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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去釣魚

2024-06-01 16:03:23 作者: 芝士可可

  顧宴沒再多說,不多時,便和溫魚一同上了馬車。

  影一和影二並排騎馬,影二是個話多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影一的身份,只不過這麼多年來,影一從未行使過權利,他明明有宅子有俸祿,卻還是要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護衛。

  一路上就聽影二絮絮叨叨了,說這說那的,影一基本上不說話,就算說也是間或發出幾個單音節,最後繞來繞去的,還是說到了嘉成身上。

  影一和嘉成的事,影二一開始是不知道的,畢竟影一這個悶葫蘆,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會跟人交流感情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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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一次影一進宮一月有餘,影二才知道一直以來他和嘉成的事。

  影二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影一沉默。

  影二也不氣餒,接著說:「不過我聽說嘉成公主的年齡也到了,就算沒有和你的事,她估計過不了多久,也就要被賜婚了,到時候說不定是哪個青年才俊呢。」

  影一這回終於有反應了,他抬眸看了眼影二,道:「青年才俊?」

  「比得上我?」

  影二想了想他的家世,好像也是。

  這回影一終於是又說話了,他道:「我娶她。」

  影二聳聳肩,沒再多說了。

  利州實在是遠,就算是日夜兼程,又是馬車馬匹換著騎的,樹葉銜著朝露,微風卷著落葉,雖是輕車簡行,但人也總得休息一下,要不然就算是鐵打的那也扛不住,連續行車了七八天之後,偏巧又碰上了雨季。

  「這裡到利州還得要個四五日。」事實上從昨天就開始下雨,本以為天氣還算晴朗,下不了多久也就停了,沒想到一路上下個沒完,一直都是陰雨連綿的。

  溫魚起先的時候不願意坐馬車,是後來沒辦法了,才只能坐馬車的,但總不可能主子坐馬車裡,官差護衛全在外面淋雨的,最後聯繫了一個附近的鄉紳,鄉紳有一處別院,雖然並不是多好的條件,但是給她們稍作休整還是可以的。

  溫魚起先是騎馬的,後來下雨了才開始乘馬車,她一向很討厭坐馬車,現在也不例外,別院的主人應當還是個挺風雅的人,別院修的特別精緻好看,其中有兩間房的位置特別好,打開窗戶就是爬牆虎的葉子垂在窗邊,最近下雨,葉尖上也滾動著水珠,溫魚第一眼就看上了這個房間。

  她舟車勞頓,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就坐在窗前,單手托腮,外面的雨聲噼里啪啦的,豆大的雨滴打在窗台上,夏日燥熱,不得不說這雨雖然煩人,但的確是清涼,她開著窗戶,沒過多久,臉上便沾了點細細密密的雨水,她的睫毛上也沾了不少。

  顧宴估摸著她今天午飯沒怎麼吃,特意購了幾道吃食來給她送過來,結果踏進屋內便看見了這一幕,以他對溫魚的了解,她絕不會有這樣傷春悲秋的時候,於是他試探道:「你這是在……洗臉?」

  溫魚:「……」

  她扭頭看著顧宴,真誠道:「請問你是不是對浪漫過敏?」

  顧宴便笑,也不說話,他走過來把窗戶關了,又摸了摸她涼涼的臉,「也不怕風寒。」

  溫魚撇了撇嘴,結果回想了一下,也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多少有點子矯情了,便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有些無聊罷了,還有那具屍體,不管事實真相如何,等我們回利州的時候,他也已經腐爛了……」

  必行久遠,總不可能把一具巨人觀了的屍體大喇喇擺在停屍房裡,更何況屍體已經解剖完畢,所有能提取的生物證據都已經提取了。

  最後還是祁慎作為他生前最後一個朋友,將他厚葬了。

  顧宴偏過頭,道:「雨也只在這邊,利州久旱。」

  溫魚望向他,「仔細說說?」

  顧宴言簡意賅,「利州地廣人稀,久旱,經年不落雨,且地勢兩邊高中間低,多山林,若不下雨則乾旱,若下雨則容易內澇。」

  溫魚:「……」

  怎麼會有這麼慘的地方。

  老天爺可真不公平,京城就是個很好的地方,天冷的時候不至於冷死人,天熱的時候也不會幹旱成災,但只可惜,大多數人是沒那個運道,能一出去就在京城的。

  大多數人們出生在什麼地方,便死在了什麼地方,有的人托生在京城,而有的是托生在利州。

  顧宴見她鬱悶,索性道:「觀天象,這雨一兩天之內怕是停不了了,明日我帶你去個地方?別院的主人也會過來拜訪。」

  聽說他要帶自己出去,溫魚倒是來了點興致,扯些他的衣袖問道:「去哪?」

  顧宴說:「別院主人說附近有條小湖,湖裡魚蝦很多,若是無聊,可以垂釣。」

  溫魚眼睛一亮,「去釣魚?」

  顧宴望著她,眸中似有深意,「嗯,釣魚。」

  ……

  翌日一早,別院的主人便過來了,不止是他來了,還帶來了幾個上了年紀的僕婦管家,溫魚心想這個別院主人會不會太熱情了一點?

  可對方也確實沒說什麼,主人很快就走了,倒是老管家很熱情,別院氣勢恢宏,四面竹林環抱,這雨一直沒停,天空都變得霧蒙蒙的。

  管家細細的解釋道:「璟王殿下,此處很適合靜養,那邊還有溫泉、湖泊一類的地方。」

  溫魚一愣,這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顧宴聽聞,便淡淡道:「不必麻煩,我們只休整兩日便走。」

  管家也不說什麼,只道:「諸位是貴客,那自然是無論待幾天都得好生招待著的。」

  溫魚更好奇這人是誰了。

  管家拱手道:「您深明大義,救了桑家一族,小人的主子已然發了話,只要您肯賞臉,這別院以後就是您的了。」

  桑家?桑芝!

  顧宴擺了擺手,「不必。」

  管家收放自如,說:「現在時間還早,垂釣的小湖在橋那邊,湖面上是霧蒙蒙,也好看,不如小的領您去那湖邊瞧瞧?」

  顧宴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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