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送匾額

  魏夫人還是從趙夫人那裡得知魏菱做的事情，當即她就氣得要去找孫姨娘的麻煩，不過被趙夫人給勸住了。

  在趙夫人的勸說下，魏夫人也明白了這其中的利弊。

  魏家以後會怎麼樣，她不想去管。但無論如何，她都要將兒子從魏家那個泥潭裡拉出來才行。

  雖然皇帝有意將安樂公主嫁於楚家，但魏夫人瞧得清楚，楚闕對安樂無意。而且安樂的身體狀況並不好，一點安樂沒了，魏家會很快落敗。

  她必須在此之前安排好兒子的事情，而楚家不管是楚閣老還是楚闕都是皇帝的純臣。雖然不指望楚家能幫她兒子一把，但也絕不能因為孫姨娘母女二人而得罪楚家。

  溫凰從得到魏夫人派人送來的信兒，也不住對一旁的楚闕道：「魏夫人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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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闕眼神閃了閃，「魏夫人為的是她兒子，而非是楚家。」

  溫凰感慨，「可不是嘛，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魏大人有這樣一位處處為他著想的母親，日後的路估計也能平坦許多。」

  楚闕笑了笑沒有說話，魏家沒了安樂公主的和惠太妃的扶持，只會越發的墮落。但有魏夫人這樣清醒的人為兒子周旋，魏大人還真有可能躲過一次劫難。

  此時的皇宮中，皇帝看著太醫呈上來的數據，整個人都呆愣在了龍椅上。還是一旁的廖成提醒，皇帝這次回過神來。

  皇帝看著太醫記錄下的死刑犯的症狀，十個種了牛痘的人，也只有一人死亡。而那人還是因著本身就有著肺病，感覺自己將死，這才想以此來給家人換取一些銀錢。

  皇帝捏著記錄冊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蔡寅一直都在關注著種牛痘的事情，可數據記錄出來後太醫卻是要第一個呈給皇帝的。

  如今皇帝拿著記錄冊久久未語，蔡寅不禁有些著急了。

  「陛下，不知牛痘試驗如何了？」

  皇帝聽到蔡寅的問話，嘴角的笑意怎麼也遮掩不住。不過皇帝的情緒到底還是控制住了，將手中的帳冊給了一旁的廖成，廖成這才拿了蔡寅。

  「蔡大人自己看看。」

  蔡寅仔細地看了好幾次，發現種植牛痘就真的只有那一個人死亡，而且這還是因著對方身體有恙的緣故。

  蔡寅驚喜地看著皇帝，「陛下，這牛痘試驗真的成功了！」

  皇帝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來，「是啊，真的成功了，朕也沒有想到啊。」

  蔡寅拿著記錄冊在大殿內來來回回地走了好幾圈，最後卻『撲通』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陛下，老朽願做這朝堂上試驗牛痘的第一人。」

  皇帝想也沒想便拒絕道：「不可！朝堂上試種牛痘的人，朕自有抉擇。」

  蔡寅嘆息道：「陛下，若是您此時讓百姓都種植牛痘，恐怕不妥。朝堂中有人不安分，您此時推出這種從未有過的種植牛痘的辦法，那些人定然會從中作梗，到那個時候定然會引起民憤的。只有找一個不參與朝政，但卻與皇家有關係的人試驗，才能服眾啊。」

  皇帝明白蔡寅的意思，蔡寅如今已經不在朝堂，但卻依舊在太醫院做事，與皇家人更是密不可分，他的確是最為合適的人選。

  可蔡寅如今上了年紀不說，他更是溫凰的師傅。倘若他真的將蔡寅做了這種牛痘的第一人，還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情。

  最終蔡寅還是沒能說服皇帝，不過因著這次的天花能這般快的得以控制，甚至還試驗出了預防的辦法，這其中溫凰功不可沒。

  皇帝就算再跟溫凰不對付，也打算好好的上次溫凰一番。

  溫凰看著廖成竟然來了濟世堂，也很是驚訝，連忙上前起身迎接。

  「廖公公您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您吩咐人出來說一聲就行了，外邊如今這還沒解禁呢，您親自出來多危險啊。」

  對於皇帝身邊的這位太監，溫凰還是非常地敬重的。她之前就聽蔡寅說了，她之前那次頂撞皇帝，就是因為有廖成在其中為她周旋，她才能安穩。

  雖然廖成從未提及過此事，但溫凰卻將廖成的這份恩情記在了心裡。

  廖成瞧見溫凰眼中那真誠的關心，也不禁露出了笑意來。

  「多虧了溫姑娘的這個口罩，陛下也送給咱家了好幾個呢。」

  溫凰剛想將人請去客房，就瞧見廖成的身後還跟了好幾個人，而且他們還抬著什麼東西。

  溫凰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廖成，「廖公公，這是……」

  廖成笑道：「這是陛下親筆為溫姑娘你這個醫館寫的，瞧瞧如何？」

  溫凰看著皇帝送來的匾額，一時間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她原本以為憑著皇帝那小氣的性子，上次能給她一錠銀子都算是不錯了。沒成想，今日竟然送了她這麼大一份禮，這可是皇帝親筆寫的啊。

  這個匾額若是掛出去了，就算她這個醫館是新開張的，名氣也要壓京城其餘醫館一頭了。

  皇帝的字確實挺不錯，掛在她的醫館門口她也不擔心會別人議論審美問題。

  溫凰忍不住道：「勞煩公公走一趟了，您這好不容易出趟宮，今日就留在這裡用飯吧。您是見過好東西的，我也不好意思送您別的東西。師傅誇我的廚藝不錯，您嘗嘗如何？」

  廖公公雖未曾嘗過溫凰的廚藝，但可沒少聽蔡寅說起過溫凰的廚藝。每次聽到蔡寅說什麼紅手肘子鍋包肉，韭菜盒子香椿卷，聽聽都讓人覺得饞。

  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廖成怎麼可能會錯過。

  「那就勞煩溫姑娘了。」

  楚闕和蔡寅回家的時候，就瞧見廖成竟然也在。聽說溫凰要特意為他做吃食，蔡寅忍不住酸道：「哼，也是我今日回來得晚了。我若是早點回來，定然會親自將那匾額給那丫頭送去的。」

  楚闕雖然也有點羨慕廖成能讓溫凰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特意為他做吃食，但瞧見蔡寅這樣，楚闕還是勸道：「蔡大人，是陛下特意讓廖公公送的匾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