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第一次

2024-06-01 17:09:14 作者: 波波汽水

  「裴律師,我……是第一次。」

  會所包廂,昏暗的環境中,蘇言叼著紙巾湊近,細若蚊訥的聲音在裴霄耳邊說。

  周圍七八個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看向他們。

  青澀的女孩忍著羞恥,跪坐在裴霄膝邊,身上的衣服短到露出細腰,裙擺在堪堪遮住大腿,而男人卻西裝革履,矜貴的眉目全然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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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言攥緊了手掌,緩緩湊近。

  「送上門的,沒意思。」

  裴霄冷聲開口。

  蘇言漲紅了臉,愣在那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裴律師,我不是陪酒的......」她的聲音有點顫抖,明明長了張不諳世事的清純臉,可做的事卻比會所的陪酒女還大膽:「只要你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今晚對我怎樣都行。」

  怎樣都行?

  裴霄細了下眼睛,看她的眼神有幾分諷刺地玩味。

  旁邊人起鬨道:「我說裴律,人家小姑娘都找到這兒來了,你就給人家一個機會不行嘛?」

  「妹妹,他這人就假正經,喜歡主動的。」

  一個打扮時尚,長了雙桃花眼的男生慫恿蘇言。

  蘇言看著裴霄,微咬下唇,索性豁出去了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細白的手搭上了他胸口。

  她長得乖,天生一雙不諳世事的眼睛。

  指尖緩緩向下的時候,還要挑起雙眸,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裴霄的反應。

  裴霄並沒有阻止她作亂的手。

  垂眸饒有興趣地看過去時,捕捉到了女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

  他的呼吸有幾分加重,喉嚨發癢,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雖然面上不動聲色,但不得不承認,他還是被這個女人吸引了。

  「裴律師......」

  蘇言的手腕突然被抓住,她驚慌地看過去,以為裴霄這是要拒絕自己。

  可男人薄唇微啟,譏誚道:「成年了嗎?」

  蘇言怔愣著,緩慢點了點頭。

  裴霄輕呵了聲,起身開始穿外套,他淡定自若的帶著蘇言離開會所,臨走前拍了下剛剛起鬨的公子哥的肩膀,淡淡道:「我今晚有事,你們慢慢玩兒。」

  蘇言跟在後面,被他牽著手腕。

  倆人要忙什麼不言而喻。

  揶揄聲不絕於耳,蘇言臉色漲紅,一路上都不敢抬頭。

  裴霄在附近有座高級公寓,幾分鐘的路程,蘇言幾乎還沒做好心裡準備,就被帶了回去。

  進門後,剛才還一副禁慾做派的裴律師,連燈都懶得開,直接在玄關處將人攬進了懷裡,按著蘇言的後腦狠狠吻了上去。

  「唔......」

  熟練的吻技,舌尖好像攻城掠地般,快速侵占了她口腔的每一寸,大手按在她細腰上,曖昧地摩挲。

  蘇言青澀的反應,讓裴霄很滿意。

  黑暗中,男人的喘息有點粗重。

  「你確定,做什麼都可以的吧?」

  脫衣服解領帶的聲音,划過蘇言的耳膜。

  她知道接下來,馬上就要發生什麼。

  可是她已經別無選擇。

  「嗯,做什麼都可以。」她的聲音乖得不像話,如同送上門任人宰割的獵物。

  禁慾如裴霄,此刻聽了這話,下腹也不禁燃起一股熱意。

  「好。」沉冷的聲音應了聲。

  「那你可別後悔。」

  話音落地,大手撩起了她的裙擺,指尖在她嬌嫩的皮膚上熟練地點火,蘇言緊咬著下唇,可在身體的某道防線被衝破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呻吟出聲。

  「叫出來。」男人喘息著,在她耳邊蠱惑。

  蘇言忍無可忍,聽從了他的命令欄。

  一下比一下更粗暴的撞擊,幾乎是懲罰似的,快要將她初經人事的身體撞碎。

  蘇言緊緊抓著他的肩膀,指甲在他背上劃出一道道紅痕,男人皺了下眉頭,將人抱著放在床上,俯身在輕咬了下她的耳垂,啞聲說:「放鬆點。」

  聲線乾淨溫柔,可身下的動作卻粗暴如狂風驟雨。

  一夜過去。

  蘇言醒過來時,全身酸軟如同被車碾過。

  大床一側已經空了,浴室里傳出水聲,片刻後水聲戛然而止,裴霄勁瘦的腰間圍著浴巾走了出來,黑髮和在往下滴水,他徑直走到落地窗邊,點燃了一支香菸。

  蘇言已然全好衣服,她看著裴霄不冷不熱地態度,小心翼翼地問:「裴律師,我父親的案子......」

  男人偏過頭來,立體深邃的五官透著幾分疏離感:「什麼案子?」

  蘇言怔愣住了。

  她父親被陷害入獄,案情牽涉的人太多,整個雲城都沒有律師肯接這個案子。

  唯一的希望,便是有著深厚背景的裴霄。

  他出身律師世家,年紀輕輕就有了自己的律所,從業以來從無敗訴。

  可這個男人每年只接三個案子,而且還是能轟動全國的大案,像蘇言父親被陷害貪污這種小兒科的案子,他根本看不上。

  無奈之下,蘇言今晚才扮作陪酒女去接近他。

  可倒頭來,這人竟然一副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

  蘇言攥緊了手掌,目光灼灼道:「蘇秉勝,就是我父親。」

  裴霄會議了兩三秒,揚起下巴吐出一口煙,輕呵了聲,懶散道:「哦,是他啊。」

  他偏頭看過來,眼神玩味:「原來你是他的女兒。」

  「裴律師,你答應過的,要幫忙救我父親。」蘇言說。

  「蘇小姐。」裴霄捻滅了香菸,從西裝外套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扔在了床上:「你好像忘了,我並沒有答應你任何事。」

  他說著,唇角勾起絲譏誚地弧度:「請你拿了錢,離開我家。」

  蘇言咬緊了下唇,紅著眼睛瞪著他。

  片刻後,她隱忍地轉過身,默不作聲地離開了公寓。

  剛走到樓下,蘇言就接到保姆的電話。

  「蘇小姐,你大伯帶了人來,要把你母親帶去精神病院,你快點回來吧!」

  蘇言只覺得腦袋裡轟隆一聲。

  她趕緊打車趕回家。

  破舊的筒子樓里,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拽著沈曉芸往外走。

  蘇企則鐵青著臉,催促他們趕緊把人帶走。

  「你們要幹什麼?誰允許你們代她的?!」蘇言衝上去,用力退開那兩個醫生,把沈曉芸護住。

  「大侄女,你回來的正好。」蘇企皮笑肉不笑道:「大伯最近做生意虧了點錢,手頭緊,你媽名下不是還有家分公司嗎?你把公章給我,我立馬就走。」

  「憑什麼?」蘇言怒道。

  蘇企冷笑了聲,陰惻惻地盯著已經精神失常的沈曉芸說:「大侄女,你要是不給也行,那以後就去精神病院看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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