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就這麼缺錢？

  裴霄拉開車門，將蘇言塞進車裡。

  他今晚臉色不太好看，蘇言大氣都不敢出。

  半晌後，她說：「裴律師......謝謝你。」

  裴霄手握著方向盤，卻遲遲沒有啟動車子。

  他立體的側臉沉在陰影中，沉默片刻，偏頭看過來，雙眸晦暗陰沉。

  「你就這麼缺錢？」他問。

  男人聲音中的冷意，不加掩飾。

  蘇言愣了下，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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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指尖攥緊了安全帶，抿了抿唇剛要解釋，就聽裴霄低沉的嗓音問：「為了錢，隨便賣給哪個男人都可以？」

  他眼底隱忍著怒意。

  蘇言倏地抬眸看過去：「裴律師，你誤會了，我......」

  她想要解釋，可想到跟裴霄的初相識就是在會所，兩人之間不就是買賣交易嗎？

  再多的辯白，在他聽來也不過是狡辯。

  蘇言眼睛酸澀，喉嚨有幾分哽咽，突然有點破罐子破摔地問：「是啊，裴律師跟我，不也是買賣關係嗎？」

  裴霄眉頭微皺，深吐出一口氣。

  他腦海里不由得回想起兩人那個瘋狂的夜晚。

  蘇言細若蚊蠅的哭聲，愉悅時微紅的臉，還有滿身痕跡推拒自己，微咬著下唇求他輕點的模樣......確實有夠撩人的。

  他的下腹不禁湧起一股熱意。

  可是想到如果今天自己沒有帶走她，她很可能就和姓王的走了，裴霄的心裡就升起股無名火。

  薄唇微動，剛想讓人下車，就聽到蘇言低語道：

  「我只和你睡過，裴律師。」

  「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幫我父親打官司？」

  蘇言強忍著羞恥，討要她的「小費」。

  裴霄深吸氣，轉過頭看向蘇言，眼神晦暗。

  「上次沒盡興，你再陪我睡一次。」

  蘇言微怔。

  沒想到男人竟然會提出這個要求。

  只是上一次她被吃干抹淨，裴霄還沒兌現承諾......

  沒有給她時間糾結太多，男人伸手將她拽進了懷裡，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帶著懲罰意味的吻，肆意掠奪著她的口腔。

  大手順著細腰向下，撩起她的裙邊，車裡狹小的空間儘是接吻時的嘖嘖聲，他吻技太好，蘇言一時都無暇想別的。

  就在他的指尖挑起她的內衣邊緣時，蘇言如夢初醒般按住了他的手指，紅著臉喘息道：「不行，不能再車裡！」

  裴霄停下動作，挑眉看著她。

  「不是你說的，做什麼都行？」他喘息粗重。

  蘇言放軟了語氣，在男人耳邊小聲嚶嚀：「裴律師，求求你，不要在車裡。」

  這聲音......

  裴霄揚起下巴，深吸了口氣，眼底欲色濃重，咬著牙道：「真是麻煩。」

  可他還是暫時放過了蘇言，一路上車速狂飆，帶她回了自己家。

  這次不同於臨時休息的那種公寓，是他長住的別墅。

  房子打得可以在客廳大羽毛球，可惜蘇言進門後沒時間參觀，就被裴霄按在了門板上，抵著她親吻。

  門板在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擊中，啪啪作響，讓人耳朵發癢，蘇言被男人舉起，雙腿環住他勁瘦的腰，痛與愉悅的交纏折磨中，甚至抬手想捂住耳朵。

  裴霄察覺到後，直接將她雙腕提起，按在了門板上。

  「做都做了，還聽不得？」他說著，下身更加用力。

  蘇言的骨頭都快被折騰散架，有氣無力地抬起眼皮，窗外月光照在她臉上，如同一塊被情慾裹挾的玉石，美得讓人失控。

  裴霄也確實失了控。

  不知做了多久，蘇言昏迷又清醒過來時，天都已經隱約發亮了。

  她掙扎著爬起來，身邊還沒睡著的男人放下手機，睨著她問：「醒了？」

  「.......嗯。」

  蘇言帶著滿身痕跡下床，明明已經累得不行了，還知道自覺穿衣服回家。

  裴霄看著她的背影，細了下眼睛。

  「裴律師。」

  她穿好衣服後，轉過身來，眼底泛著烏青：「我父親的案子，你打算什麼時候接手？」

  都第二次睡她了。

  堂堂大律師，不能總是睡玩不認帳吧？

  這次她的表情有點嚴肅，不過看在裴霄眼裡，還是嬌弱無力，很好睡的樣子。

  裴律師多少還是有點良心的。

  他挑了下眉，說：「後天，把細節整理好發給我，過期不候。」

  蘇言眼睛亮了一下。

  「好，謝謝裴律師。」

  她的臉上，終於難得的露出了幾分笑意。

  這都是讓裴霄感到新鮮。

  明明想誇她漂亮，可脫口而出的，卻是：「不客氣，別忘了吃藥。」

  他說著，瞥了眼蘇言赤裸的雙腿。

  蘇言臉色頓時紅了起來。

  剛對他升起的一點感激之情，頓時化為烏有。

  「嗯。」

  她應了聲，頭也不回地出門。

  裴霄倚著床頭，兀自輕笑出聲。

  隔天，他在律所看著蘇言發來的案件細節，秦章進來，將厚厚一沓卷宗放到他辦公桌上，悶悶不樂道：「哎，我說你真打算接這種普通經濟案件啊？這些資料，我可找了一上午，以前怎麼沒見你對誰這麼上心啊？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個蘇言了吧？」

  裴霄盯著電腦，一言不發。

  可他沒否認，已經足夠秦章震驚了。

  他忍不住道：「我聽說，沈兮馬上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你打算怎麼辦？你跟她，就不打算再續前緣了？」

  裴霄皺了下眉，冷聲道：「秦章，你很閒嗎？」

  秦章乾笑兩聲，說：「得，這話我就不該問。當年你們倆郎才女貌，你對沈兮那真是沒話說，可後來你出了事兒，她竟然直接出國了，也真是夠無情的。」

  裴霄眼底閃過絲冷意，幽幽看過去。

  秦章掩飾性地咳嗽了兩聲，趕緊裝作沒事兒人似的，溜出了辦公室。

  蘇言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輔導學校，整個人都沒精打采。

  都怪昨天裴霄實在不做人，從他的床上下來後，她腰酸腿軟到根本沒辦法走路，更別提給學生上課了。

  無奈只好跟同事換了班。

  今天實在不好意思再麻煩同事，便強撐著來到學校，打算把欠的課時補上。

  可她剛進辦公室，就被一群學生家長堵住。

  「你就是這兒的老師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