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蛛絲馬跡
2024-06-01 17:18:35
作者: 夜色蔓蔓
只不過簡靈昏一直睡著,什麼也聽不到。
阮莞自己罵了罵,覺得有些口渴,索性也就不罵了。
但是這口惡氣還沒出,她伸出腳就朝著簡靈身上踹了幾腳。
歇了會兒,阮莞開始忙活起來。
這個窯洞裡,她準備了不少東西。
自從她回到華市找了一份工作,她就精打細算地過日子,把省下的錢不少都投在了這裡。
她心裡想著,要想翻身,最少要阮弘鈞給她一大筆錢,然後換一個國度生活。
不知道能不能實現,但是只要捏著簡靈,阮莞覺得就有可能。
反正再不濟,就是和簡靈同歸於盡,讓阮弘鈞痛失所愛。
阮莞已經想好了,像螻蟻一樣偷生,不可能的。
她拿出之前就藏在這裡的麻繩,把簡靈的雙手綁在一起,然後繩子的另一端,又連在了綁起的雙腳上,這樣簡靈就算醒了,也動彈不得。
她原本是想要把簡靈吊起來,但是這破窯洞頂上都不健全,不少地方還透光,可見已經處於要塌不塌的邊緣了,她索性就沒再給破窯洞增加負擔。
看著趴在地上像個烏龜一樣的簡靈,阮莞的前期工作就做好了。
找出之前就存放好的乾糧,因為高興,阮莞吃了一塊壓縮餅乾,還特意打開一瓶午餐肉,算是犒勞自己。
看著夜色漸深,阮莞特意把從簡靈身上扒下來的外套套在身上,準備稍微休息一會兒,然後再行布置。
與此同時,阮弘鈞剛剛從公司忙完,驅車回南家。
他打算著,過完這段時間,就和簡靈舉辦婚禮,然後搬回自己家住。
之前為了讓簡靈適應,他特意從家裡搬出來,陪著簡靈一道住在南家,但是一直住在娘家自然也不行,對老爺子的生活也有一定的干擾。
不少次,阮弘鈞回去的晚的時候,還能看到老爺子房間的燈亮著,而且是和他的車燈照進去時一起亮的。
回到家,阮弘鈞原本以為簡靈已經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地進屋,卻發現簡靈沒在。
他忽然想起簡靈今晚說要出去見同學,可是他一看時間,都已經快十一點了,簡靈還沒回來?
拿出手機,阮弘鈞直接撥了黎冉的電話。
黎冉等了會兒才接,不過聲音一聽就像是在睡覺。
「阮弘鈞?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怎麼了?」黎冉揉了揉眼睛,把床頭燈打開。
阮弘鈞心裡咯噔一下,黎冉沒和簡靈在一起?
下一秒,焦急的話突口而出,「你沒和簡靈在一起?」
「沒有啊,簡靈下午給我發了信息,我當時沒看到,後來回她的時候,也沒見她說什麼,怎麼了?我有些感冒,今天睡得早。」
黎冉滿腹的狐疑,也感到有些不對勁兒,尤其是聽到阮弘鈞的聲音。
阮弘鈞壓下心裡的驚慌,匆忙道:「簡靈可能出去聚會了,我再給她打電話。」
掛斷了電話,阮弘鈞自己都沒發覺,他的手指有些抖。
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發生,但是每次發生,都是極重大的事情。
比如那次,簡思蒽被阮莞帶走,比如上次,簡靈被阮莞謀害......
幾乎是想起來的剎那,阮弘鈞直接給手下打電話,吩咐道:「去查一下阮莞現在在哪兒!」
手下莫名其妙的,畢竟阮莞被關照過帶走之後,基本上已經等同於被放棄了,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什麼轉機了,沒想到還會被問起。
不過阮弘鈞的命令,手下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執行。
掛了電話,阮弘鈞還是不放心,心驚肉跳的厲害。
他不敢在南家待著,開著車就出去了。
他直接先去了阮氏集團,他需要避開南老爺子的目光,如果要是南老爺子發現簡靈再次不見了,阮弘鈞覺得自己都沒法張口解釋什麼。
而且,他也沒辦法面對自己。
一路上,阮弘鈞一直在打電話。
手下所有相關的人,一一被叫起來,全部臨時接了任務出去。
不管是做事的,還是睡覺的,不出五分鐘,都變成了在路上。
阮弘鈞站在裝修精良的辦公室里,不出一個小時,就見到了小攤販的老闆,還有黑出租的司機。
小老闆還沒來過這麼高檔的地方,兩股戰戰,哆哆嗦嗦道:「您找我什麼事?」
黑出租的司機喝了不少散白,是被阮弘鈞的手下提溜過來的,現在還迷迷糊糊的,半坐在地板上,看著小老闆說話,眼神迷茫的厲害,完全沒有焦距。
阮弘鈞問道:「讓他醒酒。」
手下接到指令,臨時弄醒酒湯是來不及了,只能拽著司機,到了公共衛生間,按著他的頭就到了洗手池裡,打開涼水使勁兒地澆在頭上。
外面響起吱哇亂叫的聲音,還有男人的粗喘,聽著莫名地嚇人。
小老闆跌坐在地上,眼神驚慌,手不住發抖,問道:「幹什麼?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我就一個做生意的,你們抓我來做什麼啊?」
小老闆害怕的緣故,眼淚沒流出來,鼻涕流出來一串,順著朝下流進嘴裡,看著超級噁心。
阮弘鈞沒空磨嘰,拿出簡靈的照片,放到小老闆面前,問道:「這個女人,你今天見過沒?」
阮弘鈞既然能把小老闆和司機讓人帶到這裡,自然就是有簡靈去過的證據,之所以這麼問,就是要詳細地調查前因後果。
小老闆像是鬥雞眼一樣,看著照片左瞅瞅右瞅瞅,恨不得貼上面,終於哆嗦道:「見過,晚上的時候,她和另外一個女人一起去的,就喝了她們自帶的酒水,什麼都沒吃,就走了,也沒付我錢。」
小老闆雖然就一個人照看攤子,但是眼神機靈著呢,一點兒風吹草動,都能觀察到,只要他想要注意的話。
不過他最重要的關注點兒,都是和賺錢有關,其餘的那些事情,也不在他的關注範圍內。
阮弘鈞臉色很差,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通身的氣勢盡數散開,像是一個降臨黑夜的神邸。
他正要說什麼,就看見手下提溜著司機進來了。
司機被澆了足足五分鐘的涼水,像是一個落湯雞一樣,頭髮盡數貼在腦門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趴在地上,說道:「我今天就接了一樁活,拉她們去了工業區那邊,我就收了一百塊,我什麼都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