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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牆壁里的死人

2024-06-01 16:03:59 作者: 芝士可可

  怎麼,是怕哪一天出什麼意外,還有一個再就業的本錢嗎!

  兩人對視上了,溫魚莫名其妙的後仰了半步,問:「你看著我做什麼?」

  顧宴墨色的眼珠打量她片刻,最終終於是湊到她耳邊,說:「我厲不厲害?」

  溫魚:「……」

  她整個人都沉默了。

  夜明星稀,她看著顧宴澄澈的眼睛,最終還是給他豎了個大拇指道:「厲害。」

  顧宴心滿意足,縮回了腦袋。

  溫魚:「……」

  

  溫魚推開大門,借著窗外最後一絲黯淡的天光,屋裡的格局展現在他們面前。

  這是個非常普通的地方,打開門之後是一個充當擋門石的……一個用泥巴堆起來的東西,誰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玩意,進去之後,這地方也很小,同樣的四合院格局,中間一個空地,空地上栽了兩棵樹,已經全部枯死了,地上的枯葉子鋪了一層又一層。

  沒說正是個院子就是因為這地方小的可憐,頂多也只能算是塊空地,幾個小房間也都是從外面上了鎖的,進不去也看不到裡面的格局。

  因為長久沒人住,這地方的空氣都泛著一股霉壞的味道。

  顧宴和溫魚在院子裡淺淺轉了一圈,江父就沉默著跟在不遠不近的地方。

  突然,溫魚掃到牆角有幾個疊起來的石塊。

  她眯了眯眼,說:「你在這個村子裡住了很久了吧?」

  江父點了點頭,然後才開口說:「我一輩子都在這裡。」

  「這個地方離你家也不是很遠,你印象中,這個屋子以前是誰在住?」

  江父卻說:「我……我不記得了。」

  怎麼會不記得呢。

  溫魚沒說話,江父偷覷著溫魚的臉色,問道:「我是真的不記得了,我們村子裡,雖然說大部分人都是一輩子住在這裡的,但也總有那不是一直住在這裡的啊,這屋子的主人十幾年前就搬走了,後來這屋子又斷斷續續被幾個外鄉人來住過,但也很快都搬走了。」

  顧宴捏了捏溫魚的手,一言不發,兩人站在一間屋子的門口,顧宴說:「我來把這個打開。」

  江父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兩個身後,他白天的時候,是個十足囉嗦的老人,一句話能翻來覆去用十幾個方法來說,但現在卻顯得非常安靜,一句話也沒說,得溫魚主動問起,他才會多說幾句。

  伴隨著「啪嗒」一聲落鎖,溫魚吱嘎一聲推開門,隨即就是一怔,屋子很小,因此屋裡的東西也是一覽無餘,正中間放著的正是一張小床,而那張床上的被褥,都很新。

  ——「這屋子根本沒有人的,又髒,去那幹嘛……」

  窗外天幕黑沉沉,像一張大網。

  站在這個小屋門口往村莊裡望去,只能看見地勢高的地方有零星燈光,風聲很尖,院子裡的落葉被風一吹,瘋了似的捲動起來。

  溫魚和顧宴距離寸許,兩人都沒說話,只聽見彼此鼻端輕而壓抑的呼吸。

  顧宴回頭看向站在院子裡的江父,夜色太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周身幾乎是都緊緊繃著的,想來是有些緊張。

  江父說:「那屋子裡有什麼?」

  溫魚一根食指豎在唇上,示意顧宴不要出聲,同時笑著轉過身道:「沒什麼,屋子裡太髒了,我們也準備回去了。」

  江父訥訥的點頭,突然又說:「其實可能是我記錯了,那屋子裡興許……有……有人呢。」

  他說這話時顯然非常緊張,甚至打了個磕巴。

  溫魚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展顏一笑,「好。」

  她輕輕扯了扯顧宴的袖子,顧宴也並不多言,兩人進了屋子,但是並沒有將這個門關上。

  兩人方才走進屋裡,院子裡便動靜一響,溫魚二話不說拽著顧宴往床後面走去,同時壓低聲音猜想:「你覺得他們是想幹什麼?」

  顧宴本要說話,目光忽然一怔。

  溫魚本來要說的話也停住了,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只見一截青黑的手臂,正從牆壁里伸出來。

  牆壁里,有一個死人。

  溫魚走過去一看,其實都不用細看,便會發現這個人大概死了有三四天了,身體還沒有大部分腐爛,但是皮膚顏色已經完全病了,最重要但是,她被塞進了泥築的牆裡。

  溫魚試著拔了一下,但是沒有拔出來,她也就放棄了,如果硬拔的話……她可能會只拔出來一隻手。

  她又圍著那隻手看了一圈,然後便發現,用更準確的語言去講的話,應該說是這一面牆壁就是為了掩埋這個女人而建的,這面泥土牆是新建的,甚至摸上去牆壁還是濕潤的,顯然是新建的。

  看這樣子,規模應該不小。

  溫魚還沒來得及再細細去看,顧宴突然一把攬住她,再然後,小屋的門被人「哐——」地一聲從外面鎖上了!

  溫魚心中暗罵一聲,但不得不說也毫不意外,她追問顧宴:「怎麼辦?」

  下一刻,她被顧宴拉開,二話不說,抬腳轟然一記猛踹。

  轟!

  脆弱的小門哐的一下四分五裂!

  溫魚:「……」

  江父年紀大了,腿腳其實並不怎麼利落,他都還沒跑到大門前,只覺腦後勁風呼來,緊接著只聽一道破空之聲,短刀「蹭——」地一聲,擦著他的頭皮飛過,「錚——」地被牢牢釘在了樹上。

  江父張了張嘴,連發聲都來不及,臉色一片煞白。

  他看見那一男一女站在小屋前,溫魚語氣很平淡,說:「平安村為什麼要派你來殺人?」

  江父竟從她的語氣里品出一點嫌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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