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送防護服

  溫凰眉頭微皺，「師傅都那般大的年紀了，他怎麼能……」

  不等溫凰的話說出口，楚闕連忙阻止，「陛下讓蔡大人去宮中估計也就圖個安心，有什麼事情自會有太醫院的太醫去做。」

  溫凰這次放下下來，蔡寅醫術雖好，可他到底上了年紀，溫凰真擔心皇帝會壓榨她師傅。

  楚闕瞧見溫凰這般的擔心蔡寅，不禁露出了些許的笑容來，「原本我帶人來是想疏散人群的，沒成想等我們從宮裡出來的時候，街上的小商販都已經匆匆往家趕了。」

  想到平日裡熱鬧非凡的街道，突然變得空空如也，楚闕也很是疑惑。平日裡這些人可是唯恐太難下不亂的，什麼事情都要去湊熱鬧，今日竟然這般的自覺。

  蘇三郎聞言，不禁輕笑了一聲，「這天花可是要死人的，方才醫館門口的人聽說有天花，恨不得立刻跑回去。早上我們來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這個時候估計已經將消息放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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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闕瞭然。

  溫凰想到城隍廟的事情，又想起這個時代的防疫手段，禁不住皺了眉。

  連忙問道：「宮裡這次去城隍廟的有幾位太醫？」

  楚闕想了想，道：「瞧著應該有六七人左右，你別擔心，若是太醫不夠，陛下還會派人過去的。」

  楚闕以為溫凰擔心城隍廟的太醫不夠，便解釋了一句。

  溫凰想了想，轉身從後面的儲物隔間裡拿出了十件防護服。她本身做的防護服也不多，能拿出來勻給宮中太醫的也就這麼點了。

  「這是？」

  楚闕瞧見溫凰拿了好些個油紙包給他，有些疑惑地詢問。

  溫凰道：「這是我能勻出來的防護服，多了也沒了，你派人將這衣服給那些去城隍廟的太醫送去，能然他們免於被天花的感染。」

  不等楚闕開口，溫凰又將他們自製的口罩分給了跟著楚闕前來的侍衛。侍衛不敢收，瞧見楚闕點頭了，這才敢上前接下溫凰的口罩。

  「多謝溫姑娘。」

  溫凰又將另一批口罩給了楚闕，「讓人將這些口罩分給守城門的侍衛，免得他們被傳染了。」

  楚闕沉默片刻，忽然認真地看著溫凰，「辛苦了！」

  溫凰搖了搖頭，她這麼做本身也是考到了她的家人如今在京城，天花若是肆意橫行，她的家人難免不會受到波及，這是溫凰不願意看到的。

  「既然師傅去了宮裡，那這防護服和口罩就給他送進宮吧，免得宮裡也出了岔子。」

  楚闕想說宮裡守衛森嚴，不會出現天花。

  可隨即又想到先帝正是死於天花，當初後宮中的妃嬪也被接連處死了好幾個，都是些燃了天花之人。

  楚闕點頭，將東西交給他身邊的人，這才讓他帶著令牌進宮去送東西。

  宮中的蔡寅聽說溫凰給他送東西，心中也很是奇怪。這種時候送東西，難不成有什麼講究？

  可當蔡寅瞧見送貨之人的嘴和鼻子都被包了起來，瞧著似乎比他們那用帕子捂著嘴的可方便了許多。

  蔡寅將溫凰送來的油紙包反反覆覆地打量了好半晌，還是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是那丫頭給送的……衣服？」

  瞧見蔡寅質疑，侍衛連忙解釋：「溫姑娘說這交防護服，是為了避免您為別人看診的時候，被傳染上了。」

  經過侍衛的解釋，蔡寅將防護服翻出來又看了好半晌，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這可真是精妙，這樣的衣服也只要大丫頭能想得出來了。」

  又看著手中的口罩，又看看侍衛戴在臉上的口罩，蔡寅也嘗試的戴在了自己的臉上。

  沉默了片刻，蔡寅忽然問那名侍衛，「這口罩也是大丫頭給你們的？」

  侍衛點了點頭，「溫姑娘說我們今日要巡邏，戴著口罩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蔡寅笑著點了點頭，「那丫頭有心了。」

  知道東西是溫凰送來的，蔡寅就沒有那般的顧忌了，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將那防護服給傳了上去。

  明眼人也看出了這防護服的不同，皇帝也不禁打量起了蔡寅來。

  蔡寅直到穿上了這防護服，才感覺動了這衣服的好處。連連誇讚道：「還是那丫頭的心思巧啊，這樣的衣服都能想得到。有了這衣服，咱們去染了病的人看診都不怕了。」

  皇帝聞言，拿著手中的口罩陷入了沉思。蔡寅換下衣服就瞧見皇帝在打量口罩，不禁挑眉。

  「陛下可是瞧著這口罩有何不妥？」

  皇帝搖了搖頭，「朕只是想著就這麼個小東西真的好用嗎？」

  蔡寅道：「病從口入，大丫頭做的這個口罩也算是能很好地解決這個問題了。」

  皇帝想了想，道：「用其他的布料做這種口罩有用嗎？」

  蔡寅摸著手中的口罩，皺眉琢磨了一番，「用其他的料子做應該也是可以的，不過最好能用大丫頭做口罩的這種料子來做。這種料子的透氣性不怎麼好，但也能很好的防止髒東西進來。」

  皇帝也覺得蔡寅說得沒錯，立刻對一旁的廖成吩咐道：「廖公公，去讓人多做些這樣的口罩。我瞧著溫姑娘送來的口罩不少，你也給自己拿一個。」

  廖成心中一喜，雖然天花還未曾傳到宮中來，但這種病毒傳播速度很快，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那等不長眼的東西將天花攜帶進來。

  皇帝看著蔡寅還在研究溫凰送來的那件防護服，忽然問道：「蔡大人，老天爺是不是也不滿朕做這個皇帝？才會突然降下這種要人命的疫病？」

  先皇就是因著天花去的，宮中曾經那幾位妃嬪也被立即處死。先帝所用過的東西，也被全部銷毀，可皇帝卻無法忘記天花帶給人家的災難。

  蔡寅聽到皇帝忽然這般地說，心中不由得一驚。回過神來，不禁嚴肅地道：「陛下，這天花可不是咱們大周土地上出現的，是外來的疫病。老朽聽聞是當初從海那邊回來的一個商人帶回來的，而且天花也並非是不治之症，在發病的前能及時的發現也是能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