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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向憐

2024-06-01 16:02:48 作者: 芝士可可

  秋玉疑惑的蹙起了眉,「你什麼意思?」

  顧宴發現不對,是從秋玉方才的供述中的,因為按照秋玉的供述,和現在目前的真實情況是完全相反的。

  如果事情真的按照秋玉所說的那樣發展,那麼也就是說她和會向芙以及陳俊平分目前向家的所有財產,然後他們再想辦法逃到外面去,可是也許他們確實是並不清楚向家目前的負債情況,也或許是知道了有負債,所以才選擇了用這麼鋌而走險的辦法。

  但是問題來了,這和現場完全不符合,死者實際上是服用砒霜導致的死亡,現場沒有任何強迫的痕跡,她是自殺的

  而向蟬在明知點妝閣負債的情況下,就算是真的要自殺,為什麼不選在家裡,這樣就能直接在家裡發喪了,又為什麼要多此一舉跑去那麼遠的點妝閣?

  更何況,人死了不代表債就不存在了,就比如現在,錢莊的人已經上門來要錢了。

  溫魚說:「那天你和死者最後是不是進行了一段對話?對話的內容是什麼?」

  秋玉說:「很……很奇怪。」

  「什麼?」

  秋玉說:「我剛到那裡的時候,她就看著我,然後……目光……很奇怪,好像很失望的樣子,然後我就問她,我說你知道我是今天是來幹什麼的嗎?她說她知道,然後她說……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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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宴說:「你能確定這個人就是向蟬嗎?」

  秋玉緩緩搖了搖頭,說:「或許……或許能確定。」

  「或許?」

  秋玉點頭,說是的。

  「然後呢?」

  「然後就……沒發生什麼,我很害怕,也沒多想,就一刀刺過去了,然後她就倒地……然後……嘴角就流血了,我真的很害怕,我就呆住了,愣了很久之後,才走的。」

  她在撒謊。

  溫魚眼神微冷,淡淡道:「上刑吧。」

  她已經沒有耐心了。

  立刻便有官差過來了,秋玉先是愣住,隨即便開始尖叫,「幹什麼!幹什麼!不是都說好了嗎?我把能說的不都已經說了嗎?!」

  溫魚冷聲道:「我本來可憐你的遭遇,不想對你上刑,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已經磨光了我的耐心,首先,從向蟬的性格來看,就不可能任人宰割,她沒病沒災活的好好的,為什麼要自願自殺?你當她閒得慌?因為死的人根本就不是向蟬。」

  「向蟬不會自願去死,因為真正死的人,是一個和向蟬一模一樣的女人,她是自願死的,所以她提前服用了砒霜,只是沒想到會半路冒出來一個你,直接殺了她。」

  秋玉低下了頭。

  「其實你說不說的,到底有什麼區別?!我真的不明白,其實你也知道她是服砒霜死的,如果你好好認錯,將前情後果都講清楚,你本來就不必被判死,又何必這樣,把自己都葬送?」

  秋玉神情閃爍,啞聲道:「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剛才說的話?」

  她那一大堆破綻,溫魚都懶得多說什麼。

  秋玉咬死了不肯說,顧宴低聲和官差吩咐了幾句。

  實際上向家那邊一直都有大理寺的人在留守,只要顧宴一聲令下,就能把人直接帶過來,只是目前並不想打草驚蛇,所以才沒有急著這麼做罷了。

  ……

  陳俊一直到被押至大理寺的時候都是慌張的,他垂著頭,身子緊緊的繃著,感覺都要哭出來了。

  顧宴單獨審他。

  他和溫魚不一樣,溫魚很少會直接給人上刑,而是慢慢說讓犯罪認罪,顧宴沒有那麼好的耐心。

  陳俊剛被帶到大理寺之後,就直接被打了十板子。

  他本就是個文弱書生,行刑的時候鬼哭狼嚎,讓隔壁的秋玉聽得抖如篩糠。

  秋玉不安道:「小芙……你們把小芙也抓了嗎?」

  實際上向芙現在只是被扣押了,並沒有訊問,自然就談不上什麼行刑了。

  溫魚卻道:「是啊,你不說,那自然要她來說了,不然你以為呢?」

  秋玉牙關打顫。

  而另一邊,官差將被打得跟條死狗沒什麼區別的陳俊從板凳上拖下來,陳俊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說話時一句話能喘半刻鐘,求饒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官老爺饒了我吧。」

  顧宴道:「本官問什麼,你答什麼,若不答或打錯,便加十板子。」

  陳俊本想求饒,但觸及顧宴冰一樣的目光時,還是慫了,訥訥道:「大人……可小民是真不知道啊……」

  顧宴問:「死的人究竟是誰?」

  陳俊難掩眼底慌亂,但還是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顧宴看了眼官差,官差立馬把陳俊又拖起來壓到了行刑凳上,這動作又扯到了陳俊的舊傷上,他頓時又嚎的跟殺豬似的,可官差見多了這場面,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板子很快又揮舞著打到了陳俊的身上,這一下子陳俊的嗓子直接喊劈了。

  「我說!我說!求你了求你了,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說!!別打了別打了!要死人了!」陳俊哭嚎道。

  顧宴抬了抬手,官差又把他拎下了凳子,陳俊此時已經是狼狽非常,眼淚鼻涕齊齊落下,道:「謝……謝……謝大人……」

  顧宴抿了口茶,「說。」

  陳俊勉強說:「死的……死的確實不是向蟬,是她的同胞妹妹,向憐。」

  「向家有一個很奇怪的傳統,就是歷代繼承人,都只能有一個,而我的岳母……她……她生了一對雙胎,然後,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反正就是覺得雙胎就是不詳,然後把向憐從小就關起來了,這些事我也是近幾年才知道的,我一開始也很震驚。」

  「然後?向蟬現在在哪?」

  陳俊說:「我……不知道……她一向看不起我,有什麼事本來也不會告訴我的。」

  顧宴看了眼官差。

  陳俊的精神本就繃著,這一下子更是非常緊張,嚷嚷起來,「等等!我……我雖然不知道,但是我能猜到她或許在哪裡。」

  顧宴頓了頓,猜測道:「觀棋亭?」

  陳俊一愣,「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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