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嚴肅
2024-06-01 17:07:48
作者: 晚霞紅
余卿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個男人已經把頭伸到她的脖子裡面去了。
讓她整個人都有些僵硬。
溫涼的呼吸,吹在她的脖子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酒味,讓她渾身一顫。
她抓著他的手臂,想要將他推開。
「你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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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不是放學了嗎?怎麼這麼晚?」陸靳行趴在她的背上,聲音里透著一絲埋怨。
他的氣息變得急促起來,冰冷的薄唇從她的耳邊擦了過去,余卿整個人都僵住了。
猛地一把將她推到一邊,語氣帶著幾分焦急,「陸靳行!我知道你的酒量,不要借著這個機會撒潑!」
當他的雙眼逐漸習慣了黑暗後,他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只見他倚著牆壁,垂眸,一隻手摸了摸剛才被她碰到的胸部。
過了幾秒,他緩緩抬起頭,看著她,聲音低啞:「你很清楚我嗎?」
余卿聳了聳肩,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得不說,不管這段感情有多硬,我們畢竟在一起三年了。你是怎樣的一個人,我可能會更加了解。」
陸靳行嗤笑一聲,語氣裡帶著幾分嘲諷,「我是誰?」
余卿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面對著緊急通道,「你是個聰明的生意人,知道怎麼做,也很有魄力,也許你只做了一件錯事,那就是娶我吧。」
陸靳行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凝視著她,目光平靜而又危險,就好像一隻鎖定了自己的獵物。
還在等著她最後的掙扎。
「我承認,我們結婚的時候,我沒有把一切都告訴你!但是,你問過自己,你有沒有在乎過我?你要是有心,早就看出端倪了!」
余卿定了定神,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不要像是抓到了姦夫淫婦一樣,你不覺得噁心嗎?」
講真,余卿在回去的時候就有想過這個傢伙是不是又要給自己穿小鞋了。
以他的驕傲,如果他的妻子和他有關係,他一定會很難堪。
她以為,他會對她冷笑,會對她冷淡的提醒。
但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一點。
他喝的酩酊大醉,站在門外等著她,語氣裡帶著責怪和責怪。
「余卿。」
他忽然叫了她一聲。
余卿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鄭重其事的稱呼自己。
三年的婚姻,他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除了工作上一口一個「穎穎」,其餘時間,他甚至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明明是很正常的兩個字,可從他口中說出,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嫵媚。
他張了張口,卻又說不出話來。
「我有些後悔了。」
「???」余卿。
來不及細問,那個頎長的身軀就這麼貼在牆上,如一灘泥漿般,直接倒在了地板上。
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余卿愣了一下,然後走過去,用自己的腳踢了踢他。
「嘿,你可不能騙我!」
那人一個沒站穩,整個人就朝著她撲了過去。
「???」余卿。
一個「C」字,卡在了嗓子眼,最終還是吞了下去。
她敲了敲門,然後關上了門。
她才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死在這裡。
二分多陸過去了。
原本關著的門被打開,一抹修長的人影踩著拖鞋,從裡面緩緩走了出來,在樓道里等了一會兒,才吃力的將人拽了進去。
林安那貨就是一條走狗,就像他的老大。
她撥了很多次,都沒人接。給她發了一條簡訊,卻沒有得到回應。
若是她真有那麼絕情,那就讓他自己去死好了。
可是,他又下不去手。
也許,他是因為余家沒有足夠的錢來填補這個男人的缺口,所以就對他手下留情了?
想到這裡,余卿不說話,直接把人往裡面走去。
然後將杯子裡的蜜汁倒進杯子裡,放到了茶几上。
然後,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覺睡到了凌晨兩點,陸靳行才醒過來。
這是一個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他躺在一張很不舒適的沙發上,蓋著一條毯子,看起來就像是被人隨手丟在地上的。
桌子上放著一杯已經冷掉的蜜糖。
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腦海里浮現出一段奇怪的畫面,冷峻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羞澀。
不過,在這份難堪之後,他更生氣了。
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居然在他說要放過她的情況下,就這樣把他丟到了地毯上?
怎麼不把他吵醒?
她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在毯子上坐下,過了好一會兒,感覺到酸軟的四肢和腰部,這才緩緩起身。
然後,他才反應過來,看向四周。
一棟上下兩層的房子,大概有八十平米,一樓有一個餐廳,二樓是客廳,一覽眾山小,真搞不懂,這個女人怎麼會受這種苦。
在他身邊,哪有讓她去過這樣簡陋的屋子?
他冷笑一聲,轉身上樓。
余卿一夜沒睡好,也許是因為論壇上的事情,也許是因為她的世界裡多了一個人,也許是因為那個渣男說的那些讓她無法理解的事情。
在睡夢中,她做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夢境。
那是一場充滿了愛恨情仇的夢境。
這兩個人分別是程睿和陸靳行。
余雲菲一副驕傲而憎恨的樣子,揚言要把她所有的都奪過來。
程睿帶著余雲菲離開,還口口聲聲的說自己對她沒有感覺。
結果下一秒,陸靳行就說余雲菲不可信,她還在得意,葉佳希突然出現,拉住了他的胳膊,對他說,你就是我的了。
隱約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耳畔響起。
「余卿,你以為你是誰啊!」
「余卿,你知不知道,那個叫陸靳行的人,對你有沒有好感?就是陸家的人看你不順眼!」
「陸雨珊是支持我的,陸太太也支持我!」
「愛情這東西,你就是個廢柴!」
女人尖酸的聲音,帶著幾分驕傲,幾分幸災樂禍,幾分諷刺,就跟一柄鈍刃一樣,扎進了向晚的心裡。
就在她躲不開的時候,一道平靜的聲音穿透了雲層,傳入了她的耳中。
「對不起,余卿。」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比起他平日裡的冷酷,多了幾分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