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三皇子出事了

2024-06-01 16:56:51 作者: 冰糖雪狸

  謝遙岑把消息告訴常姚,聯繫的事就交給他,而姜黛和他則開始在整個成州散發謠言。

  順便找到了幾個靠譜的藥店,按照姜黛寫的藥方只做了一些藥丸。

  汪玖派人盯著那個製藥的院子,很快便傳來消息。

  「他們已經買了夫人做的假藥丸回去了。」

  這些人期盼用這個藥丸撈錢,自然不願意別人打亂他們的計劃,對姜黛做的假冒藥肯定會搞清楚其中緣由。

  姜黛笑著點頭:「且給他們一段時間慢慢查,接下來就等著另一件事發酵了。」

  引蛇出洞。

  某藥鋪。

  

  「快快快,有成州兵出事了!大人叫我找靠譜的醫師去瞧瞧!」

  人人都曉得,軍中很少找民間的大夫去看,除非情況十分嚴重。

  人們都開始議論紛紛,知道大夫滿頭大汗回來,好事者才上前詢問:「軍中出了什麼事啊?」

  大夫嘆了口氣,只走到後院召來自己的藥童,在耳邊叮囑了幾句,藥童忙不迭點頭,然後走到藥架上,把那一排神藥全部取了下來。

  好事者看著這情況不免詫異,可見藥童和大夫都閉口不言,便覺軍中出的事和這藥脫不了關係。

  若是好事,自然不會是這副神情。

  他趕緊轉身走出去,很快,整個成州府都傳遍那藥丸有問題,軍中吃了的出事了。

  人人談之色變,不管是不是真的,也不敢再用。

  不少親人在別地的百姓也傳了消息出去。

  與此同時,南州兵,安州兵都相繼處事,一瞬間鄭愕鏵朝都流傳惡言。

  達官貴人但凡用了這個藥的,都驚慌失措,紛紛找大夫上門看病,一時間許多醫館光是領看診費都能吃上好幾年了。

  姜黛看著系統里的描述,笑得吊床跟著一晃一晃。

  【好多人蠻不講理的人找上桓家人鬧事,兵部尚書著急萬分,畢竟軍中的物資都是他分出去的,購買此藥剩下了不少錢,全部進了他的腰包。】

  【新帝因為此事在朝上暴怒,責罰整個兵部,並安排人查這個事情。】

  【桓家不承認自己引人買藥,兵部尚書只想把新帝的火力引到桓家,這樣沒人注意到他貪污的事情,好一出狗咬狗的戲碼!】

  謝家人也是好笑得很,沒想到姜黛和謝遙岑在背後謀劃了這麼一件事,都不帶上他們,好在他們還可以吃點瓜。

  謝老太太越想越覺得不能這麼算了。

  不如她說書的時候,添油加醋說點什麼吧。

  小黛不是說謝遙岑如今有跟著舊主再拼一次的意思嗎?

  不如她這個老太太就來助他們一臂之力。

  謝遙岑輕輕給姜黛扇著扇子:「我得到消息,桓家來成州了。」

  姜黛忽地停下:「什麼?這個節骨眼上他來成州府?」

  謝遙岑點點頭,手上的扇子仍沒有停下:「之前有懷疑文伯,所以我派人盯著他和桓家,並有意封鎖兩邊的消息,桓家作為買藥的人,遲遲沒有得到產藥方的消息,自然會著急見上家。」

  「人到了嗎?」

  「現在應該剛到城門。」

  謝老太太猛地起身:「我要去辦件大事。」

  謝遨辰好奇:「祖母你幹什麼去?」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

  謝婉清咂舌,什麼時候祖母也變得這麼不正經了?

  這個話完全是姜黛的口氣。

  謝遙岑看了著急的眾人一眼,面無表情繼續道:「我讓人在朝中遞了文書,這個時候新帝應該知道消息,所以他身後多半跟著新帝的尾巴。」

  姜黛興奮:「夫君真棒!這樣抓個現成,他不得不處置,一旦處置了這些幫助他上位的人,挑撥了他們的關係,我們想做什麼事就能更容易了。」

  ——

  果然如姜黛和謝遙岑的預料,新帝不得不處置桓家和兵部尚書,連帶著文家也鋃鐺入獄。

  坊間開始傳起謠言。

  新帝得位不正,暴戾多疑,上位後不重用賢臣,而是不斷排除異己,致使鏵朝社稷不穩,內憂外患。

  甚至還有不少新帝奪嫡期間的事流出,大家都知道新帝為了上位是如何迫害忠臣,如何傷害兄弟手足。

  一時間討伐聲震天。

  新帝用了幾次警告壓制都無用,更被人認為是心虛,只好任由發展,不再管束,期盼著什麼時候能自動消減下去,然而謠言只是越傳越盛,毫無減退。

  這天,姜黛剛剛和謝遙岑去郊外又玩了一圈回來,就見常姚在謝家門前倉皇下馬,急步朝里走。

  姜黛趕緊出聲叫住:「常刺史!」

  常姚回頭,快步走上來:「出事了,謝參將隨我走一趟!」

  姜黛和謝遙岑困惑互看一眼。

  最終說定姜黛也跟著去,一行人匆匆和家裡道別,就快馬離開。

  這是姜黛第一次來的三皇子在的地方。

  也是第一次見到三皇子,只是不妙的是,三皇子了無生氣躺在床上。

  謝遙岑不可置信:「這是怎麼回事?」

  上回來的時候,三皇子明明還是好好的,怎麼忽然這樣?

  姜黛想靠近看看,被三皇子身邊悲傷的護衛攔下:「你是何人?」

  她看向謝遙岑,謝遙岑悲傷中開口:「她是我的夫人她通藥石之術,可否讓她看看?」

  「我們這裡有聖名傳於世的神醫,他都沒法子,你一個內閣都沒走幾步的婦人,醫術能好過神醫?」

  如此悲傷的場景,這幾個士兵倒是很有意思。

  「反正人都躺在這裡了,不要我看,就等著他死,你來決定他的生死如何?」

  士兵沒想到姜黛如此嗆,明顯滯澀了一下。

  姜黛看向屋子裡的人:「行,我不靠近,反正他死不死與我也沒有關係。」

  她看沒人讓她,索性在一旁的桌子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剛送到嘴邊,忽然頓住,垂眸看了看手裡泛著漣漪的水。

  轉眸看向還跪在地上的男人,男人顯然注意到姜黛的動作,兩人默契對視後,謝遙岑便站了起來。

  「粱左相在哪裡,可否讓我等見見?」

  常姚雖不知夫妻倆打的什麼主意,但他深知謝遙岑是個謹慎的性格,便也跟著起身,看向屋子裡的人。

  幾個護衛互相對視了一眼,半晌才開口:「粱左相被召回京城了。」

  常姚和謝遙岑略有深意看著垂首的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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