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不想你走
2024-06-01 17:12:42
作者: 波波汽水
「啊——」
驚聲尖叫過後,蕭雅閃過一絲得逞笑容,再次換上那副人畜無害表情,驚恐眼神似是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
「我不是故意的……裴律師,謝謝你。」
她沒有戀戰,在感受過男人片刻溫暖之後,便立刻起身。
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她立在裴霄身側,攪著雙手,不知道該去哪裡。
「請站著的乘客立刻回到座位。」
空姐再三提醒,發現她仍舊站在過道,快步走了過來,臉上已經有了幾分不耐煩。
「小姐,您是不能來到這個艙位的,請您回到自己的位置。」
訂機票的時候,裴霄特意將蕭雅的位置放在離他們不遠,卻岔開一個艙位,面對空姐的指責,她更加侷促。
「裴律師,給你添麻煩了,我就是怕你口渴。」
如果換做是之前,裴霄一定會覺得她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小女孩,甚至還會責怪自己為什麼沒有給她也辦理升艙。
可現在他只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這些有空姐做,不用你操心。」
他逐客令下得十分明顯,可蕭雅卻像是沒有聽懂一般,還以為裴霄是在關心她,掩嘴微笑著飛速拋開,回到座位上,臉上的紅暈怎麼都下不去。
飛機平穩落地之後,蘇言因為下降的緣故導致耳朵十分難受,一直興致不高,來到景點,看見和視頻中差不多的景象,周歆也高興得像是個孩子。
「好漂亮的城堡,這就是我們今晚要住的地方嗎?」
她像是飛入森林的鳥兒一般自在,章承翰也好久沒有見到她如此開心,對於蘇言選的這個地方,心中是滿滿感激。
蘇言身體有幾分不適,先行回到房間,裴霄自然跟在身邊照顧,蕭雅沒想到兩人會住在一個房間,急得像是熱過上的螞蟻,卻插不上話。
「你先出去吧。」
看著床上蘇言緊緊皺起的眉頭,裴霄自然知道她不喜歡蕭雅在面前走來走去,所以直接將人趕了出去。
「還難受嗎?」
他脫掉外套,躺在床上,從後面環住蘇言的腰,將頭放置在她的頸間,炙熱氣息噴灑在她細膩皮膚,瞬間讓她覺得痒痒的。
「嗯……」
嚶嚀出聲,她的聲線極其柔和,讓裴霄瞬間慾火焚身,細碎的輕吻落下,她早已經沒有不適,只剩下享受。
她緊閉雙眼,眉心微微蹙起,不知道是異樣,還是太過舒服。
兩人身上衣衫已經褪得乾淨,直到緊要關頭,蘇言猛地睜開了眼睛,抓緊他的手臂,制止他下一步的活動。
「不行。」
「怎麼了?」
箭在弦上,裴霄的聲音格外嘶啞,柔軟唇瓣仍舊在她胸口白皙皮膚流連,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沒有那個。」
這話一出,裴霄那雙有些被欲望沾染的眼神瞬間清醒起來,一下子坐了起來。
「我現在去買。」
他說著就要穿衣服,卻被蘇言攔住。
「我不想你走。」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如果只留下蘇言一個人,她應該會覺得十分尷尬,他便停下手裡動作,重新躺回她的身邊。
「我叫人去買。」
他給蕭雅發了消息,列了一堆代買清單,其中夾雜著計生用品,他將蘇言圈進懷中,陷入一片溫存。
獨自一人在房間的蕭雅好不容易收到裴霄的消息,激動得坐了起來,即使是讓自己採買這樣的小活,她也樂此不疲。
準備了輕便的服裝,她高高興興出門,對著清單開始出入各個商場,直到發現上面的計生用品,她才發覺不對勁。
再三確認之後,也只能扭捏走進藥店,亮出手機上翻譯軟體,這下她才明白過來,裴霄讓她買東西實際上只是為了買這個而已。
手中緊緊攥著那個小小的盒子,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起兩人在床上纏綿的模樣,實在忍無可忍,計上心頭,嘴角露出可怕的弧度。
將買好的東西交給裴霄之後,蕭雅的臉上並沒有多少變化,蘇言倒是覺得有些奇怪。
「她什麼都沒說?」
裴霄卻迅速翻找到其中最想要的東西,挑眉一笑,氣氛再次曖昧起來。
他一把將眼前的人抱住,雙目對視其中是滿滿深情,再次倒在床上,兩人都不再克制對對方的思念。
屋內溫度漸漸上升,兩人衣衫再次褪盡,白皙軀體混著暗色肌膚交纏,二人似乎就快要融於一體。
「慢些。」
蘇言有些受不住開始求饒,可身下男人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反而加快了進攻的速度,沒有一絲贅余的精壯後背上已經滿是汗水,她潔白藕臂攀附其上,似是藤蔓美得不可方物。
最終到達頂點,兩人累得相擁而臥,屋內安靜得只能聽見二人的喘息聲音。
一陣風起,將窗簾吹開,半斜夕陽灑在女人光裸細膩後背,宛如一副頂美的油畫,裴霄忍不住伸出大掌上下撫摸。
「我累了。」
還以為男人還要繼續,嚇得她趕緊縮了縮身子,向床裡面逃離的時候卻摸到床單上有些黏膩液體,她瞬間瞪大了眼睛。
「你沒用?」
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裴霄下身,直到看見他確實做好了安全措施才放下心來,可床單上白色的一圈痕跡卻是怎麼也騙不了人的。
她想不到這樣小概率的事件會讓自己撞上,趕緊檢查了所有買回來的計生用品,這才發現,所有的袋子都被用針扎了洞。
「這是你乾的?」
還以為是裴霄做的,蘇言直接將所有的袋子都扔在他身上,沒好氣地抱怨。
直到發現他一臉無辜的表情,她才明白過來應該是一場誤會,看來應該是蕭雅做的。
她也顧不上責怪誰,趕緊衝到浴室清洗下身,隨後打開手機打算購買事後藥。
「你在幹什麼?」
盯著她一臉緊張地滑動手機的模樣,裴霄便察覺出她想要做什麼。
「你不用擔心,如果有了,生下來就好。」
他的話本意是寬蘇言的心,可在她的耳朵里卻聽出了別的味道。
一個生命在他哪裡像是一個玩物,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有了就要生下來,又不說清楚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實在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