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白眼狼

2024-04-30 20:47:07 作者: 久橙橙

  這麼多年來張懷有多護著這個弟子,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可如今看著梁墨這番做派,大家都覺得張懷這麼多年的心血可真是為了狗。

  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幫他再多給他再多,他也不會記得別人的恩情,甚至還會將對方視為仇人,就如同現在的梁墨一般。

  就連楚闕也不禁冷了臉,「你想說什麼?」

  梁墨敢對張懷無禮,那是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張懷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他這個弟子動手。

  

  可楚闕不同,楚闕並不會像張懷那般縱著他。他如今就算對楚闕不滿,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將軍,我不知老師為何會幾次三番地為那位溫公子說話。但我說的句句屬實,溫公子有了害死人的心思,將軍您不得不妨啊。」

  梁墨的話讓帳中人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誰也沒有料到梁墨竟然真的盯上了溫凰。

  「你可有證據?」

  楚闕冷聲詢問。

  梁墨立刻道:「證據就在步兵營哪裡,屬下是一同跟著溫公子過去的,也瞧見在她的一番動作下,我們的士兵情況有了不好的症狀。屬下擔心咱們的士兵出事,便請了軍醫過去瞧瞧,具體的情況您不妨問問軍醫。」

  梁墨的話讓眾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大帳的帘子忽然被人掀開。

  溫凰看了一眼震驚的梁墨,隨即便拿出了一個用木塞僅僅塞住的瓷瓶。

  楚闕瞧見溫凰竟然戴上了當初防禦天花時才戴著的口罩,心頭不由得一跳。

  「出了何事?」

  溫凰道:「步兵營發現了天花病毒。」

  溫凰話音讓整個大帳都安靜了下來,楚闕臉色也變得十分的難看,「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天花病毒怎麼會出現在步兵營里?」

  溫凰還沒有開口,一旁的梁墨突然急切道:「將軍,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把天花病毒帶進去的。我就是說方才她靠近咱們的士兵時,咱們的士兵精神狀態怎麼不對勁兒,原來是天花啊。」

  梁墨指著溫凰大聲吼叫,眼裡竟然多了幾分癲狂。

  楚闕眉頭緊皺,看著梁墨的眼神也冷了幾分。

  張懷呵斥,「你休得胡言!」

  之前梁墨在一群謀士面前說溫凰的不是,張懷還沒當回事,只當是梁墨一時想不開才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可如今聽著梁墨竟敢說天花是楚闕身邊的人帶進軍營的,張懷就坐不住了。那天花可是要人命的東西,他們如今大戰在即,這個時候將天花病毒帶進進城可真是其心可誅!

  偏偏梁墨將這麼大的事情,隨口就推到了溫凰的身上,企圖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打壓溫凰。張懷被氣得渾身發抖,心中也隱隱地有些後悔。

  當初張玉勸他將梁墨送出楚家的時候,他只想著梁墨年紀小,卻忘記了他的這個弟子的心有多大。

  同時他慶幸張玉勸他來了楚將軍帳中請罪,不然就憑著梁墨今日做的事情,他與張玉免不得要被懷疑。

  畢竟大周剛被破了城,而且還是大周的人在背後做了手腳,誰也不敢保證楚闕這個時候會不會將他們當做那背後之人。

  聽到張懷的呵斥,梁墨卻笑了起來,看向張懷的眼神里竟然帶上了些許的不屑。

  「張先生,你如今已不是我的老師,你也沒資格來管我的事情。而且我說的句句屬實,哪裡是胡言呢?」

  梁墨的態度讓眾人臉色都有些難看,張懷以前如何待他的這個弟子大家都看在眼裡,卻沒成想梁墨如今竟然敢如此待張懷。

  溫凰看著梁墨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里滿是毫不遮掩的妒意,輕笑了一聲,「張先生這麼多年也是受苦了,當年救條狗回來都比他好啊。畢竟那狗多養幾年,還是會護主的。可您瞧瞧您帶回來這麼個東西,如今還想反咬您一口呢。」

  溫凰的話讓梁墨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他惡狠狠地瞪著溫凰,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在楚將軍的身邊待了幾日而已,還真以為自己是楚將軍的謀士了不成?」

  楚闕和褚志明聞言,頓時沉了臉。

  不過不等他們開口,溫凰便道:「我自然不是楚將軍的謀士,也無法與將軍身邊的謀士相比。不過為楚將軍找出幾個人渣,或者奸細還是能找到的。」

  梁墨沉聲道:「你什麼意思?」

  溫凰戴著手套將那已經密封起來的瓷瓶拿了出來,「我是什麼意思,梁公子心裡應該清楚才對。」

  不等梁墨開口,溫凰便對大家道:「這是我方才從步兵營的那位士兵身上拆下來的包裹傷口的布條,而這布條則是被天花病毒浸泡過的。」

  眾人聞言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離溫凰遠了一些。雖然之前京城的天花得到了控制,但城外一夜間死了很多人的事情他們還是知道的。

  雖然平日裡他們住在楚家,但也能感覺到因為天花而變得緊張的氣氛。雖然沒有出現人心惶惶的狀況,可大家的心裡都是繃著一根弦的。

  直到後來宣布解禁了,大家提著的心才算是放下了。

  想到前段時日京城的情況,不少人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但誰也沒有料到,京城剛度過了一次劫難,就有人將主意打到了軍中來,而且還是用天花這種下作的法子。

  楚闕和褚志明也死死地盯著溫凰手中的那個密封起來的瓷瓶,臉色陰沉得厲害。

  溫凰讓人將瓷瓶帶了下去,又道:「目前步兵營已經有十幾人染上了天花。」

  楚闕大驚,「什麼?其餘人呢?其他人怎麼樣了?」

  天花有多麼可怕,楚闕是親眼所見。如今聽到步兵營竟然有人感染了天花,楚闕哪裡還能坐得住?

  看著楚闕握著腰間長劍的手指都是在隱隱地泛白,溫凰連忙上前靠近楚闕。伸手便按在了楚闕放在腰間長劍的手上,因著有寬大的衣袖擋著,又因著對於天花並對出現在軍營太多震驚,眾人並未發現溫凰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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