不如舍了那兩條路線,另外取道華容山,再走水路,秘密運送到盛國。切忌走漏風聲,壞了我們的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