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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偏袒(1)

2024-06-01 16:45:43 作者: 綰紫彤

  沈清看著那個沈安然,淡淡地說了句:「倒也是樁好事。」

  「我不喜歡她。」沈寂直言不諱:「這丫頭長得像她母親,心眼卻像極了她的父親。她先是在我母親面前處處討巧,跟著利用自己的身世,去我父親面前扮可憐,央求我父母將她的姓氏改了。」

  「不奇怪。」

  「人人都想做沈家的少爺小姐,卻不知道這少爺跟小姐並不是那麼好做的。」沈寂冷笑:「母親連大哥都容不下,又豈能容下她一個小丫頭。她是姓了沈,卻與我們沈家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可她吃的用的都不差,連馮家的宴會,都被沈老爺帶來了。」

  「母親養了她十多年,總要換回些什麼。」沈寂道:「帶她來,是為了聯姻。」

  「你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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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辦法干涉我,卻有辦法利用她。一個孤女,被冠了沈家的姓氏,自然要為沈家謀取利益。」

  「你既知道,為何不攔著?這件事,沈老爺知道嗎?」

  「父親那麼精明,你覺得他能不知道嗎?」沈寂道:「父親與我一樣,都討厭這種心機頗深,偷巧賣乖的人。在父親眼裡,她是母親的人,如何安排也是母親的事。沈家的產業不需要她來添磚加瓦,但添了也無妨,左右是虧不到哪兒去的。」

  「你們也不容易。」

  「的確不容易。」沈寂道:「放心,成婚後我們會搬出去,你不會與這個小姑子有更多的見面機會。」

  「她才不是我的小姑子。」

  「說的對,她不是。」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不會嫁給你。」

  「她都能變成我的妹妹,你又怎知你不會變成我的妻子。」沈寂定住腳:「清兒,有些話,不要說得太滿。世事無常,總有變化的時候。」

  落座時,沈安然故意挨著沈清。

  趁著馮二爺在上面講話,她伸出手去掐住了沈清的腰,那一掐,用了十足的力氣。

  「我哥哥的話,你聽聽也就罷了。我聽母親說了,說你不過是個開紙紮鋪的野丫頭,別妄想著能進我們沈家的門。」

  每說一句,她就用力的擰一擰,恨不得將沈清腰間的肉給擰下來。

  「說完了嗎?」

  沈安然擰得用力,沈清卻是面無表情。

  「說完了就把手拿開,看在你沒有父母相護的份上,我可以原諒你這一次。」

  「原諒?我堂堂的沈家大小姐,用得著你原諒?」沈安然用了狠勁兒,開始用精心養護的指甲去掐她的肉。「你才是沒有爹娘護著的野丫頭!」

  「沈安然,沈夫人難道沒有教過你,做人不可以太過分嗎?」

  「過分了又能怎樣?難不成你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將自己的衣服脫了,叫人驗看你身上的傷?」

  「何必大庭廣眾,我只要讓你哥哥幫我驗看就行?」沈清眸光泛冷,嘴角噙著一抹笑。

  「沈清,你不要臉!」

  「我怎麼不要臉了?」沈清淡淡道:「我是你未來大嫂,讓你哥哥幫我驗傷,天經地義。倒是你,身為義妹,卻惦記著自己的哥哥。沈安然,你何止是不要臉,簡直是忒不要臉!」

  「你罵我?」

  「我不止要罵你,我還要教你做人。」沈清一個反手,只聽咔嚓一聲,把沈安然的手腕給扭脫臼了。

  「啊!」沈安然慘叫,引來一眾注目。

  「怎麼了?」正在與人說話的沈夫人,聽見這聲慘叫,放下酒杯,裊裊地走了過來。

  「母親!」沈安然哭喊著:「我的手!」

  她的手腕脫臼了,眼下只能半垂著,使不上半分力氣。

  「你的手怎麼了?」看似關心,實則充滿厭惡。「動不動就大驚小怪的,你這是要丟我們沈家的人嘛。」

  「母親,我的手斷了,是被她給扭斷的。」沈安然哭泣著:「母親救我!」

  沈夫人一臉厭棄地看向沈清:「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不知道啊!」沈清一臉無辜:「好端端的,妹妹這手怎麼會斷呢?」

  「就是被你扭斷的!」沈安然起身,指控,將自己脫臼的手舉給沈寂看:「哥哥為我做主!」

  沈寂眯眼看向沈安然:「你的手脫臼了?」

  沈安然哭得滿臉是淚,妝容全花了。

  「是沈清下的手?」沈夫人問,瞄向沈清。

  沈安然忙得點頭,忍著疼痛,繼續指控:「就是她,就是她掰斷了我的手。」

  沈清剛想要開口,發現自己的左手被沈寂給按住了。

  「有證據嗎?」

  「哥哥,我手都斷了,你還要什麼證據?」沈安然哭得可憐:「就算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也不能這麼護著她啊。」

  「你說得沒錯,清兒是我的未婚妻,她什麼樣我最清楚。」沈寂站起,護著沈清:「而你是我的義妹,你是個什麼性子,我也清楚。」

  「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沈寂看了看左右圍觀的人:「我與清兒的事情在臨江城裡不是什麼秘密。清兒的阿爹很早就帶著清兒離開了沈家,為了不攀附沈家,與沈家斷絕聯繫,這些年一直隱姓埋名,居於芙蓉巷內。若非被一樁案子牽扯,我與清兒或許這一生都不會遇上。」

  「哥哥想說什麼?」沈安然聽得稀里糊塗。

  「想說我與清兒之間,是上天註定的緣分。」沈寂握住沈清的手:「讓清兒成為我們沈家的兒媳婦,既是老天的安排,也是父親的意思。但總有那麼一些人,見不得我好,見不得我們沈家好,處心積慮地想要拆散我跟清兒。」

  「哥哥這是在說我嗎?」沈安然用一種受傷的,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沈寂:「我才剛回來,今日是頭一回見嫂嫂。我為什麼要害嫂嫂?為什麼要冤枉她?哥,我是你妹妹,是從小與你一起長大的妹妹。眼下,你是寧肯相信一個外人,都不相信我嗎?」

  「如你所說,你是才剛回臨江城的,今日更是頭一回與清兒見面。作為你的義兄,我倒是想問問你,清兒她為何要掰斷你的手?」

  「我怎麼知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她啊。」沈安然顧不得臉面,聲嘶力竭。

  「我們家清兒她不知道。」沈寂道:「除了沈家的那次晚宴外,這是清兒第二次參加這種活動,她很拘束,一直坐在這裡。倒是妹妹,不與舊日的相識坐在一起,也不去陪著母親,坐在清兒身邊做什麼?」

  「我這不是想與嫂子親近親近嘛。」沈安然含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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